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撥回十分鐘前。

也就是眾人剛剛回到房間的那一刻。

躺在床上的灰原突然起身,看向隔壁房間。

就在剛剛,組織氣息消失了。

這就......

灰原曾做過測試。

五米以內,她都能非常清楚的感知到組織氣息,甚至能辨別清楚,氣息位於哪個方向。

就好比剛才,她哪怕隔著牆,都知道陸仁大致方位。

可現在這個情況。

排除陸仁突然暴斃,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灰原看向窗外,陸仁剛剛選擇了開窗跳樓。

二層樓的高度,對於他而言,並不是問題。

只有這樣,組織氣息才會迅速消失。

至於為什麼要跳窗離開......

灰原想起了先前她和陸仁對話。

【只是單純的去玩麼?】

【也不全是,要看情況。】

看來陸仁說的是真的。

他現在是去處理組織任務。

亦或者,處理國家機構所交待的任務。

雪天黑夜山頂,環境極差,鮮有人跡。

難怪陸仁在得知這裡有暴雪後,執意繼續上山。

不是逞強,而是他一開始的計劃就是如此。

灰原逐漸理解了一切。

她收回視線,下樓走向客廳,準備將這事埋在心裡,就當不知道。

同時她還準備幫陸仁打下掩護。讓這些人一時半會別上樓去找陸仁。

至於陸仁究竟是在幫哪邊幹活,並不重要。就算是幫組織幹活,那也沒辦法,因為根本沒得選。

十分鐘後,灰原兜裡一震,她摸出手機,發現正是陸仁發來的。

還挺快,心裡這樣想著,灰原迅速回復了陸仁問題,緊接著刪掉了剛收到的簡訊。

......

陸仁出了房間走到客廳,發現氣氛有些凝重,沒人說話,安靜的很。

幾位老師的臉色也都很難看,緊鎖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仁看了一圈後,發現房間內多了個人。

有個陌生人正蹲在暖爐那烤火。

由於是背對著他,陸仁也看不見這人長什麼樣,只是覺得這人很高大,也很瘦。

這是誰?是劇情人物?還是意外亂入的?

這種情況,問柯南準沒錯。

陸仁剛一走到柯南身邊,後者就像開啟了話匣子一樣,竹筒倒豆子般地道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資訊。

聽完柯南所說,陸仁才慢慢想起來,劇情裡確實有這麼一號人。

正在烤火的這位風衣男,名叫森敦士,和他一樣都是報社記者。

此次前來是因為提前收到資訊,得知今晚這裡有事發生。

這位同行三年前曾調查過小學生上吊自殺事件,貌似掌握了一部分真相,知曉是學校歪曲了事實。

單從這件事來說,算是個正義選手。就是長的比較埋汰,有點像某位組織成員,沼淵己一郎。

而且這人態度也比較惡劣,動不動就拿寫黑稿作為威脅。

等等,怎麼感覺......

這像是他家東報的作風......

問一下吧。

陸仁走到森敦士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麼,後悔了?又想把我趕出去?那我可就要寫,【杯戶小學老師在暴雪天把新聞記者無情地趕出去】”,森敦士沒有抬頭,而是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

“......”

越看越像。陸仁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森敦士這才意識到不對,他慢慢抬起頭來,在看清陸仁面容後,他的臉色瞬間從不可置信轉到狂喜。

然後蹭的一下就從地上竄起來,緊緊握住陸仁拍他肩膀的那隻手,“陸仁先生,您怎麼在這?我終於又見到您了!”

很難想象,一個尖嘴猴腮,眼窩深陷,頭髮又髒又油的大高個能做出這樣殷勤懇切的表情來。

這一頗具衝擊性的事實讓陸仁陷入沉默。

其他人也不例外。不過他們更多的還是驚訝,尤其是幾位老師。

面前這個瘋子,三年前可是沒少折磨他們。說又說不過,攆又攆不走。

還不敢動粗。

否則明天就會見報。

可現在為什麼......

“是我唐突了。”,見陸仁這幅作態,森敦士瞬間反應過來。

他鬆開陸仁的手,從兜裡摸出名片,雙手遞給陸仁,“東報外派記者森敦士見過神......”

“打住,可以了。”

你說著不尷尬,他聽著還尷尬了。

“跟我來。”

陸仁準備帶森敦士上二樓,從他那套點情報。

這個案子的故事背景,他是真不記得了。

看動漫也不是拿顯微鏡看的。

“是。”

森敦士跟著陸仁上樓,柯南見狀也跟在身後。有陸仁這個身份在,他肯定能從這位記者口中得知,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省得麻煩博士來查。

一見到這位記者,那幾位老師瞬間就開始緊張害怕不安,這其中必有蹊蹺。

灰原靠在沙發上朝陸仁那邊喵了一眼,沒挪窩。

這人身上沒有組織氣息,不是組織成員,那就沒什麼好關注的。

......

回到房間後,陸仁反鎖上門,遞給森敦士一根菸,“抽麼?”

“嗯。”

兩人吞雲吐霧一陣,陸仁開啟窗戶開始換氣,“說說吧,三年前那個事。”

森敦士瞥了身旁的柯南,他覺得這個小鬼頭十分礙事。

可既然神之筆沒動手趕這個小鬼頭走,那就相當於預設。

所以他也不能出聲趕這個小鬼走。

森敦士很快就想通這一點,他捋了捋思路,緩緩道,“事情是這樣的......”

三年前,一位小學六年級的小姑娘,望月美奈子死在芭蕾課教室裡。

人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死亡多時。

校方給出的解釋是,這個孩子是學業壓力過大,選擇上吊自殺。

望月美奈子,這名字真好聽。可惜......

陸仁忍不住又點了根菸,“那你的看法是。”

“望月根本不是自殺,她是被人殺害的!校方歪曲了事實!”

時隔三年,森敦士都沒能放下這件事,他現在的情緒很是激動。

“理由了?”

“我調查過望月的在校表現。同學都說她很愛笑,非常熱情,喜歡幫助別人。家裡人也是這樣說的。她這樣的孩子,怎麼會突然就選擇上吊自殺。”

陸仁狠吸了一口,把煙掐滅,“說不定只是偽裝。”

“嗯,您說的也有道理。我還有一個最為關鍵的證據。我算過距離,望月要真是在那個位置上吊的話,她的雙腳就是懸空的,根本夠不到她身下的椅子。她是被人吊上去的。”

“......”

當年辦案的警方是豬麼?這都能定性成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