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妹已經失了分寸,風幕趕緊出來打著圓場“這位道友既然如此不想將烏石花割捨出,不如拿出一份與烏石花不相上下的藥物如何?”

不相上下的藥物?他們身上一窮二白,那有什麼藥物,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一會後,白琴若狠下心說道“我有一株天悠心草,是練制破金丹的重要藥材。”

這本是她為言州準備的,可現下沒辦法只能忍痛割愛,她的手上立馬出現一株高約三十毫米,徑稈約一個手指粗,稈上零零散散長了七八片葉子,葉子細長細長的天悠心草。

對於這個她所稀罕的藥材,楊梧並沒有想要,破金丹她有的是,她現在只想要烏石花,正想開口,卻讓風幕搶了先,“師妹,原序他們在金丹期已多年,以他們的天賦,勤學苦練幾年,又有你的指導,說不定再過幾年就要破金而立元嬰,不如就收下它,也算成全了他們?”

風幕為什麼一直幫他們說話?難道就因為他長得像大師兄?楊梧低頭摸著十閔的頭說道“這是十閔的東西,我只是幫它要回去,我做不了主。”

知道她還是不願,推脫著,風幕對著十閔說道“十閔,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烏石花雖對你用處也大,但你也不是非它不可,他們也拿出了差不多的藥材,不如你就鬆口了之?”

這讓十閔糾結不已,在他們幾人之間看來看去。

“十閔,你不必有負擔,不必動搖,烏石花本就是你的,你想要回來無不妥,我本就不想要天悠心草。”怕它被說服,心軟,將本是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楊梧說道。

“師妹……”風幕面露難色道,師妹這般固執,以後該如何是好。

“主人,烏石花既然他們這般想要,那我便成人之美,在主人身邊我什麼也不缺。”十閔乖巧說道,它實在不想讓主人為難。

見十閔都這樣說,楊梧就是想要回,也不可能了,只是讓十閔受委屈了,她問道“不後悔?”

“不後悔。”

“師妹……”

“師兄,就按你說的吧。”

剛話落,小梧就質問著她“你為什麼要同意!”

“十閔都已同意,我有何辦法,難不成你想我胡攪蠻纏,像個小姑娘一樣撒嬌打滾要回烏石花?”楊梧淡淡回道。

“那你也不該輕易答應。”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楊梧反問道,直接讓小梧啞口無言。

風幕接過天悠心草後,對楊梧說道“師妹,這天悠心草你收好了。”

“師兄,留給文楨吧,我想他也需要。”

“不可,這些原序他們的,文楨的破金丹我早已為他準備好。”風幕果斷拒絕。

楊梧無奈收下,同時又思考著她該怎麼讓她放手?難道又要跟著他們嗎?如果他們結婚了?她會不會直接放手?可據她對她的瞭解,很有可能不會。

網上都說結束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另一段感情,可她會想開始一段新的的感情嗎?而且去哪找合適的人選,不說修為,但起碼品性,為人,相貌總得要好,不然她肯定看不上。

這時十閔說道“主人,你不契約我嗎?”

“現在沒有人約束你,自由自在的不好嗎?”楊梧說道,簽了契約就會受制於她,沒有了自由可言。

“可我想待在主人身邊。”

“你現在就待在我身邊。”

“這不一樣。”十閔激動反駁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她不理解它的想法。

“我不能與你心神相通。”

“我們可以用神識溝通。”

“不一樣。”總之就是不一樣。

“十閔我明白的你用心,可是你看我的修為,才入體,與我契約你百害無一利,而且萬一有心人覬覦你,我也保護不了你。”她細心為它解釋著,將壞處一一告訴它。

“我可以保護主人。”它可以保護主人,它不需要主人保護它。

“十閔,你要還想留在我身邊,就聽我的。”楊梧冷聲說道,既然它不吃軟,那就只能吃硬了。

十閔見她變了臉色,立即慌張回道“主人,我聽你的,你別趕走。”

“不趕你走。”她揉著它毛髮安慰道。

隨後她又用神識對風幕說道“師兄,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風幕沉默了一會回道“因為那酷似大師兄之人?”

“不只因他,更因我的修為,我不想白來一趟。”

“好,我陪你。”

“師兄,你是一宗之掌,比起我,劍御宗更需要你。”如果他在,她還怎麼使計,他不能留在這。

“有師傅主持大局,我不在也無妨,來時,師傅也叮囑我,要將你安全帶回去。”以他對師妹的瞭解,他現在絕對不離開她半步,不然極有可能產生無法挽回的後果。

聽著他的語氣,楊梧知道她怕無法讓他走了,可後面有他在,她該怎麼施計呢?以他的修為還有縝密的心思,肯定一眼就能識破她,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楊梧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下,閉目養神,她覺得有些累。

雖然走的時間不長,最多也就二個小時,她想可能是因為受了傷,身體還未恢復還很虛弱,所以才會覺得累,她得儘快提升實力。

風幕站在她身旁默默為她護著法。

楊梧用靈力一遍遍疏導著筋脈,修復著受損的地方,增強體質。

一天後,她睜開了眼,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雖修為沒有提升,但體質好了不少,不會像之前那麼脆弱不堪。

溫言州與白琴若還在運功療傷。

看著他們,楊梧若有所思,她得儘快行動,可怎麼躲過風幕的眼睛。

正當她還在想著該怎麼辦時,風幕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問道“師妹,你怎麼?”

“沒事。”楊梧搖搖頭回道,她還沒行動就被他察覺到,這還怎麼玩。

“師妹,你是不是又想起大師兄了。”風幕瞭如指掌說道,看著她的眼神,他就明白她的意思。

頓了頓,她無奈回道“只是覺得世事難料。”

風幕思索了一會還是把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他知道師妹不會聽他的,“師妹,過去的終究過去,莫要執著不前,人還得往前看,往事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