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子衿的突然靠近讓沈澤安猛的羞紅了臉。

他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斂去了心中的旖旎才堪堪站定。

“師尊練得是什麼劍法?竟是有些熟悉的感覺,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

沈澤安知道必須轉移話題,要不這場景實在是令人羞惱。

若是師尊知道了自己對他竟是有著這般的念頭,怕是會被逐出師門的吧。

渝子衿剛想開口,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還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沒錯,渝子衿剛才練就的就是沈氏夫婦贈與的劍法。

這劍法凌冽至極,無論是誰,都不會在它的招數下抵抗二十招。這動作雖然看起來曼妙的很,卻是招招致命,且變化多端,讓人摸不著路數。

渝子衿愣了愣神,“這套劍法為師還未教你,過段時日,為師便教你吧。”

沈澤安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師尊可是說好了,可不能賴賬!”

“師尊怎會賴你這個。”渝子衿輕輕搖了搖頭,“走吧,先去吃飯,這油潑辣子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

冷衍林這段時間想起了跟渝子衿對峙那一晚他使出的劍法,那分明就是沈家的劍譜。

自己的手中有那套劍法的後半部分,若是能把渝子衿手中的劍譜拿到手,一定可以讓自己的功力更進一步。

沈澤安的本事,他不是不知道,年僅十九歲,就已經是元嬰先天期了。

哪怕他從不張揚,也能猜得出來,這片大陸之上,已經沒有幾個人能過與他匹敵了。

若是十幾年前渝子衿沒有中毒,倒是有機會打個平手。

十二年前的渝子衿,也不過才元嬰後天期,這些年沒有絲毫進展,恐怕早就不敵了吧。

他站在霄雲派的峰頂上向著冷凌閣的方向遠眺,隨即輕輕的斜睨了站在自己身邊的逞戰一眼。

“你的筆跡旁人都不認得,你寫一封信送去沈澤安的手上。”

聲音中不含半點溫度,就像是冬日的冰刀,一道一道的打在逞戰的身上。

他現在已經不是人人尊敬的掌門首徒了,只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

能夠留在內門還是看在冷衍林的面子上,實際上,整個霄雲派沒有幾個人看得起他,甚至時不時的嘲諷。冷衍林當然知道他的處境,卻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有修煉前途的人,與廢人無異。

廢人,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逞戰低頭應了一聲,臉上滿是複雜,他的師尊是外人眼中的皎皎君子,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這般的冷情。

“許久不見子衿了,”冷衍林再次看向冷凌閣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他被自己養大的徒弟記恨上,他會做出什麼決定。”

他真的很期待。

很期待他們師徒二人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一個會沈家劍法,並且在沈家被滅門的當晚,出現在沈氏莊園的人,有足夠的理由,被沈澤安懷疑。

沈澤安生性多疑,只要有一處疑點,事態的發展就會按照自己所想象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