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寒意重。

故施和九與抵達案發現場,已經晚上十一點。

陸始深等候二人多時。

見了人,忙迎了上去。

“九爺,古老師。”

三人迅速進屋。

案發現場已經拉了警戒線。

陸始深帶著九與故施一路前行,來到死者屍體前。

死者是陳然。

幾個小時前,故施和九與還對他做過筆錄。

誰想,再次見他,是以這種方式。

戴了手套,故施揭開白布。

看著躺在地板上的屍體。

“怎麼回事?”

單手揣兜,陸始深騰出手捂鼻,抬眼看向故施。

“死者陳然,死於三個小時前,是被這裡的清潔工打掃衛生時發現,並報警。”

“初步鑑定結果顯示,死者死於自殺。”

看著蹲下身,很仔細認真檢查屍體情況的故施。

陸始深有些好奇。

這二人是怎麼遇到一起的。

他明明只給古老師打電話。

並沒有通知九爺啊!

重點是——

看著九爺頂著一雙熊貓眼到處亂逛。

他得努力憋笑。

很難的!

檢查完畢,故施站起身。

動作極慢的脫下手套。

抬眼,眸子清冷的看向陸始深。

被故施這麼看著,陸始深稍顯不自在。

“古老師,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陳然的死,太巧合了。

她和九與早上才見了他的人。

晚上他就自殺了。

這很容易給人營造一種畏罪自殺的假象。

將手套放在桌上,故施雙手抱肘,眸色冰冷。

“你有什麼看法?”

他有什麼看法?

摸摸鼻子,陸始深很是惆悵。

“結論暫時沒有,但我不相信他是畏罪自殺,倒像是模糊焦點,替人扛罪。”

沉默不言的看著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的陸始深。

故施覺得,到底是警察。

邏輯清晰,頭腦清醒。

並沒有被表象欺騙。

該說的話說得差不多後。

陸始深垂頭去看故施。

“不過,具體的原因還在調查中,估計明天早上就會有訊息了。”

按理來說。

陳然的死。

跟故施沒什麼關係。

但故施今早對陳然做過筆錄。

再加上陳然跟徐暢這起謀殺案。

有著千絲萬縷的必然聯絡。

於情於理,陸始深都該通知故施。

讓她作為知情人。

有個知情權。

基本上都是陸始深在說。

故施和九與再聽。

似是想到了什麼,陸始深轉身離開。

再回來時,手裡多了個東西。

將手裡的東西遞向故施。

“古老師,這也許就是你白天說的,新型注射槍。”

而且還是改良版的!

畢竟是跟案件有關的東西。

故施也不好直接上手。

轉身,拿起脫下的手套。

慢條斯理的帶好。

低眉垂眼,神色極淡的看著新型注射槍。

是個人才,只是可惜了。

將東西放下,故施掃了一圈案發現場。

並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身影。

於是——

“李清然呢?”

陸始深愣了下。

旋即問故施:“需要通知她嗎?”

在他看來,那女人是個麻煩。

有她在的地方,必生事端。

所以,他沒通知!

故施笑得晦澀不明。

那笑不過眼,冷冰冰的。

“我需要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她說,想對她老師的案件多做貢獻,現在還在臨街別墅忙碌。”

收回視線,故施垂眼脫手套。

丟下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人早已離去。

“陸始深,你真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