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也樂的看著這一幕,覺得秦薔不是高傲嗎,不是牛嗎,她就不信落在了軻瑧手裡還能高傲的起來。

梁奈一淚眼朦朧的看著秦薔,覺得自己今天要是真的把秦薔姐一起連累了,還不如自己一個人被這群人欺負算了。

秦薔看出她的想法,避開那個朝她走過來的年輕男人,朝著梁奈一走過去,一把把她拉起來,有些惱怒的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誰欺負你了,跟姐姐說,姐姐幫你出氣!”

梁奈一攥在秦薔手裡的掌心被輕輕捏了兩下,猛然抬眼看向秦薔,落在她安撫的眼裡,鬆了口氣,沒喝醉嗎?

安琪從上官楠身上跳下來,走到秦薔面前,像個驕傲的孔雀,“秦薔,吳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最好——”

啪!

話還沒說完,安琪就被秦薔一個大嘴巴子甩得一臉懵逼,“聒噪!”

她現在是個酒鬼,打人不需要理智,沒錯,酒鬼就是這樣的。

扯著梁奈一的手,秦薔拉著人往外走,走一步還晃一下,“傷的還挺重,去醫院啊。”

梁奈一跟在後面,不出所料,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剛剛那個叫什麼吳少的年輕男人和軻瑧攔了下來,“別啊,咱們這裡有醫生,留下來玩玩嘛。”

兩人笑著。

包廂門驟然被人推開,梁寧修從外面走進來,眉眼冷的像是結了層冰。

秦薔稍稍鬆了口氣,再不來的話,她估計就要直接把這兩個男人踹開帶著梁奈一跑路了。

不過下場估計會是她那個小工作室在這裡混不下去。

梁寧修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直接給梁奈一披上,把兩個人都往自己身後推了推,對上裡面幾個人的眼神,看向上官楠,唇角扯了抹笑,“上官兄也在啊。”

上官楠站起身,打圓場,好像此事和他沒什麼關聯一樣,有些驚訝的看向梁奈一,“這是?”

梁寧修:“我妹妹。”

“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梁兄別生氣,我替幾位道個歉,實在是不知道這是梁兄的妹妹。”

這種話即便是秦薔也不會信,但沒辦法,梁家雖然現在混的還算不錯,但和這幾個頂尖豪門,黑道少爺這些公子哥兒門比起來,還是差點檔次。

好在上官楠給面子,自罰了三杯酒,“梁兄還是趕緊帶舍妹去醫院看看,改天咱們再聊。”

梁寧修黑著臉,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幸虧理智佔據了上風,在腦子裡盤旋了幾個回合之後,帶著秦薔和梁寧修出了包廂。

人一走,裡面的這群人還有些戀戀不捨,尤其是軻瑧,惦記著剛剛秦薔那張嬌媚的臉蛋,覺得包廂裡的其他女人都索然無味起來,身上的小火苗蹭蹭直冒。

被惹了滿身火氣的男人朝角落裡梁奈一的那個經紀人看一眼,手裡的酒瓶蹭的砸過去,“你,過來。”

這個經紀人只是個清粥小菜,長相原本看著還勉強入眼,但和剛剛的秦薔比起來,完全是天差地別。

經紀人慘白著臉,看著安琪和她旁邊的上官楠,是安琪和她的經紀人慫恿她帶梁奈一過來的,但現在安琪自身都難保了,臉蛋腫的高高的,剛剛秦薔那巴掌可半點沒留手,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上官楠有些興致缺缺的把她往旁邊推了推,“行了,你先回去吧。”

安琪恨恨的捂著臉,羞憤離去。

梁奈一的經紀人被軻瑧拖到了一邊,門口的林昶熙走進來,剛剛在樓上,他看見之前在徐屏安家裡見到的那個女人從這個包廂走出去,身上好像還有血跡。

之前林昶熙還打了秦薔的主意,但是那天在醫院看到徐屏安對秦薔的態度之後,他又不眼瞎,徐屏安那個二十多年身邊連個母性生物都沒有的人,難得春心稍稍有那麼一點點動盪的痕跡,怎麼說他也得幫幫哥們吧。

知道這個包廂平時是這群公子哥兒的聚會地,林昶熙直接從樓上下來了。

裡面的人看見他,有幾個站起身來,“林少,一起喝兩杯?”

上官楠也噙著笑,“稀奇啊,今兒身邊怎麼沒跟著女人?”

那邊軻瑧一邊在那個經紀人身上耕耘,一邊抽出空來跟他打招呼,“等我會,馬,馬上就好。”

林昶熙直接朝上官楠努了努嘴,“剛剛這裡出去的那人什麼情況?”

“哪個?”上官楠笑笑,“能什麼情況,這才幾天沒在一起喝酒,你現在在這裡裝什麼糊塗呢。”

一聽他這麼說,林昶熙心裡更是咯噔一下,“艹,老子他媽沒時間跟你們開玩笑,趕緊說,就那個個最高的那個,長得最好看的那個女人,你們碰沒碰?”

上官楠也覺得他這個反應有些不對勁,還以為那個是他的女人,稍稍收斂了神色,“沒碰,她喝醉了酒走錯包廂了。”

這裡的幾個人都是人精,現在怎麼也都看出來秦薔剛剛是在拖延時間了。

知道肯定不是上官楠說的走錯包廂那麼簡單,但聽到沒碰,林昶熙還是鬆了口氣,“算你們幾個命硬,知道那是誰的女人嗎?”

他說的神乎邪乎的,軻瑧喘著氣湊熱鬧,“誰,誰的女人?”

林昶熙一臉嫌棄,直接把沙發上的抱枕朝他丟過去,“幹你的,接什麼話!”

“徐屏安那貨的女人,你們都敢碰,不是命硬了是什麼?”

房間裡先是一陣安靜,然後上官楠挑挑眉,軻瑧更是一個哆嗦,從女人身上滾下來,“誰的?徐大少的?”

徐屏安從小可就是凌駕於這群公子哥們之上的人物,尤其是軻瑧,他哥跟徐屏安關係還算不錯,有次他玩的太兇了,惹惱了他哥,當時徐家大少爺剛好在拳場裡練拳,他哥就把他丟給徐大少陪他練拳了。

軻瑧當時還想著,這徐大少聽說是個醫生,細皮嫩肉的別到時候被他打趴下了傷到手再訛上他。

結果理想很豐滿,但現實特麼的非常骨感,軻瑧險些被揍得屎都出來了,最後連聲討饒,極沒出息的別說徐大哥了,就連徐爺爺都喊出來了,徐大少才一臉深沉的丟掉了拳擊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