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又恢復了以往那股冷冰冰的模樣,何止生人勿近,簡直就是活人勿近。

秦溪手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手機遞給了顧逾白。

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冷,實在太冷了,Lisa到底是怎麼在顧逾白身邊生存下來的。

但是好在秦溪只是來顧家避避難順便嘗試說服顧逾白和組織合作,誰喜歡顧逾白真是一件天大的噩夢。

“你身上還有傷,別和白琥鬼混太久,特效藥只能短時間止痛,別硬撐,醫院那地方這幾天估計都不太平。”

說這話的時候秦溪明顯看見了顧逾白臉上的疲憊。

他是不眠不休的在照顧自己嗎,秦溪不敢確定,心裡忐忑不安。

同時多了幾分算計他的愧疚。

“小溪,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活下去,師傅可能不能在陪你了。”

師傅的話忽然浮現腦海,同時也讓秦溪堅定了想法,顧逾白抱歉了,我一定要找到師傅。

這是她最開始接近顧逾白的目的,也是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的目的。

秦溪,清醒一點,顧逾白不是你該接近的人,等組織重建之後就可以實行planB計劃了,到時候就可以和顧逾白儘可能劃清界限了。

至於顧甜,她知道她不可能帶走的,顧家把她視為掌上明珠,如今顧逾白表面上看起來的不在意也不過是怕被別人抓到把柄。

“甜甜,媽媽可能要對不起你了。”

在她心中,目前找回師傅才是要緊的大事,顧甜在顧家生活的也很好。

至於她的缺陷,她,會解決的。

——

秦家,秦舒在屋內練習著畫畫,但是怎麼也不盡人意,眉目緊鎖。

她哪裡會什麼畫畫,不過是病急亂投醫臨時抱佛腳罷了,從前她在學校的那些榮譽也不過是竊取秦溪的作品罷了。

如今國繪大賽的比賽規則已經出來了,現場作畫,兩小時,主題由考官出。

這對於秦舒而言宛如天大的打擊,現場作畫?!那她還怎麼作弊,但是她親眼看過了秦溪的作品,很完美。

這個比賽在A市如今的討論熱度非常之高,冠軍一定可以收貨不少粉絲,加上這次比賽更是全程直播,一舉一動都會被實時播出。

這更加讓秦舒半點沒了偷雞取巧的辦法,沒辦法,只好在最後這點時間拼命苦練了。

“舒兒,休息會吧,你好幾天都沒怎麼吃飯了,一個小比賽而已有什麼緊張的。”

門外是秦墨深的聲音,他今天難得沒去公司,今天一大早的他本來剛在辦公室睡醒就接到了秦父秦母的連環電話轟炸。

“喂,爸媽,怎麼了?大早上的找我有什麼事嗎,我還在公司處理一些事,墨嶼還在醫院,公司我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了。”

秦墨深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不得不說這秦墨嶼雖然平時沒什麼腦子但是在商業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用的,最起碼一些疑難雜症的客戶秦墨嶼都可以搞定。

“墨深啊你妹妹好幾天沒有怎麼吃飯了,整日整日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面練習什麼畫畫,還和我說她不餓,哪有這樣的,我和你爸都很擔心,你回來看看吧。”

聽見是秦舒的事秦墨深瞬間清醒過來,緊張發問:“舒兒她不肯吃飯?我現在就回去。”

似乎在秦家人眼中什麼都沒有秦舒重要,亦或者是因為這般寵溺她導致了他們都忘記了秦舒不是親生的。

不過一個收養的女嬰,卻因為善於心機成功的奪走了屬於秦溪的這一切,這些家裡人的關愛本來都應該是秦溪的。

屋內的秦舒只是開口應了一聲,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看著眼前畫板上的內容不能說不好看,只能說醜的不行,草稿紙扔了一地,她痛不欲生。

為什麼,明明之前看秦溪畫畫那麼容易,為什麼到了她這裡會這麼難,明明所有東西都是用的秦溪的了,怎麼會這樣。

“秦溪,秦溪,你真是處處要和我作對,就連你的這些爛東西也要和我作對嗎。”

秦舒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所有東西扔了一地,遍地狼藉,屋外的秦墨深更是擔心不已。

“舒兒,怎麼了,不舒服嗎,哥哥可以進去嗎。”

秦墨深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溫柔,秦舒從小到大都是在秦墨深愛護著長大的。

他的聲音彷彿有什麼魔力,把她從混亂不堪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抬起頭,嘆了一口氣,“沒事哥哥,就是畫板不小心倒了,你們先吃吧,我不是很餓,晚點我在吃。”

可是秦墨深都回來了怎麼可能任由秦舒繼續不吃飯,拿過備用鑰匙推門而入,瞬間一地狼藉引入眼簾。

秦舒肉眼可見的慌亂,結結巴巴的似乎想解釋什麼。

但是下一秒卻只是被秦墨深抱進了懷中,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撫。

“沒事了舒兒,比賽而已,當做去玩的,什麼第一名不第一名的在哥哥看來並不重要。”

可是,可是秦溪不能得第一,秦舒在意的不是她是不是最好的,只是秦溪絕對不能比她好。

畢竟她搶的是秦溪的生活。

“哥哥,如果,我是說如果,姐姐得了第一你和爸媽會喜歡她不喜歡我了嗎。”

“你這傻丫頭說什麼胡話,不會的,不管怎麼樣你都是秦家唯一的女兒,至於秦溪,她和秦家有不可原諒的仇。”

秦墨深指的是秦墨嶼受傷的事,雖然之後Lisa已經盡力的安排治療,但是畢竟治療過程十分痛苦,最重要的是醫院的不少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聞著紛紛笑意不止。

秦墨嶼那麼驕傲的人又怎麼可能可以忍受這般奇恥大辱。

“秦溪,你等我出院我殺了你,你個小賤人,你害得我淪為笑柄這個仇就算你是顧家少奶奶我也非報不可。”

秦墨嶼眼神陰險狠辣,四肢因為治療需要被死死的綁著,呈現一個大字,幾個醫生嫌棄他吵,拿過一塊紗布塞入他嘴裡。

“別吵,這裡是醫院,瞎吵吵什麼?你在這樣我們就只能把你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