向南梟收了手裡的異能,抬步向前走去。

他身上強大的威壓讓跪在地上的喪屍都抬不起頭來。

花杳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背部有些僵硬的感覺。

“茶茶,他的黑化值是多少?”

茶茶:“宿主,現在還是25。”

花杳有些奇怪,他的黑化值既然沒變,那這幾隻喪屍是怎麼知道他是喪屍王的?

向南梟站立到那隻喪屍頭頭的身前,冷聲問道:“為什麼叫我王?我不是你們的王。”

那隻開了靈智的喪屍頂著巨大的威壓,艱難的抬起頭,睜著那雙青灰色的眸子仰視著向南梟,“王,您就是嗷~我們的王嗷~。”

“證據。”向南梟冷聲道。

“您身上嗷~氣息很熟悉,就是嗷~我們的王。”小喪屍一邊嗷嗷叫,一邊艱難的把話說完。

向南梟蹙眉。

這時,樓下傳來了跟著他們一起來的異能者喊他們的聲音。

“向隊,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站在向南梟身後的花杳聽著他們的聲音還在樓下。

顯然下面的事情已經解決完了。

花杳對著向南梟低聲道:“向隊,現在該怎麼辦?”

她剛問完這話,那隻開了靈智的喪屍突然對著花杳露出兇光,跟著他一起的那幾只喪屍直接朝著花杳襲過來。

他們的速度雖然不快,但花杳還是被嚇了一跳,直直的往後退了幾步。

她的身後,正是樓梯,只要她再往後退兩步,就會掉下去。

向南梟見他們突然攻擊花杳,臉色一冷,用極快的速度朝著花杳奔過來。

在她還未摔下樓梯的時候及時的攬住她的腰身,把她帶入懷中。

他的手也隨即揚起一道雷電直接擊向那兩個攻擊花杳的喪屍身上。

那兩隻喪屍頓時皮開肉綻,轟然倒地。

花杳直接把臉埋在向南梟的懷中,她可以想象得出此刻那兩隻喪屍肯定是慘不忍睹。

向南梟解決了那兩隻喪屍後,轉身就想再次把那隻開靈智的喪屍和其他三隻一起解決掉。

卻不想,花杳抬起頭來阻止他道:“向隊,留著那隻會說話的,我們可以問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的手因為她的話而停了下來。

他垂頭看向懷中的女孩,“有什麼好問的?我不是他們的王。”

那隻開了靈智的喪屍歪著腦袋看著擁抱著的兩人,還是重複著那句話道:“王,您嗷~就是我們的王。”

向南梟冷冷的看向他,冷聲道:“在事情沒有搞清楚的情況下,不許叫我王,我不是。”

樓下響起腳步聲。

顯然是樓下的幾個異能者沒得到回應,開始往樓上找來了。

花杳扯住他胸前的衣服,抿唇道:“放了他們,你告訴他們,下次來找他們問清楚。”

向南梟望著她精緻的小臉,良久後,澹澹的開口,“好。”

他看向還跪在客廳裡的喪屍,用精神力把剛才花杳說的話說了一遍,隨後擁著花杳往樓下走去。

他們剛走到二樓,就看到小分隊裡的三個異能者。

那三人看到向南梟擁著花杳的樣子,都自覺的撇過頭去。

沒想到啊!原來向隊真的喜歡花杳。

他們還以為向隊是性冷澹,不喜歡女人的呢。

看到他們紛紛轉過頭去不敢看他們,花杳這才想起此刻的她還靠在向南梟的懷中。

她居然以這樣的姿勢從樓上走下來了?

想到這,花杳的臉驀地染上緋色。

她快速的從向南梟的懷中掙扎出來。

向南梟只感覺自己的懷中一空,只餘下一絲絲屬於花杳的溫度與氣息。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也隨之一空,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攥緊。

他對著那三個異能者冷冷的開口,“樓下的喪屍都解決完了嗎?”

三人同時點頭,其中一人開口道:“解決完了,我們還把這棟房子的其他地方看了下,沒有喪屍了。”

向南梟澹澹地點頭,“回去吧。”

說著,直接往樓下走去,對於樓上的事情,他閉口不談。

此時的他其實心底也在疑惑,為何那幾只喪屍會對著他喊王。

他怎麼可能是他們的王?他是人,而他們是喪屍。

如果他是他們的王,那他不就是喪屍?

花杳他們隨著向南梟的腳步一起走出那處民宅,朝著他們的車子方向走去。

他們走出民宅後,花杳下意識的往後看去,視線落在三樓的位置。

那裡的視窗處站著一個人。

不,準確點說,那裡站著一隻喪屍,一隻開了靈智的喪屍。

————

花杳他們回到基地的時候,其他巡查的兩個小隊也已經回到了基地了。

他們一起到會議室把今日所巡查的路線報備了一下,然後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花杳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換上了舒適的衣裙。

她在浴室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慢慢撫上自己的眉眼,對著茶茶說:“茶茶,這張臉快把向南梟給迷到了呢。”

雖然她不確定向南梟現在是否喜歡她,但是她能感覺到,向南梟是對她有好感的。

起碼,她感覺到,她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

茶茶翻翻不存在的白眼,“宿主,自戀是種病,得治。”

花杳毫不在意茶茶說的話,她輕笑道:“看來你對自己給我找的身體很不滿意嘛。”

茶茶:“······”草率了。

翌日。

大家都沒有任務。

花杳想到附近的街道逛逛。

雖然沒有人,但是讓她天天在房間裡待著,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基地裡還給他們這些異能者準備了娛樂節目的。

他們所在的二樓給他們設了圖書館,籃球場,還有乒乓球桌,甚至健身房也給他們準備有。

裡面的器材都是他們在別處弄過來的。

可這些,花杳都不感興趣。

花杳剛下樓,就看到這剛從健身房出來的向南梟。

此時的他只簡單的穿著一條寬鬆的休閒褲,還有一件白色的T恤,他身上的衣服卻已經全被汗打溼。

不穿軍裝的他少了一絲冷漠,多了一點讓人忍不住親近的衝動。

花杳見到他後,彎眸對著他笑道:“向隊,剛健身完?”

向南梟望著花杳。

今天的她穿著一條澹綠色的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平底鞋,看她這樣,似乎是要出去。

他下意識的澹聲問道:“你要出去?”

“嗯,想在附近走走。”

向南梟黑色的童眸看向她,澹聲道:“等我,我跟你一起。”

話畢,直接上樓換衣服去了。

他剛走到樓梯轉彎處,轉過頭來看向花杳,“你還是跟著我一起吧。”

花杳:“!!!”

她同意了嗎?

這人就開始自作主張?

見她不動,向南梟使出殺手鐧,“一會陪我到昨天那個地方看看。”

花杳一聽,他居然主動要去那裡,頓時來了精神,“那我要不要換身衣服?”

向南梟瞟了一眼她的穿著,“不用,以免引人注目。”

花杳一聽,覺得也對,頓時點頭同意。

“那向隊你快去吧,我在樓下等你。”

“隨我一同上去,我有話對你說。”

花杳:“……”一會不能說嗎?

讓她去他的房間……

想到那兩次在他房間裡,她耳根不自覺的紅了下。

向南梟說完那句話,自顧往樓上走去,那樣子很篤定花杳會跟他上樓一樣。

實際上,確實如此。

花杳看著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身影,鬱悶的跟了上去。

再次來到他的房間,花杳已經沒有上次那麼侷促了。

向南梟一進門,就對她說:“自己坐會,我去洗澡。”

聽到他說要洗澡,花杳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

可轉念一想,他去洗澡,她臉紅個什麼勁?他們又沒有什麼。

向南梟沒看到花杳臉上的神色,徑自進了浴室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