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與運起內力幫溫藜吸收藥力,他的內力偏剛猛,緊張的控制著內力,額頭已經冒起汗珠。

“可以了,岑與。”溫藜開口,他感覺藥效已經發揮,自已只要再去泡泡藥浴就好了。

“是,溫少爺,沈大夫已經到了,需不需要叫進來診脈看看?”岑與收功站在溫藜面前。

“不用了,我這身體看不看差別不大的,就是又浪費了一顆救命的藥丸。”溫藜自已揉了揉有些痛的額頭。

“溫少爺哪裡的話,你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岑與緊張的不得了,生怕小祖宗現在有力氣了,開始秋後算賬,質問自已。

“幫我備些吃的送到溫泉室吧,我去泡一會兒。”溫藜雖然還是沒什麼力氣,但也能自已行動了。

“是。”岑與見溫藜能自已走動,就放心的出去叫下人準備吃的。

然後回到溫泉室門口守著,直到下人端了飯菜過來,才請示過溫藜以後,送了進去。

溫藜身體剛剛恢復一點,還沒有什麼胃口,只是強迫自已必須吃點東西,才能有體力,勉強吃了幾口。

岑與心裡安定了一些,總算沒有吵鬧著不吃飯,要離家出走一類的。

他對於第一次邵奕留信離開那次可是記憶猶新,溫藜當天就鬧著回京州,要是再來一次,自已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溫藜吃過以後,靠在池邊閉目養神,心裡想的是,邵奕一定不能有事,安安全全的回來,然後自已一定不能輕饒了他。

剛剛的藥效已經全部發散出來,加上藥浴的作用,想著想著都快睡著了。

溫藜趕緊爬出來,邵奕不在家,他要是自已躺著睡著了,岑與進來抱他的話多尷尬。

擦乾身體還不忘記又練了一段八段錦,才鑽被窩裡睡覺。

雪域山脈。

邵奕和溫琦兩人將所有人都散出去尋找,不求這些人能夠拿到萬年參王,只要能發現蹤跡,邵奕就有把握得到,怕的就是這裡根本沒有。

“你不會沒想到這有可能是圈套吧?”溫琦問道。

“嗯,想到了。”邵奕點頭,他怎麼可能想不到呢,如果這麼拙劣的計謀都能騙到他,那他活不到現在。

“那你還來?”溫琦真感覺自已的跟邵奕比愛溫藜的話,有點遜色了呢。

“為了藜藜,我必須一探究竟。”邵奕目光平靜看向遠處,也不間斷的用內力搜尋周圍的異常。

溫琦沒再開口,也在向著遠處觀察。

邵奕瞥了一眼溫琦,嘴角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心中暗笑,自從溫琦變成自已大舅哥,好像整個人都變得順眼了。

隨著一直向著雪域山脈裡行進,周遭已經全部被大學覆蓋,山上的雪都是鬆軟的根本無法借力,眾人只能從山谷內走。

“所有人分散開,小心行進,不要大聲喊叫,不然容易引起雪崩。”邵奕提醒道。

“是。”所有人低聲應道。

接著所有人分成兩路向裡面搜查,邵奕和溫琦走在一處,如果是有埋伏的話,也是衝著他倆來的,不分開一起應對也更安全一些。

行進了一段時間,邵奕打了一個手勢,全員停止前進。

邵奕察覺幾處山頂位置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讓兩個輕功好的上去查探一番。

“小王爺 ,人已經死了,身上沒有發現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埋伏在這久了,凍死的。”去查探的人回來稟報。

溫琦一聽就樂了:“看來還要謝謝溫藜呢,如果當日得到訊息立刻出發,那我們估計已經被埋了。”

“嗯,更像是衝你來的。”邵奕點頭。

想必那人在放出訊息的同時,就安排了死士在這裡埋伏,他有信心溫琦在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就會來尋找。

而且溫琦出門給溫藜尋藥,很少會帶很多人手,他們埋伏在山頂,溫琦經過的時候,周遭的幾座小山坡同時雪崩。

即使溫琦的武功再高,也很難衝出去,不斷下落的雪會阻擋視線,並且接連不斷的砸落,會將人深埋雪底。

那樣的話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除掉了溫琦。

“有點意思。”溫琦也感覺到了,韓鈺之前也說過,這更像是衝著他來的。

雖然也有很多人知道邵奕和溫藜的事情,但是他們在一起畢竟時間短,誰也不會想到邵奕會為了溫琦做到哪一步。

只有溫琦才會為了給弟弟尋藥,刀山火海也闖得。

“但是他這膽子可不行啊,一點後手都沒留。”溫琦眼神微眯,眸中的殺意瀰漫。

“沒到破釜沉舟的地步,能殺自然最好,不能殺你,他損失也不大。”邵奕分析道。

“那怎麼著?還繼續找麼?”溫琦心中也有大致推測,但是現在也不便說,一切得回去調查一下,才能做出結論。

“嗯,我派出的人查到,江州出現萬年參王蹤跡的事情屬實,按照後繼有人發現的位置判斷,它來到雪域山脈找靈藥吸收進階的可能性很大。這裡人跡罕至,很多靈藥生長在雪下,沒被發現,它只有來這裡才能一下子吸收到足夠進階的能量。”邵奕一邊說,一邊示意所有人繼續搜查。

“嗯,有道理。”溫琦想了一下,覺得邵奕分析的很有道理。

兩隊人馬繼續搜尋。

邵奕心裡也是焦急,他多待一天,就多一絲暴露的危險。

金州王府內。

邵王爺也是焦急的等訊息,昨天晚上溫藜回去以後,他就派人守在邵奕府門口。

生怕溫藜一個氣不過回了孃家,那樣等邵奕回來,還不得把王府給掀翻了。

那惹事的娘倆估計也是凶多吉少,自已雖然對那月娘沒什麼感情,但是邵筠畢竟也是自已兒子,邵奕要教訓一下,他也不會攔著;若是要他性命那說不上還要阻攔一下。

想想這些焦頭爛額的事情,邵王爺一夜都沒睡好。

大早上就又差人去邵奕府上打探。

“稟王爺,岑護衛說,溫少爺正在鍛鍊身體,一切安好,王爺不必擔憂。”

“鍛鍊身體?沒哭沒鬧?該不會氣傻了吧。”王爺聽完下人稟報,自已唸叨著回了書房。

他印象中溫藜可是一個說不得、碰不得的瓷娃娃,一個不小心就大雨傾盆,這一次怎麼這麼安靜。

心裡隱約中開始為邵奕擔憂,估計回來的時候有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