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昌拍了拍身上的土,說:“我也該去吃飯了,你也快點去拿證吧。我在這裡等你,別讓我對你太失望。也別讓我對你們家進行報復,你浪費了我七年的時間,你說你欠我有多少?滾吧!”

何文慧整個腦袋都懵懵的,彷彿天塌地陷一般。

行屍走肉的往家走。

可她剛還沒進家門,就聽到院裡有人議論紛紛。

“聽說沒有,昨天劉洪昌負氣出走啦。聽到了。”

“昨天那麼大的動靜。誰不知道啊?要我說這事兒也不怪人家洪昌。甚至我還為他感到一絲慶幸,終於走了。”

“可不是?天下這麼大,女人這麼多,男子漢大丈夫又有工作,還怕找不到老婆嗎?偏偏來到這裡當上門女婿。”

“這也就算了,你看他平時活的多窩囊。老婆冷落他,你說結婚幾年都沒那個過。”

“自己媳婦兒洗個頭,自己在門口看一眼,就被小姨子說成了流氓。”

“小舅子說打就打,這是人過的生活嗎?”

“嘿,誰給你說這些了?難道你沒有聽到劉洪昌怎麼對他老丈母孃說的。想讓他留下來。就讓小姨子頂。”

“好傢伙,我只敢在夢裡夢見小姨子,他直接敢說出來。果然不能欺負老實人,一旦老實人被欺負狠了,報復起來比什麼都狠。”

“可不是,我可聽說那誰誰就是老實人,一時想不開,直接把女方給滅門了。真慘。”

“咋什麼呀?那個誰誰誰我也聽說了。因為老實沒人要,娶了一個二婚帶孩子的,結果呢?被人又打又罵。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了。就要把他攆出去。那誰一怒之下才將他們全部給殺了?”

“還有那個誰?也是被丈母孃一家人欺負的不行。一時氣不過,拿著到就把人給砍死了。”

何文慧在門口聽的這些話,心一顫。

原本懵懵懂懂的思想,瞬間清醒過來。

她的身體給了劉洪昌,這事兒不是大事兒。

畢竟就像劉洪昌說的那樣,她在嫁給劉洪昌的那天晚上,就該把身體給人家。

這七年來不早就被玩爛了嗎?

可是人家忍了七年。

這七年的時間都是我欠他的。

要他真是發起狠來。

我死了就當還給他。

可是母親跟妹妹呢?

尤其是妹妹。

才剛剛高中畢業。

何文慧咬了咬嘴唇邁步走進大院。

“文慧今天怎麼起這麼早,還是從院外回來的?”

一個大媽問道。

“哦。我出去有點兒事兒。”

“對啦,昨天晚上那事兒怎麼樣啦?洪昌沒生氣吧?”

“沒,沒有,大媽,我還得緊著回家,我就先走了。”

何文慧狼狽的回到自己家。

她甚至還聽到了大媽們對著她指指點點:“就他們何家對劉洪昌的態度,我看危險嘍!”

“不對,你看她走路的樣兒法。雙腿顫個什麼?還有些一瘸一拐的。不會是?”

在場的女人都露出一個領會的眼神。

只是這個男人會是誰?

如果是劉洪昌的話。

劉洪昌怎麼不跟他一起回來?

畢竟那可是一個大舔狗。

你都舔了七年了。

忽然嚐到甜頭了,還不巴巴的回來。

劉洪昌沒回來。

這就證明這個女人肯定不是劉洪昌弄得。

難道是她的初戀情人李建斌?

不知不覺又有一個大瓜在四合院裡爆炸開來。

何文慧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門,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坐在床頭。

丁秋花聽到動靜之後就往這邊扭頭,道:“是文慧回來了吧?怎麼洪昌沒給你回來嗎?”

何文慧看到自己的母親眉頭緊皺,心裡很不是滋味。

媽,你這一開口都是問劉洪昌為什麼沒回來?

你怎麼沒有問問你女兒遭受了什麼?

何文慧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簌簌的往下掉。

可是母親眼睛已經瞎了,兩個弟弟還要上學。

妹妹的工作也沒有著落。

自己的男人又要跟自己離婚。

哭,哭又能有什麼用呢?

何文慧默默地擦乾自己的眼睛。

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呀!

如果我早就跟劉洪昌同房,給他生個一男半女的。

他就算是跑,又能跑到哪裡去?

他就算有再多委屈也得忍著。

可惜,可惜沒有如果。

“文慧,是不是洪昌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丁秋花似乎能夠感覺到女兒的神情落寞。

“媽,沒有洪昌什麼也沒說,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處理,我這就去做飯,弟弟該起來上學了。”

何文慧趕緊去做飯。

可是他已經有七年不曾做飯。

弄得狼煙滾地,還是沒有把火升起來。

“姐,你這是在幹嘛呢?”

何文遠起來後,看到廚房裡冒這麼大眼,還以為失火了呢。

於是趕緊跑過來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親姐姐在做飯。

“姐,怎麼是你在做飯?那個劉洪昌呢?”

何文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依然頤指氣使的道:“他不是說為了你做什麼都可以嗎?只不過是受了點委屈就跑啦。”

何文慧沒說話。

“姐,你這麼金貴的身子,怎麼能做飯呢?拿錢咱們出去下館子,反正是他的錢。”

何文遠說著就要過來奪何文慧手裡的柴火。

“哎呀!你有沒有玩啊?難道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何文慧憤怒的道:“要不是你昨天晚上胡喊八喊,你姐夫會走嗎?”

何文遠愣了,道:“姐,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那不也是為你好嗎?我這不是怕有流氓偷看你嗎?”

“對,對對,你是為我好,現在你姐夫要跟我離婚了,也是為我好,對不對?”

何文慧憤怒的脫口而出,然後推開何文遠就走了出去。

劉洪昌要跟我姐姐離婚,他憑什麼呀?

這是誰給他的膽子?

他難道不知道他這一輩子都是我們何家的牛馬嗎?

怎麼敢主動提離婚?

我姐那可是大學生,而人長得也特別的漂亮。

要不是看他能幹,看他有錢,我姐會嫁給他嗎?

他還敢跟我姐提離婚。

我去找他去。

我看他是怎麼有臉跟我姐提離婚的?

何文遠走出去,就看到她姐姐何文慧拿了一個包,然後大步離去。

姐姐,這是要去哪?

不會是要做傻事吧!

我得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