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星:“還有,你說你接了第二通電話都消氣了,後來路神第三通電話說了什麼,你才又生氣了?!”

時染大致給黎小星複述了一遍。

聞言,黎小星忍不住拍手鼓了兩下掌:“路神到底是怎麼把你慣成這樣的?”

黎小星想來竟然覺得有些許好笑:“你以前高中也敏感,但真有事明明生氣都不會表現出來,只會自我消化,後來跟你熟了交心了我自然知道你什麼時候心裡悶著事,但現在到了路神這裡!你居然可以因為芝麻大點事兒就反覆生氣?”

時染正巧抿了口咖啡,聽完黎小星的吐槽嘴裡的咖啡頓時味同嚼蠟,連帶著捏著吸管的手都僵直了兩秒。

被好閨蜜誤會自己是個小題大做的人了……

時染眼睫微翕,抿唇,又像是不甘心般小聲為自己辯解:“真不是芝麻大點事。關於這個外國女人的事情,他曾經有意隱瞞過我。”

黎小星一瞬間失言:“那你剛咋不說他怎麼隱瞞你的?”

“你覺得芝麻大點事,是覺得我小題大做了,我總得讓你瞭解全面點。”

“姑奶奶,那你倒是說啊。”急死本軍師了。

“我以前機緣巧合下問過他,是不是被很多國外女人追過,他回答得模稜兩可,又對我講了通情話,我當時還真讓他混過去了。今天看到那個外國女人那樣親密地喊他,我才想起來的這一茬。”時染記起這事就覺得自己當時一腔真心餵了狗男人。

她當時想破腦袋給他準備的生日驚喜,難怪他毫無意外之色,原來是早在國外就習慣了。

女人懨懨地撒了喝咖啡的手,再度側眸望向厚重玻璃外進出昂貴咖啡廳的人。

短短几秒後,時染眼眸倏然一乜,定定鎖在咖啡廳門外的一抹黑色身影上,擱在桌子上的手悄然緊握。

“嘖……這就是男人。”黎小星垂首喝了口咖啡,抬眸時候正巧看到時染別樣的神色,她感概般搖頭也順道遂著時染視線望去,嘴裡也不忘吐槽,“四兩撥千斤果然是男人本性,哪怕這個男人是……”

路神兩個字戛然而止,像一瞬間被戳破的皮球洩了氣。

從黎小星這邊的角度望去,外頭入目流動的人至少七八人,黎小星無法鎖定是什麼人或者物讓時染神色大變,但兩秒過後黎小星自己倒是鎖定了其中一個進了咖啡廳的男人,眉尾邊上有道顯眼的刀疤,太過惹人過目不忘。

黎小星哼笑一聲:“真是冤家路窄,哪裡都能遇上晦氣鬼。”

時染目光死死鎖定一處,一鎖就是能刀人般的眸光,直至那個人完全了無身影。

黎小星的一記短促的笑聲召回時染神思,攥緊的兩手微呈放鬆狀態,斂了自己仇視似的目光有些困惑的瞅向對面的黎小星:“你……你不是江城人嗎?怎麼還能在湖城遇到晦氣鬼?”

“不重要。說說你,方才看到誰了,那副眼神藏刀的樣子。”聯想到時染爆膨的佔有慾,黎小星揶揄,“我可替你看過了,外面沒有外國女人經過。”

很明顯,黎小星意有所指。

時染自也不惱,回覆點到即止:“不是女人,是一個看到了我極度仇視的男人。”

時染是個好孩子,抬起咖啡杯過去和黎小星的碰了下,眼底蘊著求知的笑意。

她問:“不過小星同學,我還是更好奇,你能在湖城遇到什麼晦氣鬼?工作上的,還是情感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