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大半年,起訴胡圍剽竊一案,總算出了判決書。
不過由於遊戲還未製作完成上線,未造成重大損失以及影響,所以只是對胡圍處了些罰金,讓他在社交平臺公開道歉檢討,並嚴正宣告從今往後不再抄襲製作與浪鵝公司類似的遊戲專案。
雖然懲罰還是輕了,但相比之前潦潦草草的含糊結果,這次算是真真正正的讓胡圍鬆口承認自己是抄襲的了。
也稱得上讓大家身心暢快吧。
因為原創這條路,本就艱之而又難,倘若再兼加幾個宵小之輩窺竊,那心態真的會如同千里冰雪崩塌入海。
而這種泣血的心情,大概也只有原創者才會深刻體會,反之都是麻木不仁的。
所以當胡圍在網上公開道歉時,浪鵝公司的同事們第一感受和反應,是過去無數個日夜流下的那些汗與淚,終於開成燦爛明豔的花朵。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個個都是精力充沛,鬥志昂揚的趕製著驚悚網遊的進度與精良畫質。
太陽和月亮不停交替,春天在蟬鳴聲中落幕,夏天在稻花香中退場,秋天在漫天雪花中入眠,幾乎是不知不覺間,和祁照簷結婚快一年了。
這天冬日暖洋洋,溫鵲語躺在客廳沙發,枕著祁照簷的腿,仰眸看祁照簷手上拿一本育兒經,潛心學習著。
自從前陣子,有一晚喝了那個補酒,忘記做措施,他現在每天無事就研究育兒經。
溫鵲語忍不住好笑的按按自己扁癟癟的肚子,說:“就一次,應該不可能就懷了吧?”
“不能按太用力。”祁照簷見狀,緊張的捉住她手指,“若傷到寶寶怎麼辦?”
溫鵲語表情尷尬凝住,“我都還沒懷誒,哪來的寶寶。”
別人家的老公也像他一樣是愣頭青嗎?
祁照簷卻一本正色,“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快了。”
溫鵲語實屬不忍心打擊他,“可我那天,剛好是在安全期呀,哪會中招。”
她可不信這個邪。
“但安全期,也不是絕對百分百安全。”祁照簷放下育兒經,“凡事還是要小心點為營。”
“好吧。”溫鵲語倒也聽勸,“那在例假未來之前,我儘量輕點走路,也輕點摸肚子。”
“嗯。”
“可是,”她轉念又說,“若真懷了,咱們寶寶的名字都還沒取呢。要叫什麼名字好呀?”
“我已經取好了。”祁照簷的目光,瀲著窗外的日色,溫煦柔情。
“唔?”溫鵲語驚喜的眨眨眼皮,“是嗎?你起了什麼名字?”
她眸波亮瀅瀅的,期盼著他的答案。
祁照簷淡雅清笑,掌心輕撫她小腹,不疾不徐,“我在想,如果懷的是女兒,就叫祁鶯暖。”
“呃?哪兩個字?”
“草長鶯飛的鶯,春暖花開的暖。好嗎?”
“好啊。”溫鵲語開心道,“鶯也就是小黃鸝囉?”
“嗯,可愛的小黃鸝。”跟小喜鵲一樣可愛。
“那如果是兒子呢?”
“如果是兒子,就叫祁鷹時。雄鷹展翅的鷹,冠絕一時的時。”
“好霸氣,這個名字。”溫鵲語眼珠如琉璃晶瑩剔透,蘊滿燦意,只是下秒囤上困惑,“不過怎麼都是鳥啊?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在孵鳥的咧。”
祁照簷:“……那你有更好的名字?”
“那倒沒有。”溫鵲語沒有那個起名的底蘊和天賦,笑嘻嘻坐起來圈住他的脖頸,“就這兩個吧,很好聽,我很喜歡。只要是你起的,即使叫祁鴉鴉,祁鵝鵝都好聽。”
祁照簷:“……”
怪了,祁鴉鴉,祁鵝鵝怎莫名有點萌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從老婆的嘴裡吐出來的,所以萬物皆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