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病毒的植株,研究院裡所剩的樣本並不多。

更何況從來沒有人想要用這些病毒來做什麼文章,這些年來對喪屍病毒的研究並不是特別的到位。

沈澤安和渝子衿的猜測雖然聽上去是那樣的荒唐,但細細品來又是那樣的合理。這才是這件事情的可怕之處。

利殲基地究竟是喪心病狂到了什麼地步,才會拿遠古的喪屍病毒進行實驗?如果實驗體一旦不受控制,人類將在此承受滅頂之災。

“這些年來,我們的補給站和分設的基地奪回來不少,但南級站點一直是我們未能攻克的難題。”

後面的話撒切爾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在座的人不由的都摸了一把冷汗。

這項任務當年渝子衿都沒能完成,他們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接下這項艱鉅的任務呢,或許那是有去無回的。

沈澤安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從幾年之前我就一直致力於將渝少將的戰鬥資料進行整理,這個系統中,記錄了渝少將巔峰時的所有作戰資料以及作戰經驗,或許會對操練士兵有著極大的作用。”

或許人們都已經忘了,當年的沈澤安可是研究院優秀學生。

特種兵在執行任務時的殺伐果敢,都是要經過無數次的浴血才能換來的。如果有了這樣的系統,就可以在保證特種兵不受任何危險的情況下,獲得最為有效的戰鬥經驗。

撒切爾少將沒想到軍部裡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才。

“當然這個系統有一個弊端,它可以將特種兵訓練成高手,但無法教他們如何更進一步的發展。”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渝子衿一樣,當年經過豆包的指點,渝子衿致力於將自己每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都轉變為有意識的反應。

經過長久不間斷的訓練,終於掌握了改變肌肉記憶的方法。

他是當之無愧的“弒神”。

撒切爾沉思片刻,決定將沈澤安所研製的系統在軍部大範圍推廣。

“沈少校,如果這個系統能給上元的特種兵的訓練帶來質的提升,我會為你請功!”

……

渝子衿這段時間也在加緊的訓練著,雖然撒切爾沒有把話說清楚,但無論怎麼來說,他都是最適合執行這次任務的人。

軍令不可違。

這次任務即使前方是極度的危險,他也必須要去。

忙碌了一天之後,渝子衿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即使有著強勁的恢復能力,但心理上的疲憊是無法避免的。

沈澤安看著他那樣毫無防備的躺在沙發上,走到了他的身邊。

他並不是想做些什麼,只是單純的想在他的身邊多待一會兒,再多一會兒。

“你會去嗎?”

“會。”

兩個人都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接下來便是長久的沉默。

“我陪你一起。”

渝子衿笑著點了點頭,撐起身子來,讓沈澤安坐在自己的旁邊。緊接著便將自己身體的重量,渾然交付到了沈澤安的手裡。

【豆包:攻略值+10,當前世界任務進度100%。】

“要不要提前辦個婚禮?”

渝子衿聽到愛人的這句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著,難道你想把命交待在南極嗎?婚禮回來再辦,今晚我們先把婚禮之後的事情辦完。”

沈澤安的眼神暗了下來,看著懷中這個擁有完美體態和清冷樣貌的青年,即使過了再多年,他依舊擁有著男人原始的衝動。

沈澤安將軍裝最上面的兩個釦子鬆開,扯起襯衣晃動著脖子。男人深吸一口氣,緊緊的將懷中的那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將人拽到臥室的床上,滾燙的唇就那樣覆了上去。低啞的聲音與明亮的眼神,如同春雨落入泥土,是那樣的悄無聲息而又潤物無聲。

渝子衿看著他這副模樣,低笑著,用著充滿磁性的聲音在他耳畔說道:

“少校不用當做我是你的長官,今天的我,只是你的男人。”

沈澤安看向渝子衿的眼神就像是在觀望一樣完美的禮物,俯下身子,伸出手來,將渝子衿的軍裝慢慢脫下。

“如果你作為我的長官,那麼我就要以下犯上,如果你作為我的男人,那麼我就要疼愛你。無論如何,今晚你都逃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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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子衿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他慢慢的坐起了身子,活動著筋骨,身上實在是說不出的痠痛。

【豆包:宿主,有沒有感覺到你們家澤少校對你深深得到愛意?】

渝子衿並不搭理豆包,腦袋到現在為止還昏昏的,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臥室的門被開啟,沈澤安身著休閒服出現在了門口,手中還端著做好的早餐。

或許……十點半也可以稱之為午餐了。

男人幾步跨到了床前,將餐點放到了床頭櫃上,倒了一杯水塞到了渝子衿的手中。

“昨天晚上……我實在是沒忍住,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渝子衿聽到他這沒皮沒臉的話,恨不得將手中的水就這樣潑到他的臉上。

“行了,都是大男人,我也沒那麼矯情。”他清了清嗓子,對著面前這個男人說道,唇角卻不自覺的上揚,“這段時間還是要加快訓練的進度,這次的任務還是很艱鉅的。”

“任務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發,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遂安。”

沈澤安附身向前,將手指插入渝子衿的銀髮。“這個你就放心好了,遇左上校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家那個孩子雖說不怎麼愛說話,對遂安這個弟弟還是很照顧的。”

聽到他這麼說,渝子衿的臉色放鬆了下來,遇左還是一個很值得託付的人。

“你快過來給我給我按按頭,有點暈乎乎的。”

心裡的那塊石頭算是落了地,便指使著沈澤安。而男人也從善如流的坐到了他的身邊,用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渝子衿的太陽穴上緩緩的按動著。

“你這段時間就是太過勞累了,”目光在渝子衿緊閉的眼睛處來回的掃蕩者,滿心地心疼。“等任務結束之後,我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過我們的二人世界。”

渝子衿雖說是閉著眼睛,也不難想象沈澤安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