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重壓在她身上,掐住她的脖子,她無法呼吸,脖子不斷傳來刺痛,鮮血淋漓。

“你,你是誰?” 她奮力掙扎著,想要甩開,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這男人的樣貌,卻只看到深不見底的黑暗。

“殺了你,獻祭!”說完,她感覺自己又開始窒息,鼻腔裡面灌入水,讓她難受,似乎接觸到了死亡的邊緣。死神似乎要將她拉入深淵。

昏暗的房間裡,她緊緊抓住床單一角,突然蜷縮,雙目緊閉,唇色蒼白,像是受到了什麼大的刺激,受到了什麼大的創傷。她額角已經有一層密密的汗珠。

窒息感喚醒了她的神經。她猛地坐起,大口喘著粗氣,她緊忙檢視自己的脖子,是夢嗎?那種真實而駭人的一幕就像電影一般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她感覺自己在夢裡被殺了幾次。

不至於吧!就算是她剛剛被甩,這夢是一個預兆嗎?難道那狗男女要來報復她?太恐怖了,她還沒有從失戀的悲傷之中緩過來,現在又陷入了獻祭的後怕恐懼之中。

她整理好思緒,想要下樓隨意應付晚飯。

瑟瑟的風挑起街區樹的葉,空泛的天飄著幾片單薄的雲,月若隱若現,泛黃的微光灑在地面。

“叮叮叮”,林霧的手機響起。“喂?”林霧應答著。“我們之間還有機會嗎?”李肖問道。林霧輕蔑地扭頭,白眼都快翻出來了,氣憤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就不要再打電話騷擾我了,我們也不可能再見面了,以後我看見陌生的號碼也不會再接了,我祝你和簡宜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話音落,林霧不留情地掛掉。林霧腦袋懵懵的,回憶著發生的笑話。

今天早上,雜誌編輯社的主編讓林霧去給模特簡宜送落在拍攝棚的戒指,這一天是簡宜的訂婚宴。林霧緊趕慢趕,好不容易在11點之前趕到了酒店,她撥通電話,未接通,再打又是未接通。正當她疑惑,簡宜的助理正好從酒店門口出來了,林霧大揮著手:“何助理,這裡!這裡!”。何助理聽後向著林霧方向跑來。林霧將包裡的戒指盒交何助理,交完便要走向馬路邊攔車。

何助理糾結地皺皺眉,還是叫住了林霧:“林姐,你中午有空嗎?今天簡宜訂婚,她也想邀請你上去坐一坐。”林霧詫異,她平常和簡宜並沒有什麼來往,只有工作上面的交接,還是透過助理來完成的,而且平常沒好氣,總是不滿她化的妝容,今天訂婚連主編都沒有被邀請,她去幹什麼,受氣嗎?無趣的很。林霧擺擺頭,盡力擠出一個笑容,昨天晚上熬過夜的林霧黑眼圈肆意地在臉上顯現,現在困得想立刻回公司補個覺,懷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就不去了,我還有工作,下次一定會當面祝福簡宜的”。

何助理快步走來:“沒事,工作可以推遲,我們簡宜打一個電話給主編就可以了,你就不用擔心了,現在好好吃一個飯,就當是休息了。”說完拉著林霧的手就往酒店裡走,不愧是A市最奢靡的酒店,酒店大堂寬敞明亮,頭頂的水晶燈由內到外密密地編織成蛛網的樣子,其實像雪花但是林霧就覺得像極了蛛網,左右兩側高低錯落著青釉色的花瓶,中間插上了潔白的白玫瑰,周圍還散落著幾株洋甘菊。坐上電梯很快就到了17層,賓客盈門不足以形容,何助理說著去送戒指就火急火燎地走開了,讓林霧隨便找個地方坐,林霧晃了神,這裡佈置得和她夢中的樣子一樣,一眼望去都是簡宜的圈裡好友,還有她的家庭的親友們。她看著在門口的立牌,簡宜活潑俏皮的丸子頭搭配上淺紫色的網紗小短裙,真是有她獨樹一幟的風格,多變又靈動,上面寫著“女方:簡宜”。男方呢?怎麼沒有,林霧四處張望,原來在對面的門口,真是奇葩呀!訂婚的男女竟然可以不在一張照片,有趣!林霧好奇地向那邊走過去,何助理回來了,喊著林霧到那邊去,林霧馬上抑制了好奇,和何助理坐在一起了。很快主持人就上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