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腦子有病,還能是什麼?

杜麗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才發現好像電話一頭一直沒有說話。

她有些詫異的把電話拿下來看了一眼。

確定電話還通著,有些詫異的問道:“喂喂喂,慕煙,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聽到這裡。

陸景年覺得自己的肺都隱隱的泛起了一抹的疼。

他真的很難以想象,韓慕煙在自己的家裡,到底過著什麼樣子的日子。

重男輕女的他見過。

天下姨娘疼小兒的,他也聽說過。

可是這種沒有道德底線,甚至泯沒人性的,他還是真的第一次見。

“她病了,不舒服睡著了!有什麼事情,等她醒了以後再說吧。”陸景年說完,重重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是心疼,還是生氣。

他此時已經分不清了。

只覺得胸口堵著的那一塊石頭,壓抑的他喘不過氣來。

-

韓慕煙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覺得全身沒有力氣,頭有些暈。

最嚴重的的還是她的嗓子。

此時此刻已經疼的咽口水都疼了。

睜開眼睛,她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秒,才恍然的回過神來。

這不是陸景年的臥室嗎?

她是怎麼進來的?

難道陸景年回來了?

完全不記得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斷片了嗎?

韓慕煙有些懊惱的撓了撓,垂眸的一瞬間,發現自己的身上居然穿著睡衣!

韓慕煙:……

睡衣!?

她早晨來的時候,穿的應該不是這個吧!

該不會是陸景年給她換的吧?

想到這裡。

韓慕煙蹭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她有羞愧的在地上轉了一圈。

撓了撓頭,轉身朝著樓下跑去。

剛剛走到樓梯口拐歪處的位置,清晰的聽到了一道男聲。

那聲音她太熟悉不過了。

不是別人,正是陸景年。

“這個事情要儘快壓下去,千萬不能爆出來!”

“對方現在獅子大開口!”印城說著,一臉愁容:“我最擔心的,他們手裡的原始底片不會只有那麼一點。”

“不管要多少錢,都要不惜一切的把那個記者手裡的底片全部買回來,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張我和韓慕煙的照片被爆出來!”陸景年說完,伸手捏了捏眉心。

七年前的事情歷歷在目。

她的母親為了讓他跟韓慕煙分手,幾乎可以用不擇手段四個字來形容了。

那時候的羽翼未滿,還是個沒有畢業的學生。

繼承權不繼承權的暫且不談。

凍結了他所有的賬戶。

斷絕了他一切的經濟來源。

只憑這一點,就讓從小豐衣足食的他很是吃不消了。

只要能跟韓慕煙在一起,他覺得這些根本算不了什麼。

錢沒有了可以掙。

誰能預料到。

韓慕煙竟然給了他那麼重重的一巴掌。

讓他知道了什麼叫現實殘酷。

他沒有錢了。

她轉頭就去找了下家。

分手的理由,竟然是因為他窮。

他為什麼沒有錢?

呵!

現在想起來,也真的是好笑。

七年時間的沉澱。

陸景年把好多的事情都看淡了。

劈腿!

勢利!

見異思遷!

和任何事情比起來。

都沒有和她在一起重要。

海城醫院人流複雜。

他昨天過去的時候,就想到了可能會被人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