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

顧燁嘴裡嘀咕著,卻一把搶過她的蔬菜,然後仔細的用水清洗乾淨。

柳絮眼巴巴的望著顧燁,妙目裡都是崇拜,“燁哥哥你好厲害,就連菜都比我洗的乾淨。”

簡時鳴眾人:……

陶溪和簡時鳴對視了一眼,兩人眼底都是無奈,那邊廚娘已經點燃了燒烤架子,給他們烤上了肉。

至於蔬菜,留給他們霍霍,讓他們自己學學。

等他們熱熱鬧鬧洗完蔬菜,廚娘已經烤好一串串五花肉以及狍子肉。

青梔將烤肉上刷上一層層孜然和辣椒粉,然後放在盤子裡端了過來。

“姑娘。”

青梔說話溫柔細語的,要不是因為她只是陶溪身側的侍女,柳絮又得草木皆兵。

“快嚐嚐。”

簡時鳴隨手將一串五花肉送到陶溪嘴邊,陶溪咬了一口,滿口生香,嗯,廚娘的手藝提升不少。

柳絮羨慕的望著簡時鳴和陶溪,眼巴巴的看向顧燁。

只見顧燁也拿著一串五花肉,然後…,塞到了自己嘴裡,甚至還砸吧砸吧著嘴道:

“嗯,不錯不錯,比今天燒烤鋪子的還要好吃。”

“燁哥哥。”

柳絮委屈巴巴的扁著嘴,他怎麼一點都不解風情,顧燁一愣,疑惑道:

“怎麼了?”

他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只覺得頭疼,果然,和柳絮待一塊就是麻煩。

陶溪倒是一眼就看出了柳絮的小心思,不過她當做不知道,然後將手裡的蔬菜串成一串烤了烤。

她素白的指尖靈活的翻動著蔬菜,顧燁心動的看著她手上的蔬菜。

柳絮鬱悶的噘嘴看著陶溪漂亮的指尖,憤憤的咬了一口五花肉。

隨即就驚為天人了!

天吶,這是什麼神仙好吃的?!!

她終於知道燁哥哥方才為什麼是那副神色了。

這也太太太太好吃了吧!

除了他們,簡時鳴也認真的望著陶溪素白的指尖,他忍不住抬手搭在她手背上,眸色認真。

“我來吧。”

“一百積分。”

“五百積分。”

“……”

聽著系統的播報,陶溪眸色一喜,“沒事,我來就行,你烤的能有我烤的好吃?”

簡時易咬了口烤丸子,聞言立即介面道:“大嫂烤的好吃。”

“一百積分。”

簡時柔和簡時午對視了一眼,連忙也輸出一波彩虹屁,看的顧燁和柳絮一愣一愣的。

簡家人這也太熱情了吧?

這時候青梔又端來廚娘剛烤好的蔬菜,簡時鳴對顧燁道:

“顧兄,快嚐嚐,這可是你們兩個自己清洗的蔬菜。”

“好。”

顧燁滿臉興趣,就連關注點一直在的顧燁身上的柳絮都滿臉期待的嚐了口蔬菜。

然後……

他們就停不下來了,一直吃吃吃,而陶溪和簡時鳴他們一邊烤一邊吃。

半個時辰以後,柳絮摸著發撐的肚子打了個飽嗝。

“嗝~”

迎著顧燁調侃的視線,柳絮羞紅了臉。

都怪這個燒烤太好吃了嗚嗚嗚……

她本來還想在燁哥哥面前保持的淑女形象啊啊啊。

“多謝顧兄和嫂嫂招待,之前顧兄說的話果然都是實話。”

顧燁喝了一口青梔準備的解膩的茶水,一開始還以為簡時鳴情人眼裡出西施。

實際上簡娘子當真厲害的很。

聞言簡時鳴的眸光柔和的落在陶溪身上,語氣也同樣很溫柔。

“不必客氣,你們顧家和我們確實交情匪淺。”

除卻顧家和陶溪的合作,他和顧彥的關係還不錯。

一時間他們兩個相談甚歡,簡時易吃的差不多了,坐在陶溪身上,歪著小腦袋打了個哈欠。

“唔。”

“小弟,可是困了?”

陶溪心疼的將簡時易的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腿上,簡時易迷迷糊糊的回應著。

“好睏。”

“大嫂,我先帶他回去吧。”

簡時柔接過簡時易,將人抱在懷裡,陶溪也沒有反對,於是簡時易被簡時柔先送回去了。

簡時午不放心他們兩個,也跟著離開。

當然陶溪他們回去的也不晚,沒過一會兒都齊齊回去了,陶溪讓青梔給柳絮安排了房間。

簡時鳴則將顧彥帶到前院的客房,等他忙完回來,陶溪已經洗漱好正在擦頭髮。

簡時鳴很是自然的進了屋子接過她手裡的帕子,柔聲道:

“我幫你擦。”

他站在她身後,修長的骨指節拿著帕子,一點點的替陶溪擦著未乾的髮絲。

這一瞬間,陶溪有一種兩人是老夫老妻的既視感,可明明她的臉已經紅的像是蘋果了呀。

陶溪垂落在兩側的手指節微微收攏,復而將雙手交疊著放在自己的腿上。

站在她身後的簡時鳴看出她的緊張,墨眸染上笑意,嘴角微微上翹。

“你在緊張什麼?”

他忽然彎了彎腰,湊到她耳邊輕聲開口,一點點熱意噴灑到她臉上。

陶溪頓時感覺耳尖都麻了,人也僵在了原地,甚至覺得屁股上長了東西一樣坐不住。

“沒…沒……”

陶溪小聲反駁著,忽然又聽見簡時鳴低沉的笑聲,他已經直起了身子,繼續替她擦著髮絲。

“我還以為娘子在害羞。”

他的嗓音像是帶了莫名的鉤子,勾得陶溪心中癢癢的想要遁走。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腹磨著指尖,輕輕的咬著唇。

“沒有的事。”

她還在嘴硬,她身後的簡時鳴細心的將她的髮絲擦乾,五指從她的髮絲滑過。

“好了,快休息吧。”

他怕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畢竟她是如此的可人。

“好。”

陶溪也飛快的起身,轉身那瞬就因為速度太快,撞到了他身上。

她好軟。

簡時鳴扶著她的細腰,五指忍不住收緊,察覺到他的動作,陶溪又紅了臉。

“你也早些休息。”

她在轉移話題,簡時鳴也不介意,一隻手撈著她的細腰,另外一隻手抬手將她面前的碎髮撥開。

然後頗為不捨的鬆開她,簡時鳴指腹摩擦著,似是遺憾。

陶溪已經逃也似的鑽進了自己的床,順手還拉上了床幔。

燭光下她的身影影影綽綽,曼妙勾人,簡時鳴眼珠子像是定在了上邊一樣,沉默了幾秒轉身去了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