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情咧嘴笑了,踩著高跟,咔咔的聲響,她朝著李桃桃這邊走了過來,捏起了李桃桃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說道:

“從小到大,就沒有我陳思情得不到的。唯獨這個男人,三番兩次拒絕我,我寧願毀掉他,也不可能把他拱手相讓的!”

啪。

李桃桃重重地把陳思情的手開啟。

“你瘋了!”李桃桃憤怒道。

外面的護士聽到這間單人病房傳出的動靜,趕忙過來瞧,只見前輩靳迢英也在場,護士只是囑咐了兩聲安靜點,別驚擾別的病人,就默默退了出去。

陳思情撇了撇嘴角,不屑地白了一眼李桃桃,“你才瘋了。”

她又朝著林辰一指,“你帶的這個男人也不錯,你索性把泰方還給我,換成這個男的唄。”

林辰淡淡道:“你就是陳家嫁不出去的那位野蠻小姐?”

陳思情挑眉,隱隱感覺到一絲威脅,“你誰啊?”

林辰掃一眼靳迢英,“你先過去給他檢查一下。”

陳思情跨步,伸手攔了下來,還沒站穩,就被李桃桃氣憤地一把拽過來,重重地推到一邊去。

“你去查,這個女的交給我了!”

李桃桃惡狠狠地說道。

眼神裡都透露出兇光,如同餓極了的狼,眨也不眨眼睛地瞪視著陳思情。

“陳思情,你再搞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咬個稀巴爛!”

陳思情哆嗦了一下。

她撐著一旁的凳子,緩緩站起了身子,靜靜地回視著眼底透著死意的李桃桃,頭一回,陳思情有了退縮之意。

她罕見的沒有懟回來,任由著靳迢英替昏睡的何泰方檢查身體。

“身體是恢復的差不多了。”靳迢英意味深長地掃了眼陳思情,溫聲道,“只是被人餵了點藥,才會睡得這麼安穩。”

他檢查的整個過程,何泰方都沉沉地熟睡著,根本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而且符合被下藥的幾個特徵。

靳迢英沒想到這一趟來,似乎撞見了不得了的秘密了。

“少爺,我出去跟小護士聊幾句。”

“嗯。”

靳迢英走了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幾人。

陳思情坐到椅上,環手抱胸前,微抬著下巴,一臉傲慢,“就算我下了藥,你們又能那我怎樣?哼,到最後我還是會平安無事的。”

李桃桃走過去,揚起手,不客氣地給了她幾耳光,這下子陳思情也被激怒了,撲過來跟李桃桃掐起來。

兩個女人這個時候都特別兇猛,你扇我踹,你扯我咬,都是殺紅了眼睛。

林辰站在一旁,儘管他從小練家子出生,但是兩個女人打得這麼兇猛,他也是頭一回經歷。

林辰不打女人。

他害怕拉架會錯手打到女人,他就靜靜地立在一旁,看兩個女人打得兇猛,看得他目瞪口呆。

特別是,那個身材明明更嬌小玲瓏的李桃桃,偏偏憑著一股狠勁,扭轉局勢,騎在陳思情身上,對她臉左右開弓。

病房裡都是清脆的巴掌聲。

“嘖嘖,下手太狠了。”林辰抬手捂著眼睛,一副不忍直視的膽怯模樣。

陳思情腦袋一歪,昏迷了過去。

“喂喂,再打就出人命了。”林辰透過指縫看得清楚,在陳思情昏迷的第一時間,他就過去拉李桃桃。

李桃桃已經殺紅眼了,被林辰扣住手腕,使不出勁,好半晌,她才逐漸恢復意識。

看了眼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躺地上的陳思情,李桃桃揉了揉腫脹的臉頰,“呼,早知道一開始就該揍她了。這人就欠揍!”

林辰拉她手臂站起身,聽她硬氣的話語,噗嗤的笑了一聲,很快就捱了李桃桃一記白眼。

“笑什麼?”

林辰語帶恐嚇,“你不怕她報警抓你?”

李桃桃抿著唇,沉默地低下頭。

半晌,她嘆口氣,心疼地撫摸何泰方的臉頰,“總不能讓她一直逮著我們欺負吧?”

林辰道:“憑你這股狠勁,我挺欣賞的。你要是被抓進去,我幫你請市裡最好的律師,把你保出來。”

“烏鴉嘴!”李桃桃沒好氣道。

林辰咧嘴笑得愉悅。

他是個練家子,不打女人,但是女人之間打的這麼狠,他也看得很過癮。

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李桃桃就瞧見他摸出一部很精巧的小靈通翻蓋,接了起來,“哦,我在醫院。”

“不是我……是你買衣服那家的女老闆被人欺負了……她男人被外面女人搶了……你別過來了,我已經處理妥當了……”

李桃桃在一旁,就聽到林辰斷斷續續地跟電話那端的人說話。

“我媽打電話過來。”林辰無奈地笑,“知道你男人被搶了,我媽都想直接殺過來了。她一向最痛恨挖人牆角的女人了。”

李桃桃聽了沒有多問,沉默著點點頭。

林辰道:“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走出去,喊了護士跟靳迢英二人進來把昏迷的陳思情拉走,然後他把寫了他電話的紙條遞給李桃桃。

等病房空下來了。

只剩下他們二人。

李桃桃埋頭靠在何泰方起伏的胸膛,好像就能緩解所有的疲憊感。

不知不覺中,李桃桃睡著了。

是窗邊一陣嘰嘰喳喳的鳥雀叫聲,把她從睡夢中吵醒,她睜開眼,自己還是趴在何泰方胸前。

何泰方睡得很熟,竟然還沒能甦醒過來。

護士照例進來查房。

“昨晚那個女的,現在怎麼樣了?”李桃桃問道。

女護士認得李桃桃,“已經醒了,很早就離開醫院了,不知去哪裡了。”

李桃桃點點頭。

她指了指何泰方,“我能幫他辦理退院手續嗎?”

女護士有些為難,但想到靳迢英吩咐的事情,她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他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按理說,是可以辦理出院手續。只不過,你是他什麼人?”

李桃桃道:“我是他老婆。”

女護士不再多問,走了出去。

辦理出院手續,李桃桃正頭疼怎麼帶走何泰方,就瞧見何泰方從睡夢中吃力地睜開眼睛,凸起的眉緊皺,一臉的疲憊無精打采地盯著李桃桃。

“你怎麼在這?她呢?”何泰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