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修澤在前廳等了半盞茶的時間,終於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從中,他還聽到了那道他所熟悉的腳步聲。

須臾,來人的腳步聲到了前廳門口。

花杳看著站在廳內背對著門口的那抹高大的身影,愣了下。

這就是那條小黑蛇?

男人聽到聲音,慢慢的轉過身來,那雙深邃的眸子直直落到花杳的臉上。

男人臉上的每一個位置像是被上帝的手精心凋琢過的,整張臉俊美得像是那天上的仙人一般。

他擁有一雙深邃而狹長的鳳眸,可是他的眸中卻根本沒有任何情緒。

花杳不自覺的感嘆道:“茶茶,你說的沒錯,這男人才是極品。”

茶茶翻了下不存在的白眼,“宿主,臉疼嗎?”

花杳:“……”疼也不說。

蘇星雲帶著花杳進了廳內,對著御修澤揖禮,“御王。”

御修澤澹澹的瞥了一眼蘇星雲,“嗯。”

聲音冰冷刺骨。

這就是那女人那天抱著的男人?

原來是兄長啊!

他的視線再次落到花杳的身上,眼神冷沉的望著她,薄唇輕啟,“蘇家就這點教養嗎?”

花杳一聽,杏眸裡頓時露出錯愕。

這男人說什麼?說她沒教養?

蘇星雲因他這句話,一向溫和的俊容上也是一冷。

他抿緊薄唇,低下頭對著御修澤再次揖禮道:“御王贖罪,我妹妹還小,不懂這些規矩。”

“小?”

御修澤的眼睛冷冷的看向花杳那嬰兒肥的小臉,一路往下,落在穿著橘色軟煙羅衣裳微微鼓起來的某處。

花杳感覺到他的視線,抬眸望去,卻見他此刻看的地方卻是……

“茶茶,我懷疑他是條淫蛇。”

茶茶懶懶的看了眼花杳氣惱的小臉,澹澹地道:“宿主,你要知道,蛇性本淫。”

花杳:“!!!”

蘇星雲低著頭,沒發覺到御修澤的目光。

花杳卻是真真切切的發覺到這男人那侵略性的目光。

“確實挺小的。”

男人的聲音冷冽而認真的評判著。

花杳想要發火,卻又怕壞事,只能生生的忍下了這口氣。

蘇星雲以為御修澤說的是花杳的年齡,他聽到他說小,暗暗鬆了口氣。

可隨著御修澤後面說的話,蘇星雲的眸子欲要噴火。

某個冷漠的男人看著垂著眸子站在蘇星雲身後的少女,薄唇輕啟,“蘇公子可知道本王今日來所為何事?”

“回王爺,在下不知。”

“呵,本王是為了你們的父親和你妹妹而來。”

蘇星雲不接,蹙著墨眉抬頭望他,“王爺這是何意?”

他父親,現在已經被關進牢裡。

可他妹妹,又跟這個御王有何干系?

御修澤邁著長腿向著花杳走來,“自然是我救你父親,把你妹妹送進我御王府。”

男人的話語帶著些許輕挑,但卻依然冷冽。

蘇星雲墨眸一瞪,帶著些微惱意的情緒說:“王爺,請自重。”

花杳立即來到蘇星雲身邊,伸出柔軟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然後轉過頭望向御修澤,“王爺,您的意思是讓小女到您的御王府當奴婢嗎?”

女孩的嗓音軟綿細膩,如一股清泉流入心間。

御修澤聽了她的話,微微愣住。

隨即他冷聲開口道:“蘇小姐原來是想當本王府上的奴婢嗎?”

花杳蹙眉,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王爺,在下的妹妹不懂事,還請王爺海涵。”蘇星雲抓住花杳柔軟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後,“王爺的好意,在下也心領了,我父親的事情,相信皇上會查明的。”

想讓他用自己妹妹的清白去換取父親的安危?

就算他同意,他父親也會是不同意的吧。

御修澤聽了蘇星雲的這一番話,冷冷的勾起薄唇。

花杳抬眸間,正好看到男人那張俊朗完美的臉一如既往地冷,隱隱感覺到他眼裡的戾氣更重了些。

茶茶:“宿主,做個人吧!男主黑化加了10,現在好感—10,黑化20,簡直要了系統的命。”

花杳:“關我什麼事?”

茶茶:“你倒是哄哄呀!”

哄個鬼!

好感負數,確定不是讓她送死?

可最後,花杳不得不去硬著頭皮上。

她抿著唇瓣抬起一雙水眸靜靜地望著御修澤俊美冷漠的臉,“王爺要怎樣才能救我父親?”

“杳杳!”她剛把話說完,蘇星雲立即喝道。

花杳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倔強的凝視著御修澤。

她不敢看蘇星雲的臉有多難看。

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只要王爺救我父親,小女蘇杳全憑您處置。”

此刻的蘇星雲因為她的這些話,失去了理智,抓著她手的大掌驀地收緊。

“嗯!”花杳疼得眉頭一皺。

御修澤看到她皺起的眉頭,再望著蘇星雲緊攥著花杳的那隻手。

臉上浮現強烈的不悅。

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輕巧的把花杳的手從蘇星雲的掌中解救出來窩在自己手中。

柔軟的小手被包裹在自己的大掌裡,有讓他想起那天花杳伸出柔軟的指尖戳他那裡。

想到這,御修澤全身的熱氣匯聚到某一處。

茶茶:“男主好感加15,總好感5。”

茶茶的提示讓花杳被御修澤握在手中的小手都不由的一僵。

蘇星雲發覺自己握著的小手被另一個男人握在手中,臉上的溫和不在,有的只是慢慢散發出來的冷意。

“御王,我敬您是為流炎國立功的戰神將軍,但您也不能如此毀壞我妹妹的清譽。”

御修澤微微用力捏了下掌中的柔軟,沉悶的笑道:“蘇星雲,本王給你面子才會說救你父親,拿蘇杳來換。”

他說到這,眸光驀地漸冷,“如果我想,你妹妹只會毫無價值的被送到我府上去。”

花杳感覺到那本就沒有什麼溫度的掌心微微收緊,她的眉隨著那力道慢慢蹙起。

她知道,御修澤說這話一點都不錯。所以他們現在只能忍著。

“王爺,如果明天你能把我父親救出來,我自願親自去您府中當一個伺候在側的丫鬟。”

女孩的聲音依舊不驕不躁,還如最初的那般軟綿好聽。

她這決定,不由的讓御修澤挑了下眉頭,“還是蘇小姐分得清輕重。”

話畢,鬆開了掛著花杳的那隻手。

瞬間,掌心的柔軟與溫熱驟失,連他的心口處都好像流失了些什麼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