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雅開啟手機看到範勳的截圖嚇了一跳,文淑和陳晨竟然上新聞了!記者正在報道過年的氣氛,正好把小廣場文淑披著陳晨的外套看那些小孩放花炮的喜慶攝了進去。
範勳發微信問:文雅,我想聽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文雅回覆:你別擔心就是吃了一頓飯而已,我已經幫你審問過文淑了,文淑心裡只有你,大過年的,你們倆不要因為誤會吵架。範勳回:我知道了,文淑醒來提醒她和我影片。文雅回:好的。
“姐姐,你醒了怎麼不叫我?”文淑伸了個懶腰。
“文淑,範勳讓你醒來和他影片。”
“哦,知道了!”
文雅之所以沒有告訴文淑關於新聞的事,沒有準備的答話才是最真的答話。
文淑洗漱完在電腦上開始和範勳影片聊天。
“文淑你昨天干嘛了?”
“昨天還挺充實,和陳晨去酒店學習感覺收穫挺多,你呢?”
“我在家沒事幹想你唄”
“那你還不給我打電話?”
“我想你應該照顧平安挺忙的,今天你看新聞了嗎?”
“沒有,剛醒,怎麼啦?”
“你是不是看小孩放花炮了?”
“是啊,我和陳晨吃完飯等司機時沒事幹正好湊個熱鬧。不是吧這也能上新聞,你快發給我看看。”
文淑看到陳晨給她披外套的那一瞬間正好被攝了進去。
“範勳,他是給我披外套了,但我當時就還他了,只是給我和他的鏡頭就那麼幾秒,你別誤會。”文淑著急地說。
“你說什麼我都相信。”範勳仔細觀察著文淑的每一個表情的細節,他相信文淑。
範勳的質疑剛完,下午喬治浩竟然也來找文淑問詢,文淑只淡淡地說他不是我男朋友打發了。最麻煩的是陳晨來找文淑。文淑走出小區看到陳晨在樹下等她。
“你找我有事?”文淑問
“新聞你看了?”陳晨問
“看了,咱們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呢,不然也不湊那個熱鬧了。”
“我朋友看到新聞,都問那美女是誰,如果不是你女朋友,能否介紹一下。”陳晨笑著說。
“你的朋友都閒得慌。”文淑笑了。
“你男朋友不知道看了會不會誤會?”陳晨試探問。
“他問了,我解釋了就沒事。”
“那就好……”
“陳晨,她是誰?”憤怒的女聲打斷了陳晨。
“柔墨你怎麼來了?”陳晨冷漠地問。
“你是因為她才和我分的手?”盛氣凌人的看起來有些驕縱的柔墨問。
“和她沒有關係。”
“還說沒有關係,你們都上新聞了。”柔墨冷笑。
“你們聊,我回家了。”文淑轉身就走,結果柔墨竟然拽住文淑的長髮,文淑轉身就給柔墨一個巴掌,“別在我面前撒野,你們的事你們聊,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柔墨囂張的氣焰一下滅了一半,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厲害。
樓上的文雅看到這一幕飛跑下來,那個女子正在罵文淑,陳晨在一旁邊拉邊勸。
“請你放尊重點,你想知道為什麼陳晨和你分手嗎,這就是原因,和我妹無關,他們只是同學,恰巧吃了一頓飯,恰巧被攝到了就這麼簡單。”
“那衣服呢?”柔墨問。
“你問陳晨不就清楚了,和我妹無關。文淑我們走。”說完姐妹倆上了樓。
“你們別想走,陳晨你是不是喜歡她?”
“是,但是她有男朋友,是我單方面的喜歡,文淑不知道,你別找她的麻煩,我們找個地方說。”陳晨猶豫了一會兒說。
“我只想知道你提出分手是因為她嗎?”
“不是,我們本來分分合合這麼多年,只是這次我下定了決心。”陳晨沉默了一會兒說。
“就是她讓你下定決心是嗎?”
“是的。”陳晨很決絕。
柔墨絕望地走上車,絕塵而去。
文淑回到家心裡亂得很,第一次有人罵她紅顏禍水,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難道她文淑不適合交異性朋友嗎,對於陳晨這個朋友她真的不想失去,這是她的第一個朋友。以前上學有姐姐在不需要交其他朋友,後來上了大學她喜歡獨來獨往,也沒交什麼朋友,現在上了研究生難得遇到像老師一樣的朋友還惹出這麼多麻煩。
“姐姐,我該怎麼辦,我不想失去陳晨這個難得的朋友,和他在一起能學到好多。”文淑問文雅。
“如果他喜歡你,你還真和他做不成朋友。”文雅說。
“但是人家也沒有說喜歡我,我也不能自以為是的失去他吧。”
“那你好好和他聊一下他和他女朋友的關係,最好下次你和範勳請他吃一頓飯,看他是選擇放棄你還是繼續和你做朋友。”
“那就開學再說吧,這段時間我儘量少和他見面。”文淑嘆著氣說。
晚上舒雯打來電話,哭得稀里嘩啦。文雅問她怎麼啦,她也不說。文雅只能透過白堯找到舒雯的住所。
文雅敲門,開門的舒雯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一遍遍地回放著《反向分手》:
我那麼用心的去愛你,
不計後果地去愛你,
你卻,
你卻執著地要與她相守,
你完全
你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
任我為愛撞得頭破血流!
沉默如你,
狠心如你,
傷心的我,
傷心的我無路可退!
離開你,我不甘心,
抓住你,我不開心,
人格分裂,
那就是我的結局。
你以此為由,
說了那麼多
廢話、醜話、違心話。
試圖告訴我,
不是你的心變了,
而是我變了,
你沒有選擇,沒有退路,
而我最終的歸宿,
離開你,忘記你,
重新開始!
如果一段感情,
那麼容易放手,
那麼容易忘記,
那麼,愛的意義又何在?
重新開始,
那麼美好動聽的四個字,
卻那麼難,那麼苦,
你卻讓我吞下。
作為分手的禮物叫我笑納。
愛情無常,
淚灑下的那刻,
我對你的愛,
蒸發!
也許一陣雨後,
彩虹就是我的笑容!
“舒雯,怎麼啦?”文雅聽著歌看著亂七八糟的客廳慢慢地坐到舒雯的旁邊關心地問。
“文雅,我是徹底失去喬治浩了,他說我們結束吧,他說他太累!”
“他上次還為了你專門找過我,他弟弟婚禮上帶的那個女孩也是臨時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讓他的態度大轉變?”
“喬志傑和任欣的婚禮,他媽給我打過電話不讓我參加,我也不想擾了別人的婚禮所以拒絕了他,後來他試著按照他媽的意思交往過幾個,但都是迫於無奈,昨天他忽然很絕情地說我們結束吧,這次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
“你有沒有發現他喜歡上了別人?”
“我也不知道,自從他媽不同意我們交往後,我們就很少在一起,我以為我的離開會讓他媽媽對我改觀,他更加知道自己離不開我,但是我錯了,我錯估了他對我的感情。我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舒雯越說越傷心。
文雅想起喬治浩見到文淑的傻樣,難道他是因為文淑才離開舒雯的。文雅覺得她得弄明白這些事,不能讓舒雯誤會文淑。
文雅幫助舒雯收拾乾淨客廳後拉著舒雯上床睡覺才離開。
文雅回到家裡已經12點了,白堯還在等她。
“舒雯沒事吧?”白堯問。
“喬治浩要和她徹底結束。”文雅邊洗漱邊說。
“喬治浩不是挺在乎舒雯,那天他為了舒雯還找過你。”白堯邊看書邊漫不經心地說。
“什麼,你怎麼知道喬治浩找過我,我沒有和你提過呀。”文雅爬上床用手當刀架在白堯的脖子上。
白堯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立刻求饒:“老婆大人,手刀無情,咱先放下來,聽我慢慢說。”然後白堯如實地講了一遍那天的事。
“啊,原來你那天帽子墨鏡果然鬼鬼祟祟沒幹好事,沒想到舒雯也在,你們兩個也真夠逗的,是不是剛開始你們有想揍我和喬治浩的衝動?”文雅笑著問。
“是啊,還好我倆有耐心不然的話……”白堯說著開始給文雅撓癢癢,兩個人打鬧了一番才睡著。
文淑卻沒有睡覺正在和範勳影片聊天。她告訴了範勳今天發生的所有事,範勳怪自己不在文淑身邊才會發生這些事。
“範團,她說我是紅顏禍水,但我就禍害過你,其他人我都沒有禍害過呀!”文淑覺得很委屈。
“淨胡說,你哪裡是紅顏禍水,你是紅顏勾魂,你看我的魂魄現在還在你那裡存放著呢。”
“不管是禍水還是勾魂,受害人有且僅有你一個,範團,你願意當我唯一的受害人嗎?”
“我願意!”
“等我回瑞士,我們一起請陳晨吃頓飯,互相瞭解一下,也許你和他還能成為朋友呢。”
“好啊,一切聽你安排!”
“那我睡了,晚安!”
“晚安!”
文淑終於心滿意足地也睡著了。
正在睡夢中的文淑聽到敲門聲醒來,正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夢到喬治浩,夢裡的情景特別真實,她拉著喬治浩的手在前面跑,後面追著文雅,範勳、舒雯、陳晨。敲門聲又響起。文淑開啟門看到文雅。
“姐姐,幾點了?”文淑問。
“已經10點了,我打手機,你關機,所以就來敲門。”
“姐姐有什麼事嗎?”
“舒雯昨晚打電話說和喬治浩徹底分手了。”
“哦,那舒雯姐應該挺傷心吧,既然喬治浩不靠譜早離早解脫。”
“文淑,喬治浩最近找過你沒有?”
“昨天來過,莫名其妙問我新聞的事,問我和陳晨的關係。”
“你怎麼說。”
“我只說我和陳晨沒有什麼關係。”
“你沒提你和範勳的事?”
“我和範勳的事和他沒有關係,我提那個幹什麼,他問什麼我回什麼而已。”
“姐姐猜測他倆分手和你有關。”
“不會吧,我和喬治浩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怎麼可能還惦記著我。”
“文淑,聽姐姐的,下午我們約喬治浩見一面把話說清楚。”
“我無所謂呀,但是姐姐他倆的事你還是不要管了,如果喬治浩真是因為我才和舒雯姐分手,那喬治浩就是人渣,不值得託付終身,早看清早解脫。”
“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姐姐只是不想舒雯找你麻煩。”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