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人召回來,這不是打他的臉麼?

“容朕想想。你們退下吧。”皇帝走過兩人面前。

待皇帝走後,解關潼走到劉全安面前,掃了掃他肩膀上的灰。“本公以前倒不知道,大人頗具才幹。”

“在下........在下也是為了朝廷....”

解關潼上前一步,快要把劉全安逼到牆角。“好,好一個為了朝廷。”

販賣私鹽的事情鬧到了早朝上,吵的不可開交。

“大早上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皇帝幽怨的看了眾人一眼。“朕都知道,不止鹽稅要查,這殺害羅井的兇手也要找。”

“安相。”皇帝看著站在文官前面的安長英。“朕命你把鹽稅查清楚,還國公一個清白。”

“陛下,安相年邁,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場,恐落下病根,陛下不如另擇能臣。”

“無妨,安相底子好,年輕時征戰沙場不在話下,這點子病不礙事。”

國朝科舉入仕,有人善文,有人善武,而安長英和他們都不同,他先是入了京畿衛,後有救主之功,出將入相,棄武從文。

有人還想說什麼,只見安長英向左邁一步,說著遵旨。

“鹽稅要查,國公的清白也得還。舍利,你待會帶人把彥兒接回來。記得要低調些。”

“陛下,四皇子是陛下血脈,皇子回京,理應大禮相迎。”

皇帝擺了擺手。“朕知道,那是平日,現下國庫空虛,那些虛禮就不必了。”

“是。”

有人暗自嘆了口氣。

“羅氏的死因,就交由刑部去查吧。”

散了朝,安長英走到袁野身邊“王爺對此事怎麼看。”

面對這個陌生的人,袁野眼神裡帶著警惕。

“陛下暫時不想動國公”

安長英前陣子大病了一場,他身上有一股濃濃的藥味。

他看著袁野的眼睛,彷彿在看另外一個人。“說的不錯。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袁野沒有說話,看著他從自已身旁走過。

傍晚,信陽王府裡站滿了袁野的心腹。

“宮宴上,可有誰不對?”

“那酒太好喝了,我們都喝過去了.......”

“王爺,要屬下說,這次把石榴酒拿出來試探,有點太冒險了。萬一被發現......”

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已的身上,許清風打了個激靈。“你可別看著我,宮宴我可沒有去”

“我也覺著,你這法子有點冒險了。當年的事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你可別因此亂了陣腳。”

袁野輕嗯了一聲,“此事我自有分寸。”

塵封了那麼多年,老天爺也該站在他這邊了吧。

許清風一身白衣,十分恣意的躺在長椅上。“劉全安讓人來問,羅井之死,我們要不要摻和一腳?這裡面,可不簡單。”

“他可查出是誰所為?”

“這倒沒有。”

“礙不著我們的事。“ 他想了想。握拳的手摩挲著。”刑部那邊若查出了什麼,立馬來報我。”

“他還問.........”

“還問什麼?”

“沈平安是不是我們的人。”

袁野回頭看著許清風,就看見他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已。“

不是。”

本就不是,沈平安從來不是甘居人下的性子。

窗外的樹吹彎了腰,夏天風沙迷眼,鬢髮微動,有人眼神幽幽。

“白鷺!”

幾人心照不宣,白鷺立刻從窗戶邊翻出來,門外偷聽的人被嚇了一跳,白鷺擒住他,眼疾手快的塞了塊布放他嘴裡。“嗚嗚,嗚嗚嗚嗚嗚...”

大約說的是“袁野,你早有防備!”

“上次府裡出了探子,你們王爺就一直懷疑不止一個探子,於是今日把諸位全都喚過來,就是為了引蛇出洞。”許清風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說今日叫我過來怎麼只說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哈哈哈哈哈”

“王爺英明。”

袁野把許清風的桃花扇搶過來 “好了,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