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長公主府。

長公主眼圈泛紅的看著安合郡主,手掌輕柔地摸著安合郡主的小臉,“好,平安回來就好。”

“娘。”安合郡主無奈低聲,“您看也看了,知道我沒事就別亂擔心了。”

“你都叫我娘了,我怎麼能不擔心?”長公主拍了下安合郡主,轉眸看向帶著安合郡主回來的江南歌,她是真的沒想到,江南歌這麼快就找到人帶回來了。

她派的人還只是發現了五皇子帶走安合的痕跡。

長公主盯著江南歌,“這次又讓江小姐費心了,江小姐可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本宮別的沒有,錢還是有一些,能送江小姐喜歡的東西。”

江南歌笑起來。

她先是看了一眼跟長公主貼貼的安合郡主,轉而搖搖頭,“殿下什麼都不用給我送了。”

“不不不,禮節不可廢。”長公主一臉認真,她倒是不怕江南歌因為這個救命之恩說什麼,畢竟江南歌和赫連戚是一條船上的人。

瞭解一個,就知道他們的心思了。

長公主看著江南歌,“江小姐要是實在想不到什麼喜歡的東西,本宮這邊正好收到了一盆綠牡丹,顏色漂亮典雅,正好送給你把玩。”

江南歌眨眨眼。

綠牡丹啊。

她其實看過不少,只是對於綠牡丹這種植物,江南歌並沒有多喜歡,她也許比較俗,對於花卉,就喜歡那種大紅大紫,顏色豔麗的花卉。

江南歌含蓄的朝長公主笑笑,手指指了下安合郡主,“郡主回來的時候說,以後要跟我學醫術,這樣再有人盯上她,她就可以用毒藥放倒他們了。”

“????”等等。

她沒聽錯吧?

放倒?

長公主望著江南歌,第一次懷疑自己真的已經老了,聽力都不好了。

“安合……”

“娘。”安合郡主抱住了她的手臂,軟聲軟語的撒嬌,最終成功磨得長公主答應了她,從明天一早她就開始去平安醫館學習醫術。

江南歌含笑看著眼前的母女。

等兩人交談完,她又在長公主府留了個晚飯,然後就讓人給譽王府帶了訊息,轉頭直接回了晉安伯府。

她剛進門。

江良謹就氣勢洶洶的擋住了她,“你今天又做了什麼?”

“怎麼,伯爺想讓我做什麼?”她面色平靜的看著江良謹,發現江良謹的表情不太對勁後,江南歌挑眉看著江良謹。

江良謹皺眉。

他沉默的擋著江南歌,就在江南歌抬腳要離開的時候,江良謹終於問道,“你把江張氏到底送到了哪個莊子?江南月今天找了一天的人,根本沒見到她。”

江南歌面無表情的看著江良謹。

看來她不在晉安伯府的這一天,江良謹過得也很有意思啊,連之前給他下毒的兒子都又被江良謹提起了,他們父子是想重修舊好?

她的目光直接。

江良謹被看的臉色陰沉,但想到自己從江南月那聽到的話,江良謹咬了咬牙,“南歌,你到底把人藏哪去了!”

“江張氏是跟我和離了,但她怎麼說也是南星南月的生母,你這麼扣著她,傳出去不好聽。”江良謹知道自己在晉安伯府的掌控力沒有江南歌強。

他試圖用生母和名聲這樣的話逼迫江南歌。

江南歌翻了個白眼。

說來說去,江良謹嘴裡就沒有一個有用的字。

她懶得和江良謹浪費時間,側身越過了江良謹離開。

江良謹氣急敗壞的罵著她,又因為她回頭看過去,像個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鸚鵡,張嘴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瞪江南歌。

江南歌嗤了聲。

廢物一個。

她對江良謹越發看不起了,離開之後,安排翠柳去問伯府今天都有什麼人來,江良謹又跟誰說了什麼。

一炷香時間後。

江南歌聽著翠柳打聽出來的訊息,她皺著眉,“江良謹是蠢貨嗎?”

“小姐息怒。”

“一個給他下毒的江南月不過回來說幾句,暗示他只要和五皇子綁到一起就能得到從龍之功,他竟然真的相信,江良謹蠢得太可笑了。”

她冷聲說出自己的態度,手指篤篤篤的敲擊著桌子。

江南歌倒是不清楚。

就在她想著怎麼讓江良謹收收不靠譜的野心時,被她惡狠狠打了一頓,身上傷了好幾處的五皇子正安排人調查她的訊息,想知道她這些年在晉安伯府到底接觸過什麼人。

五皇子想找到交給江南歌醫術和武術的人。

他要拉攏對方,反制江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