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不是別人,正是林悠然一家三口。
何惠儀跟在後面,母女兩人都是氣勢洶洶地模樣。
林長榮想攔住妻女,當然,攔也攔不住。
“安然,你出來!你為什麼要害我家!”林悠然衝進鋪子裡。
還沒等五通神和王子做出反應,窩在角落裡的烏雲瞬間炸毛,它尖叫一聲,弓著身子從林悠然身邊擦過,速度快得驚人。
不僅是林家一家三口驚呆了,五通神、王子還有黃四郎也都驚呆了,剛剛,他們兩個剛剛從烏身上看到了不一樣地東西。
似乎是一隻巨獸,青面獠牙,肩雙肩隆起。
王子訝異:“是我看錯了嗎?烏雲體內好像有——”
這件事黃四郎心知肚明,它趴在王子肩頭,低聲解釋:“你沒看錯,是窮奇。”
當初在【清溪古鎮】的時候,帝君大人就將這隻黑貓的屍體帶回了冥界,並將它的殘魂和窮奇的魂魄相融,為得就是能夠保護安然。
這也是他送給安然的禮物。
烏雲知道這母女二人是來找麻煩的,但是看在安然的情面上,並沒有下狠手。
否則,她的臉早就被它撓花了。
林悠然看著烏雲尖銳地利爪也被嚇了一跳:這是鷹爪嗎?
林長榮急忙將妻女護在身後。
烏雲喵嗚了一聲,然後悠哉悠哉的跳上了沙發。
何惠儀不敢進到鋪子裡,卻又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她站在門口,厲聲道:“安然,你出來!你這麼做,未免也太卑鄙了吧!”
五通神沉著臉,“張口就來,你有什麼證據,再敢胡說八道,我就讓警察同志來評評理。”
“你······”何惠儀一時語塞。
她心裡也清楚,這種事根本說不清楚,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可風水之事能有什麼證據啊。
就算有,肯定也已經被安然銷燬了。
林悠然怒色道:“你叫安然出來,我有事情問她!”
黃四郎見情況不妙,呲溜一下向後院跑去,只是它剛剛跑出去一段距離,就被已經趕來的安然一把抱進懷裡。
何惠儀“誒”了一聲,她也是才注意到鋪子裡除了黑貓之外,還有一隻黃鼠狼?
這都養了些什麼動物啊。
黃四郎盤在安然的脖頸上,衝何惠儀齜牙。
“說吧,什麼事。”安然淡淡道。
“二次下葬之後,我家怪事不斷,就是你搞的鬼。”林悠然說道。
現在站在鋪子外面的人越來越多了,有不少人開始懷疑安然別有用心。
安然十分淡定地從抽屜裡取出來一張票據,說道:“這上面寫得很清楚,我是半個月之前才接手你家二次下葬這筆單子。
事情這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才來找我,七天之內才是售後。”
這番話讓何惠儀和林悠然更氣了,何惠儀指著安然的鼻子:“安然,你太過分了,你把我們家害得這麼慘,還有臉說出風涼話!”
“是嗎?”安然將黃四郎放在地上,“還沒進門就張口閉口說我害了你們家,中間還隔了這麼長時間,等動手腳的大有人在,你憑什麼說是我?!”
“這······”何惠儀再度語塞。
理是這麼個理,但林悠然根本不信,她不相信安然會這麼大度。
“以你的能力想要瞞天過海也不是什麼難事!”林悠然和何惠儀已經認準自家禍事連連就是因為安然從中搞鬼。
“是嗎?”安然摸了摸烏雲油光水滑的皮毛,“謝謝你對我能力的肯定,但這件事不是我幹得。”
林長榮心裡犯起了嘀咕,他本就不相信這件事是安然幹得。
可是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啊?
五通神衝圍站在鋪子外面的那些人說道:“行了,這裡沒熱鬧可看,趕緊散了吧。安然,我去買菜,你們慢慢聊。”
安然點點頭,將鋪子門關上之後示意林長榮坐下來說話,“二次下葬之後,還有有些用處的,對吧。”
何惠儀和林悠然對視一眼,兩人沒說話。
林長榮點點頭,“你說得沒錯,一開始的時候,公司確實有幾筆大生意進賬,劉偉的母親終於答應兩人的婚事,我覺得很靈驗,但是——”
林長榮仔細回憶了一下,“大概是一週之後吧,公司的生意每況愈下。倉庫被燒,方案被偷,還有幾個高層跳槽。”
“不僅如此,我媽險些喪命啊。”林悠然瞪了安然一眼。
何惠儀捲起自已的衣服袖子,“那天我走到小區樓下,樓上在安裝空調副機。幸好我當時高跟鞋斷了,腳崴了一下,否則啊,我就被那個副機給砸死了。”
林悠然又說道:“我和劉偉去吃燒烤的時候有幾個流氓欺負我,劉偉為了保護我,被人打傷了頭部,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
林悠然哭了起來,再度責怪起安然,“你那雄獅護砂是怎麼選得,自從二次下葬之後,我家禍事不斷,現在我爸的公司即將破產。”
竟然這麼嚴重,二次下葬哪裡會這樣。
林長榮嘆了口氣,“安然,叔叔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也相信你的能力,但是,這件事真的非常奇怪。”
安然看了看三人的面相,也看不出來什麼問題啊,並沒有被人下咒的跡象。
在這之後,安然又去了林長榮的家和公司,也沒發現任何問題。
林悠然看著安然,陰陽怪氣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跟我們在這裝蒜呢。”
安然沒有理會林悠然的冷嘲熱諷,她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你們三個最近有沒有抽血,或者是拿頭髮指甲去找其他人占卜。”
何惠儀和林長榮對視一眼,兩人皆搖搖頭。
林悠然還想再諷刺安然,卻聽到安然又問“你們最近有沒有受傷”,這句話讓她忽然想起那天和劉偉約會時發生的事情。
她下意識摸向自已的耳後,那種鑽心入骨的疼痛她到現在都忘不了。
安然眯了眯眼睛,“悠然,那天咱們去北邙山的時候,你一直按壓你的脖子,你是不是之前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現在想想,倒是有這個可能。
她當時不想讓安然看脖子,是因為脖頸肌膚上有草莓印。
現在再想想當時將自已撞倒的女人,確實有些奇怪······
林悠然將那天的情況詳細告訴了安然,“事情就是這樣。”
安然從包裡拿出一張符紙,扔入小瓷碗又唸了段口訣,符紙被瞬間點燃,“你脖子依舊難受吧。”
“確實是,也不是特別難受,但是能感覺到不舒服,有些沉重,我以為是落枕了,後來家裡又發生這麼多事情,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林長榮和何惠儀關心女兒,可也沒從林悠然的耳後看出什麼明堂。
“得擦了符水才能看到。”安然沾了少許符水在林悠然耳後塗抹。
剛剛觸及到她的面板,林悠然痛叫一聲,一股紅黑相間的霧氣冒了出來。
白皙的肌膚處冒出好大一塊青紫色的斑痕。
何惠儀大驚失色,“這是什麼?會不會對悠然的身體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