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那還要多謝霸天獅前輩將我妹妹接住了。”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

霸天獅笑呵呵的道。

他算是發現了,只要是搬出小挽挽,其他人就指定買賬,以後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插曲,三人繼續看不染和修瑞鬥法。

修瑞剛才那一下掃尾,不但沒有傷到不染分毫,還被不染將他的尾巴齊根斬斷。

斷尾之痛,錐心痛骨,修瑞服用了大把的療傷丹藥,緩了好一會才恢復過來。

不染也不趁他恢復的時候結果了他,而是想看看這人妖合體到底還有什麼本事。

冰莽那裡則是已經堅持不住了,不過還在死撐著。

修瑞恢復的差不多了,張嘴吐出一個巨大的火球。

那火球之上還帶著蛇族的毒液。

“師叔小心火球上的毒液。”鳳挽擔心的出聲提醒。

“小挽挽放心,這對你師叔來說根本就是白折騰。”

“嗯。”

不染的實力鳳挽已經見過幾次了,人家那是實實在在的化神後期。

就是她以後到了化神期,也不一定有他這樣恐怖的戰鬥力。

不染揮出手中的入世劍,巨大的靈力波不但粉碎了火球,更是將修瑞包裹其中。

他的斷尾還沒有完全長出來,現在又被風靈力包圍在了其中。

皮肉瞬間被無數的風刃割的血肉模糊。

痛的修瑞又是打滾,又是嘶嚎。

不染不但要毀滅他的肉體,更要滅殺他的元嬰。

到了現在,不染等人已經知道,修瑞便是九荒大陸人人得而誅之的妖修。

妖修跟妖族是不一樣的。

妖族是本身就是妖,透過吸收天氣靈氣進行修煉,進而化成人形的一個種族。

而妖修本身是人類,透過吞食煉化妖獸內丹來修煉,從而短時間的暴增修為。

妖修是不被正統修真宗門和家族所認可的,但還是有人會修煉這種術法。

修瑞不光是煉化妖獸的內丹,還讓妖獸跟凡人生下孩子,再等那孩子長大後吸食其魂魄。

這種行為就比那些單純靠著妖丹修煉的妖修更要可恨。

所以,不染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修瑞只覺得這一切都太過玄幻了,他是化神境,又是人妖合體,怎麼連不染的兩招都沒接下,就淪落到魂飛魄散的地步了呢。

不行,他不可以坐以待斃,他要反抗,他要從風刃裡出去。

修瑞發了狠的,用自己所有的靈力去破除不染的靈力束縛。

後來甚至恢復了人身,但在他身體變小後,切割他的風刃也跟著縮小範圍。

沒有辦法,他又變成了蛇的形態,但這次風刃的範圍卻沒有跟著變大。

反而是將他割的血肉橫飛。

這場面有點殘忍,也甚是噁心。

從廟外趕回來的白柔很不適應,竟是直接嘔了出來。

鳳青青雖然沒有,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反而是一向被大家覺得可愛軟糯的鳳挽費非常的淡定。

前世身為醫生,比這更血脈模糊的場景都見過,這點小場面她還是可以承受的住的。

霸天獅眼底閃過一抹滿意。

鳳挽這小丫頭是真心不錯。

該軟的時候軟,該剛的時候剛。

身為修真者,不能將感情看的太重,但也不能完全無情,這個度是需要自己把握好的。

過猶不及的道理,同樣適合在修煉上。

冰莽看的身子抖個不停,不染道君的打法太兇殘了。

它打不過又跑不了,那就只剩下投降這一條路了。

這樣還能有一線生的希望。

足足折騰了一刻鐘,修瑞的慘嚎聲才慢慢減弱,直至消失不見。

不染袍袖一揮,風刃全部消失,一切歸於平靜。

不染仍然一塵不染,如仙人降世。

“我投降,求你們放過我一條生路。”

冰莽非常沒有骨氣的捲成人類跪拜的樣子。

【主人,它助紂為虐,壞事做盡,不能放了他。

如果它被放走,一定還會有無辜的人受害。】

白煜怕冰莽真的被放了,忙給鳳挽神識傳音。

【嗯,放心,它在求饒的時候眼睛一直再轉,那說明它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不過,它現在還不能死,留著它還有用。】

【是,主人。】

不染替鳳挽他們解決了最大的威脅,這些善後的小事就留給他們自己解決了。

不染帶著霸天獅繼續隱身了。

冰莽暗暗鬆了一口氣,它覺得鳳挽等幾個小輩應該比較好糊弄。

尤其是鳳挽,看著就很好騙的樣子。

“這位小仙子,你那麼美麗善良大度,一定不忍心殺生的,對不對?

還有,我很強的,我已經跟修瑞解決了契約,我可以跟你契約的。”

“是平等契約嗎?”

鳳挽一副好像被騙到,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呃,那個,當然可以的。”

鳳挽假裝自己沒有看到冰莽眼底的遲疑和亂轉的豎瞳。

滿意的點點頭,“那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不過,我現在需要問你一些問題,你必須如實的回答我。”

冰莽一聽有戲,大腦袋點的更急了。

“嗯嗯,你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修瑞修煉的到底是何種術法?”

這個問題對冰莽來說是比較好回答的,幾乎沒怎麼想就給出了答案。

“是一部妖修秘術,是從一座大山裡得來的。”

“那座山叫做什麼名字?”

她在坊市上得到的那塊黑色的缺了一角的陣盤也是從一座大山裡得到的。

她總覺得那兩座大山是同一座大山呢。

冰莽這次想了很久,然後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座大山叫什麼名字,我們也是不小心誤入到那裡面的。”

“那裡面都有什麼?”

鳳青青見她家妹妹問的急,便覺得那座大山有問題。

“那裡烏雲蔽日,相當的兇險,我們也是九死一生才出來的。”

冰莽貌似不太願意回憶當時的那段經歷。

“具體怎麼個兇險法?”

白柔覺得這冰莽剛才的話說了等於沒說。

“就是每一步都可能會死,你們不要問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的記憶就彷彿被消除了一樣,關於那座大山的記憶,除了知道那裡兇險異樣外,就沒有印象了。”

冰莽現在這個樣子倒是不像在說謊,而且也沒必要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