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同志,不好意思,我問一下劉師傅是住在這裡嗎?”

於莉跟何雨水正在說著相親的事兒。

確切的說是於莉在說,何雨水單純的在接受。

當一道男聲響起時,兩個人都解脫了。

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於莉這麼做有點兒過分。

何雨水要嫁給誰,或者選什麼樣的男人結婚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你憑什麼要強制性要求,人家跟劉洪昌好?

非就是為了那點兒媒禮錢。

還有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何雨水也感到了輕鬆,終於有人來解救她了。

再讓於莉這麼說下去,她不保證自己還能保持住這副笑容。

於莉可是自己的好閨蜜於海棠的姐姐。

“你是?”

何雨水跟於莉不是異口同聲的問,然後異口同聲地看向蔡全無。

然後一起被蔡全無嚇了一跳。

兩個人差點抱在一起。

主要是蔡全無這副尊容實在是太嚇人了。

沒有了磨皮濾鏡,蔡全無長得就像老頭子一樣,他還戴了一個帽子。

就是那種遮陽嗎?

黑眼袋還是那麼的大。

看上去就跟一個快要死的老人一樣。

其實,他還站在黑夜裡。

得虧是在四合院的門口,這要是在路上遇到了,還不得大叫一聲。

以為自己是遇到鬼了。

兩個人下意識想回院兒裡,可是想到這個人問的是劉洪昌,於是壯著膽子留下。

“啊?我也不害怕,我是正陽門下小酒館兒的工人。”

蔡全無見兩個人被自己嚇到,也沒有異樣,很快把帽子給摘了下來,然後還很有禮貌地給鞠了一躬。

“我長得有點兒老,嚇住你們二位,真是不好意思。”

不得不說人家蔡全無除了顯示器,其他方面兒都是高配。

自己的人力拉車,人家又識字兒,而且還彬彬有禮。

看上去就跟一個紳士一樣。

任勞任怨,任打任罵,人家絕不跟你反嘴,反而還能安慰你,給你提供穩定的情緒價值。

雖然電視劇裡沒有寫。

但是蔡全無有自己的人力拉車,也沒見他睡大街。

可見他是有自己住的地方。

生活在帝都,有車有房,關鍵的是溫文爾雅,還非常有內涵,情緒又穩定,這不是妥妥的優質男人嗎?

除了長得醜點兒。

“沒,沒事兒。”

何雨水二人不斷地告訴自己,現在都已經是新社會了。

要相信科學這世上沒有鬼。

“哦!哎,你是小酒館兒的人啊,你來找洪昌,哦!劉師傅有事?”

於莉雖然嫁過人了,而且也是老師家長大的,可是她卻膽子小很多。

何雨水反而顯得大膽,主動問道。

“是這樣,劉師傅不是廚師嗎?我想讓他幫我們弄一點兒物資。沒有其他的作用,就是我老婆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給他做點兒好吃的。可你們也知道這兩年物資不好用,就想來拜託劉師傅,可劉師傅進去好長時間了,也不見他出來,我就想問問他住哪?”

蔡全無早就想好了藉口。

“哦,原來是這樣,他住在中院。”

何雨水道:“莉姐,你怕黑。要不然你領。這位師傅往中院去一趟,我去外面接著找一找海棠。”

“海棠,怎麼了?”

“海海棠說她尿急,於是就出來上廁所了,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回去。我有些擔心他。”

何雨水道。

“對,要不然這樣吧,還是你領這位師傅去中院,我去廁所看看海棠,這點路我還是不害怕的。”

於莉都不敢看蔡全無,很明顯他比較害怕這個面相有些兇的人。

蔡全無臉上一直陪著笑,沒有一點兒反應。

他已經習慣了別人害怕他。

“那好吧!”

何雨水被迫領著蔡全無往中院去,於莉則是去廁所找於海棠。

於海棠終於得了喘息之機,趕緊往上站起來,可是她的腿有些麻了。

一下子沒站起來,然後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原本只是隔靴搔癢。

再好了,直接一擼到底。

於海棠那眉頭緊蹙,有莫名的疼痛傳來,不過還忍得住。

想到她姐已經去廁所找她,於是顧不得其他,只得趕緊站起來。

“劉洪昌,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跟你沒完。”

於海棠說了之後趕緊走了。

劉洪昌低頭看了看。

原本以為你今天吃不上肉,可沒想到還是吃了一口。

我雖然僅僅吃了一口,但是這一口也嚐了個鮮兒啊!

放心,別看她今天嘴硬。

到有一天,他會心甘情願地讓你吃個夠,吃個飽兒。

劉洪昌靠牆站起來。

於海棠說她的腿麻了,其實劉洪昌的腿才是真的麻了。

又要蹲著,又要支撐著於海棠全部的力道。

關鍵的是隔靴搔癢。

雖然只進去半個蛤蟆頭。

可那種欲彈琵琶半遮面的感覺,還是挺刺激的。

劉洪昌瘸著腿往大門口走,走到大門口兒,就跟一個人撞滿懷。

劉洪昌眼疾手快,直接把她抱在懷裡。

一股熟悉的香味兒撲鼻。

低頭一看不是於莉,還有誰?

於莉剛從廁所回來,沒見到於海棠。

於是有些慌張的往院兒裡跑?

跑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蔡全無的人力車,生怕有不乾淨的東西衝過來。

就這一眼沒看到,直接撞進了劉洪昌的懷裡。

經常把她摟在懷裡的時候,她清晰地感覺到了劉洪昌的態度。

強硬無比。

你說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強硬?難道你就不會柔軟一點兒嗎?

這大晚上的,又是在大門口兒。

“快把我放開,讓人看到了不好。”

於莉一起身趕緊跟劉洪昌撤開距離,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下看。

兩朵紅雲悄摸地爬到了臉頰上。

“這麼毛毛躁躁地幹什麼?都多大的人了。出了什麼大事啊?”

劉洪昌打趣道。

“沒什麼大事兒。是我妹妹去廁所好長時間沒回來。”

“嘿!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呢,原來是這種事兒啊,剛才我在門口的時候看到你妹從公廁相反的地方過來了,這。這不,剛進院兒,你要是去中院兒的話,說不定還能追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