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著急,他們只是要錢,錢已經準備好了,他們沒有必要去傷害他們的性命的。”

沈澤安有沒有見過渝子衿如此脆弱的時候,是那樣的無助。

渝子衿的眼瞼緩緩的垂了下來,“就算綁匪不去傷害他們的性命,但是子琪這麼多年的治療,或許在今天就會全然崩潰。”

沈澤安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時機,只能吩咐手底下的人加快尋找的進度。

“老闆前面那個廢棄的工廠裡好像是有打鬥的聲音。”

渝子衿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朝著那個方向衝了過去,再也沒有以往在商場上進行談判的那種驕傲風姿。

破舊的大門被一股大力猛然撞開,眼前的一幕讓渝子衿怔愣在了原地。

“子琪!”

渝子衿眼看著刀疤臉從身後摸出來了一把匕首,扎進了渝子琪的手心。

下一秒,渝子衿便出現在了那個刀疤臉的面前,跟豆包兌換了格鬥技巧。

那個壯漢像是破麻袋一樣,被人丟了出去。再轉頭看一下,另一個按著妹妹的綁匪,掰過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臉上狠狠的砸了一拳。

那綁匪的嘴裡突然多出了鐵鏽的氣味,他震驚的轉過頭來想要反擊,卻被渝子衿扣住了手腕,用擒拿般的技巧,將他的胳膊往背後狠狠的一擰。

“啊啊啊啊啊啊啊!”

綁匪的慘叫並沒有讓渝子衿停下手,反而趁著原有的姿勢在他的後心處狠狠的踹了一腳。

那綁匪連滾帶爬的摔在了地上,想要爬起來繼續作亂,卻被趕來的沈澤安一腳掀翻在地。

渝子衿看著躺在地上的渝子琪,轉過頭來又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的妹妹,狠狠的吸了兩口氣。

“哥,我好疼啊,我是不是以後再也不能彈琴了?”

渝子琪知道自己終於得救,再也不用忍住自己的眼淚。“剛才好黑,我好害怕,哥,我真的怕。”

渝子衿敞開了自己的衣服,將它撕成布條纏繞在渝子琪的手上。“不怕,好了……已經好了,哥哥在呢。”

渝子琪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在地面上摸索著,“娜娜呢?剛才那個畜生想要非禮她,娜娜沒受傷吧?”

渝楓娜一邊哭著一邊搖頭,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之後,才踉踉蹌蹌的來到了渝子琪的身邊。

“哥,我沒事,別擔心我了,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渝楓娜把事情大概的經過告訴渝子衿,在得知是渝立文找的綁匪之後,男人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

男人剛想把渝子琪扶起來,卻聽到他一聲悶哼,原來是肩胛骨被那些畜生踩斷了,後腦勺上也有被敲擊過的傷痕。

“哥……我好累呀。”

渝子琪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他一直在苦苦煎熬著,抵禦著病情。但是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再活下去的勇氣了,就連他最喜歡的鋼琴或許都不能再演奏了。

渝子衿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抱著他一言不發。

把渝子琪送上救護車時,渝子衿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

“為了我,為了娜娜活下去,我們需要你。”

渝子琪的眼角擠出了一滴眼淚,緊接著整個人被送進了救護車裡。

整整一晚上,渝子琪都在手術室中度過,手上的傷、後腦勺的敲擊,無論哪一個都是極為嚴重。

沈落在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把渝楓娜帶回了沈家。

沈澤安和渝子衿沉默的坐在手術室外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渝子衿才用著沙啞的聲音開口:

“澤安,你知不知道剛才我有多害怕?我都害怕失去我的家人。”

沈澤安知道渝子衿從來不在別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脆弱,但作為他的愛人,他可以完完全全的展露在自己的跟前。

沈澤安在渝子衿的額頭上印下了深深一吻,緊接著將他緊緊的湧入懷中。

就算是不說話,兩個人那強勁有力的心跳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也能給予足夠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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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燈突然熄滅,渝子衿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從手術室外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醫生,我弟弟怎麼樣?”

醫生伸出手來將口罩摘下,滿眼中顯露出疲憊。

“手術很成功,病人的求生意識也很強,但在檢查過程中,我們發現他的大腦功能異常的紊亂,可能是受了驚嚇或者是有其他的心理因素,需要慢慢調養。”

渝子衿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氣,只要人沒事就好。

緊接著,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追問了一句:“醫生,那他的手怎麼樣?”

“手是貫穿傷,看起來很嚴重,但幸好沒有傷到骨頭。”醫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只要是養的好手指的靈活性不會有問題,就是這恢復的時間可能要有些長。”

渝子衿這才放下心來,連連對醫生道謝。

渝子琪已經被轉到了重症監護病房,現在還不能夠允許家屬探望,渝子衿也只能隔著玻璃來看他的情況。

沈澤安看著面前的愛人,一把摟過了他的腰,把腦袋擔在了渝子衿的脖子上。

“剛才你哭了,我還沒有見過你為誰哭過呢。”

渝子衿聳了聳鼻子,眼睛通紅,但卻並不承認自己剛才的做派。

“我沒哭,你看錯了,剛才是因為風大,沙子迷了眼。”

沈澤安也附和著應了兩聲,寵溺的笑了笑。

原本這段時間是要準備沈落的訂婚宴,但奈何渝子琪實在是需要有人照顧,沈落和秦斐然兩人天天天向醫院跑。

他的傷好了大概,心情也終於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只是在手上綿延了一條傷疤。

“子琪,我和小落的婚禮上,想請你為我們彈奏一曲婚禮進行曲。”秦斐然看著於子琪那落寞的動作便開口說道。

這件事還真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真的籌謀了許久。

渝子琪的樂感一定會為他們的婚禮增色不少,而且他是自己的師弟,為自己的婚禮祝福也是應該的。

渝子琪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來,剛想要推辭,卻聽到病房的門被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