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帶著三個伴侶,來到兔族席位附近坐下。

獸人比賽剛開始是食草系獸人,食肉系獸人以及雜食系獸人各系之間決出第一,這三個第一再決出最後的勝者,獎勵也從第一到第三逐漸減少。

各族獸人以得到最後的勝利為榮。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年的勝利者的桂冠落在老六的頭上,今年的獸人比賽瀰漫著一股特別的風氣。

有敵不動我不動,最後兩人都熬到眼白充血,累暈在臺上,按照最後倒地之人判贏,不過也沒趕上競技賽。

有動不動就在對方身邊埋下自已的晶能爆炸球,想下暗手者,結果對面直接閃身,用全部力氣就是一拳幹倒對手。

疊加水汽以及悄悄放上合歡果汁和致幻菇孢子的控水雌性鮫人,將對面的雄性在最脆弱的時候,一腳踢下臺。

兔燊每局則像是開掛了似的,即使到了後期碰到同階的甚至更高階的對手,也能輕鬆找到對方的破綻,乾脆了當地晉級。

兩年比賽桂冠都在兔族那邊,其他族的獸人族長在想要不要鼓勵自已族內的雌性或者雄性多看看兔族獸人。

這個兔燊很有潛力。

而且,想到兔族拿出來交換的東西以及預計在四十五年後的到來大寒季。

各族聯合勢在必行。

蛙南帶著蜘織找到鳳北時,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映照出一個身材高挑挺拔的身影。

他一襲鮮豔而略顯誇張的火紅色衣裳,彷彿燃燒著一團火焰般引人注目,但與站在樹下的雄性卻渾然天成,好似在向世界宣告,他本該如此耀眼,所有人都該看向他。

然而此刻,這位原本應該充滿活力自信的男子卻流露出被寒雨凍了一個晚上的澀肅感,脆弱得讓人心疼。

他那雙明亮如星辰般的火色眼睛裡,煙雨濛濛。

他微微顫抖的身體顯得格外單薄,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南南,你找的人在哪啊!

不過,我找到一個南溪說得那種裝男。”

蜘織後面自以為很小的聲音,在鳳北耳朵裡,就像個大喇叭一樣在腦子裡轉,裝男,裝,男。

鳳北沒聽懂她的話,但從那小雌性眼神裡透露出的意思看,那絕對不是好話。

蛙南看著這個明明自已都很小,卻總是喜歡維護身邊人的蜘織,好脾氣地摸了摸她的頭,“雖然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和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有些不一樣,但他也只是和你一樣擔心我,有些不安,我明白的。

就像南溪,就像我,即使受傷或是怎樣,很多事情,我們還是想試試。”

蜘織不再言語,她聽蛙南講過一個連續的睡前故事,那是他們之間的故事。

一千年前,脾氣溫和的小青蛙總是想出去闖一闖,森林裡的領主也攔不住他想出去的心。

他很喜歡外面的世界,與常年潮溼的家鄉相比,外面的黃沙,高山,大海,草原都很美。

後來,他遇見了很美的雌性,雖然她脾氣暴躁還口不能言,動不動就生氣,但沒關係他的脾氣是整個森林裡最好的了,她們超配的。

慢慢的,兩人感情變得超級好,雖然她有時候還會生氣。

沒關係的,相愛本就沒有模板。

大寒季突然降臨,她要回去了,去保護她的家人。

但她一開口就是卻是清亮好聽的雄性聲音。他說,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家,只是可能需要等幾年,等到把侵略者趕跑就好。他也想去看看那個神奇的森林。

後面的故事,蛙南沒再講過,但是他們並沒有在一起不是麼。

她知道面前這個裝可憐的雄性是蛙南喜歡的人,南溪講過,愛人的眼光會給凡人鍍上金光。

蛙南講到他的時候,眼神裡的愛意不會作假,他對他倆的相遇以及對方的感覺描寫的太過甜蜜。

沒關係的,如果他讓蛙南再次傷心的話,她和南溪呀,會讓他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就算她可能不會,但是南溪一定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