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安排的人說進去許家就進去了,許光霽本身就根基淺,江南星還不是個會管府上事情的人,她只會耍心機籠絡住男人。

同一時間的許府。

江南星淚眼朦朧的看著許光霽,“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成這樣,我,我就是不想被伯府的人牽連,他們明明都把我趕走了。”

她眼圈泛紅,哭的委屈又可憐。

許光霽盯著江南星。

他一直了解江南星不是個性格好的女人,對人也多有謀算,她不善良,但不會平白無故的害人,之前在伯府的那些事也都是為了在江南歌那邊自保。

如今……

許光霽盯著眼前委屈的江南星,眉心擰成一團,“南星,你知不知道,你在伯府的一句你我已經成婚,日後我們都不可能再成婚了。”

“什麼?”江南星瞪大了眼睛。

以後的都不可能在成婚了?

這怎麼行!

她可要盛大的嫁給許光霽,比前世的江南歌還要盛大,再說了,有些人都能夠和離再嫁人,她和許光霽辦幾次婚事又怎麼了?

江南星覺得這事不是問題。

許光霽跟她對上目光,看出她的小心思,許光霽直接道,“婚事……等五皇子登上那個位置,我們可以找機會補辦一番。”

商順帝在位的時候,他是真的不能跟江南星再次舉辦婚事。

畢竟,江南星用他們成婚離開了伯府,一旦讓人知道他們根本沒有成婚,江南星犯得的就是欺君之罪。

許光霽擰眉,臉色微冷。

見他冷了臉色,江南星抿唇猶豫好一會兒,上前一步抱住了許光霽的手臂,軟綿綿的身體緊貼著許光霽,“我知道錯了,光霽哥哥不要生氣了。”

“我,我可以給光霽哥哥生個孩子。”江南星低聲。

她臉色有些紅。

許光霽之前會跟她有孩子完全是意外,如今她感覺到許光霽的情緒不好,下意識的想跟許光霽親密一些,然後有個孩子。

她相信有了孩子,自己就能徹底的綁緊許光霽。

許光霽擰眉。

他看了江南星好一會兒,最終嘆息出聲。

算了。

江南星不管有什麼心思,又做了什麼,這都是曾經幫過他的人,是跟江南歌那惡毒又可惡的女人完全不一樣的人,會一直陪著他。

許光霽抱住她,將人整個扣在了懷中。

“再等等。”

“等五皇子成了陛下就好了,到時候我憑藉幫助五皇子的從龍之功,怎麼也能讓你成為不比別人差的貴夫人。”他抱著江南星開口。

江南星卻只想生個孩子。

她踮起腳蹭著許光霽,故意在許光霽比較敏感的耳邊說出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許光霽的眸色沉下去。

兩人沒有多久就一起滾到了床上,有低聲響起,許光霽卻根本不管外面的人要說什麼,一心滿足江南星的小心思,這是他的人,會過一輩子的人。

許光霽垂眸,他看著臉色泛紅的江南星,腦中鬼使神差的閃過了江南歌。

他動作一頓。

只是……

許光霽想到的江南歌可不想他。

江南歌為了看江良謹被流放,早早地起床到了城門口,看著一個個面容憔悴的人被帶出,押著跟在一輛破舊的牛車旁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她一眼就找到了江良謹。

江良謹才被抓起來不久,身上的衣服比其他的人整潔多了,但他所在的晉安伯府到底都是因為他被流放,眾人看江良謹的目光冰冷刺骨。

“快點!”

“一個個懶骨頭,還想走多慢?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不能按照時間到地方,都要死!”

滿是惡意的低吼響起。

江南歌看向驅趕眾人的人,那是個身形乾瘦,眼神貪婪的男人,他面色得意地走過眾人,粗糙的大手直接朝著被押著的女犯人摸去。

流放犯可沒什麼人管。

他們這些押著流放人的官兵,有一個算一個,都喜歡在流放犯的身上找樂子。

男人盯著江良謹身邊的女人,得意的笑了笑。

“伯爺。”

女聲滿是顫抖,先前根本沒想到伯府竟然會迅速出事,夢婉婉完全沒有離開伯府,現在被押著流放犯人的男人盯上,她害怕極了。

“滾。”江良謹冷聲。

他對夢婉婉可沒多少感情,以前要是因為身份,江良謹不介意給夢婉婉更多好處,現在他們都是被抓了要流放的階下囚,江良謹早沒了管夢婉婉的心思。

江良謹盯著夢婉婉,目光下夢婉婉和男人之間打了個轉。

“這位官爺。”江良謹沉聲,“路上只要官爺有需要,儘管讓她去做,她以前就做慣了事情,是個好用的人。”

男人嗤笑了聲。

孬種。

就這樣的廢物竟然也會被流放,真不知道這一家曾經富貴的人到了邊疆破舊的流放之地,會不會還是這種脊樑酥軟。

江良謹被看的臉色通紅,偏偏他現在就是個階下囚。

他努力剋制著情緒露出笑容,轉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在看著這裡的江南歌,不同於落魄的犯人,江南歌衣著華麗,面上化著精緻的妝容。

江良謹動作一頓。

他看著從小就和自己不親近的江南歌,瞬間板起了臉,“孽女,早知道你是連自己嫁都會害的人,我當年就該親手掐死你。”

“你死了,伯府就不會成現在這樣!”

江南歌和江良謹對上目光。

她得意地挑眉笑起來,望著狼狽的江良謹,無聲開口,“從今以後,京城可就在也沒什麼晉安伯府了,你江良謹,毀了你父親留下的全部基業。”

江良謹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他要被江南歌氣瘋了。

偏偏江南歌只是看了他一眼,轉頭離開的時候還特意跟許多人都宣傳了一下,那個別押著的男犯人就是曾經的晉安伯。

“晉安伯之前可厲害得緊。”

“京城的疫症就是他最先四處說,害的大家都以為這病不能治,一個個躲在家裡,差點死掉好多人。”江南歌沉聲說著,目光落到了江良謹身上。

江良謹抖了下。

他本能的知道江南歌不打算說好話。

江南歌笑盈盈的看著他,“江良謹,善惡到頭終有報,你的報應,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