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唯一”的血清

姬子撐起身子，朝門走去。

“怎麼，愣在那裡幹什麼？你不開門我們怎麼離開。”

符華：“......”

“門沒鎖...”

姬子：“哈哈，到是我疏忽了。”

一人一“鬼”走在天命監獄中，整個監獄空蕩蕩的。

要不是牆壁桌椅上沒有塵土，姬子還以為是某個荒廢已久的地方。

姬子身體沒有完全恢復，因為傷勢，崩壞能對身體的反噬更為強烈。兩人也走不快。

姬子索性就和符華聊了起來：“你說，現在德麗莎和琪亞娜在哪裡？”

“我都栽了，德麗莎那個小矮個子肯定也會被老師抓回去關禁閉吧。聽德麗莎說那時候她都沒有苦瓜汁喝。”

“琪亞娜或許會被關回實驗室，只是不知道老師想要得到些什麼。”

符華看準時機打斷了姬子的話；“您大可不必從我這裡打探情報。”

“奧托從來只給我下命令，不會對我解釋什麼。”

“你所說的琪亞娜我並不認識，也沒有聽說過。”

“德麗莎我倒是有點印象，是奧托收養的孫女。我所知道的僅此而已。”

眼看問不出什麼，姬子索性直接攤牌：“不問原因只服從命令，符華，你不認為你的人生太可悲了嗎？”

符華平靜的說：“我是一名戰士，服從命令是我的職責。”

“既然我的本體將我交給奧托，那我就沒有理由拒絕。”

“更何況，相比於上下級，我更傾向於奧托是我的戰友。畢竟我們確實度過了一段漫長的戰友時光，雖然我們並沒有在同一個作戰小隊裡。”

眼看符華如此信任奧托，姬子也就不再挑撥：“能和我說一下老師曾經的事情嗎？我很感興趣。”

符華：“可以，只是我關於那段時間的記憶所剩不多。”

“最早的印象，應該是在一次作戰中......”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來到一所實驗室。

符華：“到了，天命特別研究所37號，應該是這裡。”

姬子推門而入。

果然，這扇門也沒有鎖。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遍佈整個樓層的工業儀器。

他們彼此相連，形成了一條巨大的流水線。

姬子有些驚訝的說：“這...與其說是研究所，倒不如說是一個工廠。”

符華：“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儀器周圍有八個巨大的管道，源源不斷的為其提供能量，一閃一閃的散發著光亮。

除此以外，整個實驗室只有幾排書桌和實驗架，十分樸素。

書桌上空無一物，像是被人提前打掃過一樣。

實驗架上孤零零的躺著一支試劑和一張說明書。

說明書非常簡單：

名稱：HSN-b47

作用：中和崩壞能，是HSN系列的成功之作。可以瞬間抑制並分解崩壞能。

用途；可用於治療崩壞病患者，或者作為崩壞能抗性較低者的抑制劑（需要稀釋）。

副作用：普通人使用後會出現發熱現象，臨床測試中並沒有發生危險，大概持續一週左右；女武神無明顯後遺症，但會失去體內所有崩壞能，並保留崩壞能抗性。

產量：由於實驗的保密性，目前只生產了一百支。

日期：2016.6.21

說明書的空白處有人用紅筆寫了一句話：

考慮到HSN-b47極強的崩壞能抑制分解能力，或許可以在不傷害律者的情況下清除律者體內的崩壞能。

“二十一號嗎，好像是在我去天命總部接受治療的三天前。”

“我記得我用的型號是HSN-b46。”

“......”

姬子手握那管綠色的液體，想了很多種解釋。

姬子不算聰明，但也絕不笨，更何況是在幕後主使沒有打算隱藏自已目的的時候

姬子在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後，腦海裡只剩下了一種可能......

符華：“既然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別急，”姬子長舒一口氣，“我突然很想看看，這個儀器裡面是什麼東西。”

“我想看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

符華沒有說話，走過去開啟了儀器門。

當然，儀器可沒有鎖。

門開啟的一瞬間，一股崩壞能就從中衝了出來，姬子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向裡看去，一個平臺被八根管道圍繞，崩壞能呈線狀向平臺聚集。

走過去一看，平臺中央是一副火紅色裝甲，肆無忌憚的吸收著周圍的崩壞能。

符華看見後，愣了一愣：“看來，這才是奧托藏在這裡的秘密。”

“一張能和律者對抗的底牌——弒神裝甲原型機，真紅騎士·月蝕。”

姬子：“能和...律者戰鬥嗎...”

儘管有所猜測，可當真相血淋淋的出現在自已面前時，姬子的內心還是一陣絞痛。

姬子，成為了奧托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必死的棋子。

依靠面前的裝甲與琪亞娜體內的律者交手，然後把血清注入琪亞娜體內。

這是姬子猜測的奧托的用意。

至於自已注射血清然後遠走高飛？

姬子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這種做法。

姬子很迷茫，像一個在黑夜中被丟棄的小女孩。

她不明白，為何這裡的血清只有一支；也不明白，為何不趁琪亞娜沉睡時給她注射。

但她已經累了，不想去思考那麼多了。

“符華，這個裝甲要怎麼使用？”

符華：“我並不建議你使用。”

“原型機最為重要的是它胸前的那一枚律者核心——疾疫寶石。”

“它會迅速侵蝕穿戴者的身體。”

“只有S級女武神能短時間駕馭。”

姬子慘笑一聲：“符華，我已經身患絕症了，怕是熬不過今年的冬天了。”

“至少現在，我不比所謂的S級女武神差。”

符華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幫你穿......”

符華幫姬子穿好了裝甲，神情嚴肅：“我的力量即將消散，你如果現在反悔，我還能幫你卸下裝甲。”

姬子搖了搖頭：“不必了。”

穿上裝甲，姬子體會到了什麼是痛苦並快樂著。

胸口處傳來的崩壞能使得姬子全身的肌肉緊繃，隨之而來的力量又使姬子全身一陣酥麻。

噠噠——

門口出現腳步，並且越來越近。

“姬子上校，還有符華大人的分身，我應該沒有打擾到二位吧。”

來人是麗塔，帶著女僕標準微笑朝兩人說道。

姬子：“你一直在這裡等著我？”

麗塔：“並不是。”

“我剛剛接到主教大人的命令，備好飛船，來這裡接姬子上校回聖芙蕾雅學院。”

姬子：“呵！”

“請幫我轉告老師，我不會辜負他送我的出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