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了,你要沉住氣,不然將來怎麼接手戶部。”王景碩上了馬車就勸說道。

“我才不想接手戶部,反正我做什麼他都不滿意,那還不如給老二,他不是覺得老二能幹嘛,讓老二接手唄,跟我沒關係。”唐青雲掀開簾子憂傷的看著街道。

王景碩看著唐青雲這個樣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話。

“少爺,到了。”趕馬的家丁在外面喊道才打破了沉默。

……

夕陽西下,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小山村熱鬧非凡,眾人圍坐在長桌前,看著眼前的菜,直咽口水,雖然只有一道肉菜,但卻是滿滿幾大盆,這讓很久沒吃過肉的眾人哪受得了,肉香不停的往鼻孔裡鑽,勾得眾人抓耳撓腮。

“好了,開飯吧,吃完飯到我這裡領工錢。”李義喊道。

眾人趕緊準備開動,但是聽說領錢,除了先前做活的,其他都停滯下來。

“小義,我們是犯什麼錯了嗎?我們哪裡做的不對啊,怎麼做了一天就不讓我們做了啊?”一個面板黝黑的漢子喊道。

李義聽完也知道他們誤解了:“沒有,大家做得很好,三叔你誤會了……”

李義話未說完,他稱呼為三叔的漢子卻急不可耐的開口:“那怎麼就讓我們領錢了啊?”

“三叔,你聽我說完,咱們安哥和地主不一樣,安哥知道大家不容易,都是當天結工錢的。”李義對著眾人解釋道。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好了,吃飯吧。”李義說完後也坐下吃著飯。

“賢侄,你這東西真厲害啊,能把鐵融成鐵水。”許平儘管滿頭大汗,但依舊在一錘又一錘的鍛造著手上的劍。

“六叔,你先歇會兒吧,先吃飯。”李時安將菜端出來喊著。

“你們先吃,我不把這劍鍛造出來,我是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啊,哈哈哈哈。”許平笑著答道,手上的力道不減,砸向鐵塊。

李成看著興奮的許平:“安子,我們先吃吧,老六痴迷於鍛造還有巧械,若是弄不懂,他可以三天不吃飯。”

“哈哈哈哈,大哥說得對,賢侄,你們不用管我。”

許平就這樣叮叮噹噹的打了一夜。

天未明,李時安先是起來給許平將飯菜弄上,隨後繼續練著李成的功法,許平看著打了一夜的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坐下喝著水,此時的許平嘴皮乾裂,臉上青筋依舊突起,顯然中間未曾歇息過。

李時安練了一個時辰後才停下,又拿出了李成給他的劍譜,劍譜比較難懂,不過李時安卻拿出一本書,用他自已的方式將劍譜以自已能理解的方式寫下。

看到李時安停筆了,許平將鑄造好的劍拿了過來:“賢侄,按你所說的方法鑄造的劍已經好了。”

李時安接過劍,喝了口水就拿著劍走向捆好的稻草,稻草是李時安用小捆紮出,差不多要一個成年人才抱得過來。

對著稻草揮劍而下,李時安並未用內力,一個整齊的斜面切口稻草斷成兩截,李時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只是拿稻草還是不太看得出來,現如今大周的戰甲都是皮甲,得用皮甲才能看出來。”

許平已經被驚得說不出話,他平時鑄劍,就是用隕鐵,也不能如此輕鬆,且他看得出來剛才李時安只是隨意一揮。

像是想到了什麼,李時安從屋裡拿出他用的劍,將劍放在木墩上就砍了下去。

“哐當!”

劍斷成兩截,許平跑過去將斷劍拿起來看,切口整齊,而李時安手上的劍則是一點缺口沒有,且沒有一點痕跡。

“六叔的鍛造技術真的沒得說。”李時安豎著大拇指誇讚道。

“哎呀,你就別挖苦你六叔了,要不是有你的方法,我也鑄不出來。”許平揮了揮手並不理會李時安,而是去將飯吃完,再次忙碌起來。

李時安和羅夢然一邊聊天,一邊吃飯,院子裡叮噹作響,聽不清兩人說啥,只是羅夢然時不時俏臉微紅,李時安則是哈哈大笑。

吃過飯,李時安便到空地上擺弄著一口坩堝,忙活了兩個時辰,李時安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杯子,眾人好奇的湊了上來。

“安哥,這是什麼啊?”李義湊過來看著李時安手上的杯子問道。

“這是玻璃杯。”李時安隨意說道。

李義撓撓頭:“杯子我知道,玻璃是啥?”

“嗯……你可以叫他琉璃杯或者水晶杯。”李時安說完將杯子遞給李義,然後站起身擦了擦汗。

李義拿著杯子,突然他拿起茶水倒到杯子裡喝了起來:“嗯,安哥,你別說,用這個杯子喝茶還挺好喝。”

李時安笑著搖了搖頭:“用價值一百兩黃金的杯子肯定好喝。”

聽到李時安這麼說,嚇得李義差點沒拿穩,趕緊小心翼翼將杯子放到桌上說道:“多…多…多少?一百兩黃金一個杯子?”

看著李義這個模樣,李時安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賣的時候才值這個價,現在你把它摔了也沒事,反正還有很多。”

李時安說著又拿出好幾個放在桌子上:“義哥,那個就送你了。”

眾人此時都圍上來看著李時安的玻璃杯,只是聽到價格後嚇得想摸摸看的幾人立刻愣在原地。

李義揮了揮手:“都別看了,幹活去啊,怎麼都過來看了。”

眾人撇了嘴散去。

“安哥,一個真一百兩黃金啊?”李義不敢置信的小聲說道。

李時安拍了拍李義的肩膀:“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我去叫人,現在咱們就去賣啊。”李義說完就想跑去喊人。

“哎、哎、哎,你別急啊,等我多做點,咱們狠狠賺一筆,還有這次不用我們自已去賣,咱們不用像以前一樣累不說,那些達官貴人的錢還會主動進我們口袋。”李時安拉住要去喊人的李義賤嗖嗖的說道。

李義看著李時安這個樣子,先是摸了摸自已的額頭,又摸了摸李時安額頭:“這也沒有生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