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寂看著揹著把銅錢劍,渾身上下只能掏出來一千塊,眼神清澈,治好了也流口水的南溪,準備讓時空管理局再混亂一段時間,反正也是他們自已搞出來的。

雷音那個老六竟敢越過祂將南溪投放到瀕臨破碎的二級文明,將自已調走去處理時間海的時間波動,等到自已迴歸也只能看著她什麼也做不了,除了發個“嗯。”。

她還是用自已獨特的方式,將變態演繹成了白月光,還將本該甄滅的修士又送到飛昇仙界。

現在的她處於被觀察期,不屬於這個時代南溪的其他力量以及記憶都被剝奪,而且這個不省心的在上個世界他不知道的時候精神力受損嚴重,導致這個世界腦子明顯有坑。

南溪小的時候,遊方道士路過南家免費給剛滿兩歲的她批註,山中竹筍心空空,不易養在凡塵中。

南溪媽媽倒沒把道士趕走,只是面色漆黑,證明著主人的不爽,南溪爸爸想著老爺子說過的話,他們命中只會有一個孩子,可綰綰肚子裡已經有了個七個月份孩子,他不能不多想,他父親是出了名的能掐會算。

第二個孩子出生後,兩個小孩就替換著開始生病,最嚴重的一次高燒後南溪的眼睛突然看不見,嚷著眼睛疼,看著生病依然乖巧的南慧和哭天喊地的南溪。

南溪爸爸給那個道長林長青打電話,悄悄將南溪送到他所在的道館,告訴南溪媽媽孩子已經沒了,他怕她傷心,已經將孩子偷偷掩埋了。

南慧這麼乖巧,去了道館容易被忽視,喜歡撒嬌,會表達自已情緒的南溪不會讓自已受委屈。

林長青避開所有有監控的地方,用極速符帶著小孩快速到達最近的醫院。

生病了要相信科學。

把那麼白胖的孩子都養得這麼幹巴,會不會養啊,林長青逗著懷裡的孩子,發現這孩子是天生的陰陽眼,還有陰氣入體的症狀。

(難怪剛進南家,一股子冷氣撲面而來,我還以為有錢人家院子裡也裝製冷。)

“歪,師父,是我小青啊!

您別掛啊!

我真有事。

我剛收了個徒弟,我這一脈也算是有傳承了,您看……

護士,我們在呢!

師父,一會再和您說。”

林長青帶著自已的的開門大弟子——南溪到眼科做了個系統檢查,把自已兜裡的錢花出去一半後,帶著眼睛好了,人也養胖了的小孩回清風觀。

隨著南溪長大,林長青把隔壁桃花庵的師太經常請來吃飯以及教導她女性知識,自已教她道法,這樣斷情絕愛的好苗子只要培養合適很適合除魔衛道。

看著學成半吊子的徒弟,林長青決定還是教她察言觀色吧!

反正徒弟也能看見靈體,去那些沒有靈體的地方擺攤就行,當一個心理淨化師,讓人心情愉悅也是好事一樁。

告別依依不捨的師父和高冷的師祖兩個空巢老人,南溪也要下山去大學歷練了,師父和師祖以及各師叔師伯師兄師姐都認為她應該去花市大學,而不是繼續陪著他倆。

坐在火車上,南溪看著周圍嘰嘰喳喳的各地大學新生,拿出師父滷的辣鴨子開始大吃特吃,最佳午飯時間到。

旁邊自來熟的姑娘談得正歡,聞到奇香無比的味道,轉頭看到在吃鴨子的南溪,問她自已能不能嚐嚐。

南溪給她一個鴨翅,看著她還想吃的眼神,快速吃完打包起來,示意她自已沒有了。

等到那群人從火車過道散開,那姑娘坐在南溪旁邊,她驚歎道,“我們好有緣啊,原來你坐在我旁邊啊。”

她不緊不慢地從箱子裡掏她繼母給她親手做的大餐,南溪繼續看著各種符咒的勾勒曲線,不斷在空中臨摹。

“要不要嘗一嘗這個菜,這可是我媽媽從菜市場專門買來的魚,對腦子很好的,我高考期間心情煩躁吃了就很快冷靜下來,腦子也清醒多了。”

南溪聽著她的話,覺得她比自已腦子還缺根筋,打著手勢說自已吃飽了,謝謝。

她將目光從黃皮紙上移開到那道魚上,看起來色香味俱全,但黑氣濃郁,一看就吃了不少屍體。

她本來不想管,想起來師父給自已佈置的每日一善還沒弄,掏出手機把師父的藍色修改器給她,告訴她有事找這個人。

姑娘看著她給了自已一個支付軟體,感嘆她有點奇怪,還是將人加上了。

“我叫顏戛許,你叫什麼?”

南溪把她名字“南溪”寫在便利貼上,讓顏戛許看完順手把它塞自已兜裡。

“你去哪個大學,我去花市大學學金融管理,這還是我第一次坐火車呢!”

對面的大學生有點同情地看著她,以為她家境不好,連火車也沒坐過。

南溪看他兩眼神就知道有人誤會了,憑藉她師父帶她四處認識富人看展,她看到這美女就知道,人家是來體驗生活的,的確是第一次,就剛剛那個盤子也是青花瓷的,拋開魚身上的黑氣,那魚價格也挺貴。

花市大學,考古,也是第一次。

顏戛許噗呲笑出來,姑娘身上的茉莉花茶的味道一下子帶著笑顏衝擊了對面兩帥哥的心。

看著一點不懂遮掩自已的顏戛許,南溪想到師太的教導,寫下幾個字遞給她。

顏戛許將她的手放自已胳膊上,示意自已能一挑三,南溪反正今天的每日一善用完了,也不再管她。

走到火車衛生間,看著牆壁上咕悠悠轉的眼睛,南溪將祂扣出來,一腳踩碎,用衛生紙擦了擦鞋底。

夜幕降臨,乘務員嚴肅提醒,切記不能拉開窗簾,南溪想起拉窗簾前看到的外面的墳山,好好的風水寶地給養成了聚陰地。

管不了,半吊子誰也打不過。

她把師太給她的每日一善也做了,將這個地點舉報到國家不正常事務管理部門,指名道姓推薦林大師來辦。

聽到熊孩子手賤非要看星星的拉簾子聲音,還有突然出現在耳邊的風聲,南溪將自已帶的被子蓋嚴裝自已睡了,把臉貼臉的冒昧靈體捏碎。

“有詭啊!”

(還有人有陰陽眼啊。)

南溪假裝被吵醒,看向那個面色蒼白的男生,好像叫林乙,今年花市體育大學的大學生。

(想用陽氣壓祂們啊,好想法。)

只是開了一個窗簾,能進來的只有些靈體不凝實的祂們,等乘務員死命拉住窗簾,車廂裡的祂們被乘務員身上掛著的符咒滅成聻,她開始嚴厲教育小孩,把隨同人員以及他本人的交通訊息上加上記錄。

看向面色蒼白的林乙,將他手機號碼留下表示後續火車部門會給他發一份歉禮。

(看來小夥子,以後能吃上國家飯了。)

火車裡又迴歸平靜,眾人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