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子衿勾唇一笑,沒有回應。
沈澤安看他這個反應,摸了摸鼻子,“別害羞,咱談正事呢,我是說真的,咱確實該訂婚了,你說說……該做的事兒不都全做了嗎。”
渝子衿原本還是一副心滿意足的笑著,越聽他這話說的越不對勁。
拿起來桌面上的一支筆,便朝著沈澤安的腦殼丟了過去。
“你要是真閒的沒事兒呢,就快去法務那邊看看最近的合同進展,別成天往副總裁辦公室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住這兒了呢!”
沈澤安毫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把地上的筆撿了起來,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
“我就算是住在這兒,有誰敢說一個不字嗎?”
渝子衿無奈的抿了抿嘴,“行行行……沒有人敢對咱們總裁大人說不字,你快出去吧,你打擾我工作了。”
沈澤安一臉的不痛快,這人怎麼看都看不夠,就是不想走,能有什麼辦法嗎?
原本還想在這兒撒潑耍賴來著,便貓著身子湊到了渝子衿的跟前,“你現在看的這個專案,下個月才正式啟動,你這麼積極,讓我這個總裁臉上很難堪呀。”
下一秒,沈澤安的動作踉蹌了一下,一個猛撲,把渝子衿狠狠的壓在了椅子上,半分也動彈不得。
“天地良心,我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是被腳底的電線給絆倒了。”
沈澤安連忙開口解釋,看著毫無防備的渝子衿在自己的身下,呼吸不由的加重了起來。
渝子衿還沒有心思跟他溫存什麼,一巴掌呼到了沈澤安那俊美凌厲的臉上。
“這份專案合約我準備了整整一個上午,你倒是來的巧,一腳把電線給我踢下來了。”
渝子衿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像從齒縫中蹦出來。
“砰!”
一聲劇烈的聲響過後,沈澤安落寞的站在了副總裁辦公室的門外。
小袁正從門口經過,遇到這一幕下意識地停住了前進的腳步,向著聲響的方向看了過來。
沈澤安清了清嗓子,正準備敲門,卻發現自己的助理用一股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倒黴孩子,怎麼每一次這種事情都能讓他給碰上呢?
“小袁啊,有些事情你應該裝作看不見,懂嗎?”
小袁慌亂之中嚥下了口水,連連點頭。“總裁您放心,我絕對沒有看到你被副總裁趕出了門!”
沈澤安總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
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讓渝氏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爸,您不是在M國進了許多優質的原料嗎?每年的花費都那麼高,我們現在只是取出一點來用,沒什麼問題的呀,只需要後來補上就可以了。”
渝楓林見公司的業績就如同瀑布一樣,斷崖式的下跌。公司的員工不敢談論總裁的是非,但對他這個總經理卻還是敢的,特別是在渝子衿的對照之下,更是顯得他一無是處。
這份鉅額的開支,每一年都寫到公司的年報裡,那些原料也一直堆積在公司的倉庫裡。
佔著公司的庫存、支付著倉儲費不說,那麼一大筆的開支花出去,這公司的流動資金都變得拮据了起來。
渝立文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避重就輕的說道:
“那些原料都是別人預定好了的,怎麼能提前用呢?”
渝楓林雖說是相信自己的父親,但也絕對不是傻的。
每一年都進來的原料,卻從來沒有銷售出去過一次,任誰都知道這件事情不對。
渝楓林一隻手撐著桌面,另一隻手卻在桌子下面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公司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自己的父親竟然還是不肯說實話。
渝立文一直三緘其口,渝楓林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接觸公司業務的時間也不長,這內裡的辛密也確實不知道多少。
幾番商議之後,竟是讓渝楓林去找渝子衿,請他回來重新擔任公司的總經理。希望他能夠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力挽狂瀾。
意料之中的,他們的希望落空了。
渝子衿才懶得搭理他們,用人的時候裝作親情滿滿,獲利的時候卻想把人一腳踹開。
暫且不說他在沈氏這邊的年限比那邊高出了許多,回去看著趙霞和渝立文的那張臉,還不夠膈應人的。
渝子衿不想再跟他們扯上什麼關係,也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了。沈落的訂婚宴近在眼前,這件事情才是最為重要的。
渝立文能夠做出這樣的決策,完全是因為覺得渝子衿不會放棄渝氏總經理的位置,哪能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甚至把公司逐漸落沒的事情歸結在了渝子衿的身上。
“那不就是靠著沈家嗎?所以才如此的肆無忌憚,不能從渝子衿的身上下手,不還有渝子琪嗎?”
趙霞這話算是提點了渝立文,渝子琪這孩子的身體一向不好,再加上他著實沒有在商界有過多大的建樹,也就一直把他給忽略了。
如果能夠說服渝子琪站在他們這邊,指控渝子衿,那迫於壓力,他不回來也得回來。
這段時間渝楓娜一直住在渝子衿的家裡,除了上學的時間,便是跟渝子琪在一起練練鋼琴,不知道比在那個家裡好了多少倍。
“哥,這個地方我還是不懂,明明情緒是那樣的跳躍歡喜,為什麼你要說是在歡樂中的悲痛。”
渝子琪耐心的給妹妹解釋著,關歡愉不僅僅有一種,在歡愉過後的那種失落和悲痛,才是更加難以表達,也是這首鋼琴曲所真正想要展現的。
這種喜悅歡愉的感覺就如同在夢中的場景,那種失落就如同大夢初醒般的釋然。
渝楓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正想要開口說話,便聽到了門鈴的聲音。
“那我先去開門。”
渝子琪點了點頭,便繼續轉過身來撫摸著面前的這架鋼琴。
渝楓娜震驚的看著面前這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準備開口呼喊,卻被這其中的一個人捂住了嘴,怎麼掙扎也逃脫不開。
另一個男人便向著渝子琪的背後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