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會談

禮霖憤怒地質問到：“你偷偷調查我？基地裡規定是什麼樣的你不知道嗎？還是說你想死？”

雪男依舊平靜地說到：“我知道在基地裡私自調查對方的事情對方有權將調查者殺死。”

“那你依舊這樣做了，你是覺得我們的關係可以讓你從我手下活下來嗎？”

“不是。”

禮霖盯著雪男的眼睛，二人陷入了沉默。在糾結一番後，禮霖還是決定先詢問清楚，無論怎麼樣得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在調查黑衣組織的。

於是禮霖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調查那個組織的？還有為什麼叫我不要繼續調查了？”

“基地裡，像你這種只是來訓練非基地本身的人員，都有一個監督員，如果你們有暴露基地的行為，監督員會立即抹殺你們，這種監督包括你在外面的時候。”

雪男依舊平靜地說著“而我就是你的監督員。你那天和那一名黑髮男子交流的時候，我全程都在，包括你傳輸給那個人的檔案我也獲取了。”

“所以，我並沒有違反基地規定，那你為什麼要來阻止我？”

“因為，我也面對過這個組織，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撼動它的，它太龐大了，就連調查他的幾個組織裡的高層也有組織的臥底，你沒機會的。”

“那如果我一意孤行呢？”禮霖渾身肌肉繃緊，防範著雪男。

雪男看著禮霖的樣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真的很像他，你們都一樣的固執。”

禮霖有些疑惑，問道：“像誰？”

“列昂尼德·斯米爾諾夫，我的哥哥。”

“你的哥哥？他現在在哪？”

“被朗姆殺死了。”

“對不起。”

“沒事，所以你還要繼續嗎？”

“當然。”

“我明白了，或許你可能需要我的幫助。”

“你不是監督員嗎？”

“事實上是這個階段的監督員，每個階段基地都會建立一個訓練基地，在這裡會有一批學員和監督員一起訓練，監督員之間彼此不清楚身份，等到這批學員結束所有的課程以後，這個基地就會被廢棄。”

“不然光是監督學員所要付出的成本太高了，遠遠超過重新建立的成本。當然監督員可以選擇跟隨前往下一個基地，也可以選擇離開，選擇離開的自然不會知道下一個基地。如果這個訓練基地收到了攻擊或者位置暴露了，那麼這一批次的監督員和學員會被全部殺死。而真正基地的位置只有上層知道。”

禮霖聽著只覺得頭大，這是次郎吉透過在漂亮國陸軍將領的關係把自己送進來，看來這個基地也不簡單。禮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基地和組織有關係嗎？”

“根據我的觀察，應該是沒有的，基地不會牽扯麻煩，他只負責收錢訓練人才，只要有引薦人和足夠的錢基地就會讓他進來訓練。”

只要給錢就給提供訓練嗎？禮霖仔細品味雪男的話，他現在總算明白了黑衣組織為什麼有這麼多高階特工了，要是全靠社會上發現能人力士，那得招進來多少臥底，emmmm，所以怪不得原著裡酒廠這麼多臥底。

而且基地和黑衣組織沒有關係不代表基地裡的人和黑衣組織沒有關係，如果每個學員都如同我這個小組的成員這樣厲害，那就麻煩了。

看見一臉愁容的禮霖，雪男再次開口道：“不是每個學員都能接受你這樣的訓練的，大部分只會經歷兩年的體能訓練就畢業了，像你這種高階學員一般是少數。”

聽到這句話，禮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反問道：“要成為高階學員有什麼條件？”

“要麼成為基地的人，要麼足夠有錢。”

“呵呵，還真符合漂亮國的教育理念。”

見雪男沒有接話，禮霖繼續開口道：“你之前說個人的力量沒有辦法抗衡組織，那你又為什麼要幫我？”

“個人的力量也許不行但是組織可以。”

禮霖眉毛一挑，暗道這個雪男不簡單，估計已經拉攏了不少人，前面說了那麼一大堆是為了拉自己入夥，仔細分析利弊以後，禮霖開口問道：“你們有多少人？”

“就我一個。”

？？？

禮霖滿腦袋的問號，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雪男。

“就我一個，有什麼問題嗎？”雪男看向禮霖，一臉平靜地說到。

“那你說組織的力量？”

“對啊，我又沒說我有一個組織。”雪男繼續平靜地說到。

“那哪來的組織啊？”

“你成立一個不就好了？”

好傢伙，這是來空手套白狼了？禮霖誹腹道。雖然禮霖自己也確實打算成立一個組織，畢竟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這次去救人也是為了拉人入夥，但是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還是搞得禮霖有點凌亂。

看見禮霖不做回覆，雪男繼續開口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有我的目的和堅持。”看著依舊無動於衷的禮霖，雪男拿出了一個金屬的膠囊。

看見雪男手裡的東西，禮霖震驚地問到：“你拿這個幹嘛？”

雪男只是一臉平靜地說：“你知道這個是什麼的，如果你覺得和我合作沒有保障，我願意接受植入手術。”

禮霖當然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畢竟他參與了裡面藥物的研發，只用一個簡單的小手術就可以包埋進頸部頸動脈旁。

經過植入手術的人必須每六個月最長不能超過7個月透過特定的方式為裝置補充電力，不然失去電力的電磁鐵就會觸發裝置，同樣如果用強電磁破壞或者手術摘除依舊會使得電磁鐵失效，而別人也可以透過遙控的方式使電磁鐵失效。

而電磁鐵失效的瞬間隱藏在內部的針頭將立即彈出刺入頸動脈，隨之連通針頭的膠囊裡的毒藥將迅速釋放出來，在極短的時間內麻痺喉部肌肉，使得植入者失聲，避免秘密被透露，同時在心臟泵血功能的作用下毒藥將會流入全身，這種毒藥內含神經毒素和細胞毒素，隨著毒素的作用，在短短几秒內被植入者將會產生肌肉僵直，不超過10秒就可以殺死被植入者。

但是由於是機器裝置，受制於當前製造技術和材料，所以裝置極不穩定，可靠性極低，在動物實驗當中超過76%的裝置在一年內出現故障導致動物死亡。

“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禮霖看著雪男的眼睛，湛藍色的眼眸裡蘊含著決意和憤怒。

“我說過我有我的目的和堅持。”

“行，只要你植入了我就答應你入夥。”

“好。”聽到禮霖的話，雪男依舊平靜，這個男人自從禮霖認識他以來就沒有真正表達過自己的情緒，一切都只是表演而已，但是剛剛在他的眼裡，禮霖第一次地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情緒，那是對組織恨不得挫骨揚灰的憤怒。

第二天，在禮霖的注視下，雪男進行了植入手術，只不過植入的僅僅只是一個GPS訊號發生器，當然雪男自己並不知曉。

“好了，現在你就是我的人了。”禮霖看向手術完了的雪男，伸出了自己的手“正式介紹一下，我是鈴木禮霖。”

摸了摸自己脖子微微凸起的腫塊，又看了看禮霖的那隻手，雪男握住了禮霖的手“我的名字在我哥哥死的時候就已經拋棄，你可以用我哥哥的名字列昂尼德·斯米爾諾夫叫我，也可以叫我雪男。”

“這個名字太複雜了，要不就叫你列昂吧。”

“行。”

鬆開了列昂的手，禮霖問道：“這個基地什麼時候廢棄。”

列昂平靜地回答到：“在所有高階學員最後一個階段的訓練完成後。”

“行，在那之前我會去尋找有足夠能力的人。現在你可以和我說說為什麼你會選擇我，即使要放棄自己的性命嗎？”

聽到禮霖的問題，列昂思考了一下，回答道：“第一你是我見過第二個敢自己面對那個組織的人；第二你足夠有錢能夠實現我的目的。”

“還真是直白又簡單的理由。”

兩人沉默著，走向了同小組的另外兩人，今天是禮霖離開基地的慶功宴，也是終結者和慢羊羊（Slow Sheep/SS）完成所有訓練的慶功宴。他們這個小組裡，只有他是高階學員，所以還有之後的訓練，可以說，這次聚餐以後幾人就各奔東西了。

在聚會上，雖然終結者和慢羊羊努力地活躍氣氛，但是氣氛依舊沉重且傷感，畢竟他們隸屬於不同的組織，不知道下一次的槍口說對準的是不是昔日的夥伴。

散夥飯結束後，禮霖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難以入眠，可以說這個小組的四人是禮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批朋友，甚至是他這三十年人生內第一次交到的朋友。

“咚咚咚。”一陣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禮霖的思緒。

禮霖起身從貓眼望去，發現是列昂，帶著疑惑禮霖把門開啟了。

列昂開門見山地說：“明天我需要跟你回霓虹，我需要一個身份，還需要知道你對組織的想法。”

禮霖聽罷，讓開了一個身位，列昂順勢走進屋內。

禮霖看見列昂進屋，一邊關門一邊說：“對於你所說的，我也在考慮，或許我的新管家，這個身份會方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