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再次陷入混亂。
尖叫聲響起。
葉念初和秦慕白加快腳步越過人群。
背後一隻帶蹼的手與他們的距離正在縮短，眼見就要搭上葉念初的肩。
兩人同時轉身，葉念初握著匕首就要往身後跟著的東西掌心上扎。
抓捕第一步還沒實行起來。
秦慕白動作更快，一手掐著它的脖子，一手將短刀插進它的心臟。
一套動作下來，不過兩秒。
幽綠的眼睛瞪著他們，裡面似乎還殘留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葉念初:......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
秦慕白勾了下唇，像拎著快破布一樣，抬手把海妖扔回海里。
葉念初依稀只看到一半魚尾沉入大海。
“你......”
殺就殺了。
不是應該裝進空間，帶回去研究下嗎？
“姐姐，我沒收住手。”秦慕白略微低下頭，聲音乾淨好聽“你生氣了嗎？”
他沒忘記，她先前表現出對海妖的好奇。
甚至還想抓個回來養。
葉念初看著他，抿了抿唇，“沒有，你高興就好。”
秦慕白牽起一抹淺笑，自然地拉著她繼續向前走。
輪船的工作人員忙的不可開交，安撫遊客的情緒，送重傷的遊客去醫務室，清查人數......
回到房間，身上的體溫終於回升了一點，溼透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又冷又難受。
剛才在外面光線暗，現在燈光明亮。
自然也看得清楚。
葉念初穿著深色的衣服，盤起的長髮有些凌亂，襯著本就白嫩的面板，精緻的容顏動人心絃至極。
比海妖的歌聲，還要蠱禍人心。
秦慕白眸色有些沉，抬手解開衣領最上面的兩顆釦子。
兩人各自回房間洗漱，換下溼衣服，再回到客廳商議。
“從現在開始，我們得輪流守著休息了。”葉念初捏著眉心。
經過今晚的混亂，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替換。
海妖藏在普通人裡面，待在房間不出去，也不見得安全。
而且他們不打算走到被動的境地。
到下半夜，風浪也沒有平息，房間裡的東西都在晃。
天空時不時劃過一道閃電，伴隨著雷鳴聲。
葉念初伸手把被子蓋在頭上，重新閉上眼睛。
門外。
為了安全起見，兩人輪流守夜，不關房門。
蓋著被子也不會尷尬。
秦慕白側目看了眼房間裡側躺在床上的身影，從沙發上站起來，抬步走向陽臺，他的腳步很輕，開陽臺門的動作也慢。
發黑的海水下，閃爍著微綠的光芒。
他緩緩抬起手，海浪翻湧間，一點綠色的熒光飄出最終落在他掌心。
此時的他，沒有平時的溫無害，滿身的清冷淡漠。
風起雲湧，海浪迭起，白色閃電彷彿要撕裂黑沉沉的天空。
秦慕白站在那裡，風吹動著他的髮梢衣襬，修長的身影彷彿融入夜色。
***
一夜過去，雨勢漸收。
船上依舊播放著讓遊客不要去室外的廣播。
清查人數的工作人員來時，也反覆提醒他們不要去甲板，多餘的訊息沒有透露。
葉念初和秦慕白決定去服務檯那邊打探下情況。
剛下來就看見那邊有人鬧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