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林檎樹下悟道

楓丹野外，海沫村附近的森林。

楊凱坐在沙發上，正在享用午飯。

“易一食，勿遺食”（不要因為吃飽一頓飯就忘記這頓飯的來之不易）

將蘋果囫圇吞入嘴中，吧唧幾口吃掉果肉，最後連續吐出蘋果籽，對面的大樹瞬間千瘡百孔，就像被火神加特林瘋狂掃射了十分鐘那般。

【兄啊，這樣對待林檎樹會被一個一個林檎精靈給撅倒在地的吧】

“納尼？林檎精靈？那是什麼？”楊凱愣住了。

【你難道沒有聽過，世界其實是一個巨大的林檎這種說法嗎？】

林檎世界？兄啊，這麼惡臭的世界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惱）

“過於牽強，解釋，請”

【這個沒聽說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個你總聽過吧？】

“這個倒是聽過，可這和林檎有什麼關係？”楊凱越聽越迷糊。

【道生一，一個，三個是不是就是一個一個一個？既然世間萬物都是一個一個一個而生，那是不是世界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林檎？】

“嘶——有道理啊”楊凱目瞪口呆。

【而且，homo其實並非只有同性戀這個說法，還有人類的意思，意思不已經很明顯了嗎？神明創造的世界並非完美，唯有homo深入人心！】

【林檎樹上林檎果，林檎果中你和我，若有機遇得林檎，今日方知我是我！】

“啊？”楊凱皺眉

“嘶”楊凱恍然

“嗯？”楊凱彷彿想要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靈感，然而，物質世界如同屏障，遮蔽他的雙眼。

突然，一滴清水自他內心湧現，滴在心中的林檎樹苗之上，滋潤了一切。

那一刻，他悟了。

“啊啊啊啊！我悟啦啊啊啊！！！”楊凱激動地大叫，手舞足蹈。

他就像個瘋子那般，從樹下爬到樹上，然後從樹上跳到樹下。

他鑽進泥土裡欲看清楚林檎樹的全貌，然而卻只能窺見朝著陰暗張牙舞爪的根鬚。

他又跌進水中想要讓眼中的林檎樹更加清晰，變得更加美麗，最後才發現，林檎樹就是林檎樹，林檎就是林檎。

這裡的林檎長在林檎樹上，這個世界卻長在另一棵樹上。

林檎腐爛落於泥土，最後還要化作養料重新在樹上結果。

既然如此，林檎和林檎又有什麼區別呢？世界就是林檎.....楊凱終於理解了。

下一秒，楊凱的視野一片漆黑，他本人則化作無限奇點，無限物質在他體內被揉捏成無限小的一團，直到縮小到極限，最終物極必反。

他化作一道永耀神光，捨棄自身軀體極限，換取萬宇繁衍生息。

直到時間都在古老之中腐朽，一棵樹，一片海紛紛在他下方開始茁壯成長。

期間，有人攀爬上樹梢，望向那片光芒，便立刻了解到萬物不過迴圈中的一段最普通不過的故事，而故事必有撰寫完筆的一天。

於是那人心生絕望，就此化成虛無。

也有人同樣窺見其荒唐真相，卻因無限林檎之中的微小生命誕生而開懷大笑，往後推杯換盞，盡情享樂。

直到萬宇同樣如同奇點時期，膨脹到極限，再度物極必反。

那一剎那，存在坍塌，一切再收縮至那極小的一點。

世界就是林檎，林檎為何物？林檎就是林檎。

楊凱睜開雙眼，眼前依然是那棵最普通不過的林檎樹，林檎樹上依然結著最普通的林檎。

任憑人們如何包裝，商人們如何舌燦蓮花，林檎就是林檎。

它是普通的，它是真實的，它就是它，僅此而已。

【恭喜宿主理解世界即是林檎，林檎即是世界的真理，特此獎勵林檎值暴漲十倍】

系統的聲音喚醒了楊凱。

“真是一場奇妙的體驗”

【宿主的信念已足夠堅定，金色林檎的祝福可復活任意角色】

“你是一個一個一個好系統”楊凱開心地拍起了肚皮。

.....

吃完午飯，順帶悟個道，結束以後，楊凱穿過森林來到了封印派蒙的山洞。

“嗯？這才過了一天多點兒，你怎麼回來了？”熒拖著兩頭霸王龍，疑惑地問道。

“現在的我，已經可以幫助派蒙了.....話說這是恐龍？怎麼來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跟我來吧”

熒妹妹興奮地拉著楊凱鑽進山洞，而派蒙依然和上次見面的時候那般，眼巴巴的望著洞外，貌似是在等待熒妹的投餵。

“咦，楊凱，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升級了，就回來救你咯”楊凱無奈聳肩，隨後召喚出沙發虛影，溫柔地坐了上去。

“這下林檎精靈應該不會責怪我了吧？”

“林檎精靈是什麼？好吃的嗎？”一說起好吃的，派蒙就忍不住開始流口水。

“一個傳說而已啦，好了，我要治療了”

【.....傳說....你開心就好】

（過程過於惡臭，已省略）

“太好了！派蒙又恢復原來的可愛模樣了！”

“恭喜啊派蒙”熒拍拍雙手，笑道。

這兩個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又可以繼續開始兩人的冒險旅程了！

“我們現在就去楓丹幫你刷怪吧，記得你好像說過，是那維萊特來著？”

“就是啊，快讓我們去撅他吧”（喜）

“homo特有的急性子”（喜）

.....

“嘶——我就說我差點忘了什麼”楊凱三人再度迴轉。

站在那灘快要風乾的膿水面前，楊凱閉上雙眼，凝聚出一個金色林檎。

楊凱將金林檎放置在膿水正上方，直到金色林檎完全侵入其中。

隨著一陣絢麗奪目的光彩，那灘膿水化作不著片縷的娜維婭，靜靜地躺在原地。

就像等候白馬王子前來獻吻的白雪公主。

“嗯.....我這是，旅行者？派蒙，還有.....我想起來了，你是楊凱”娜維婭回想起自已被詭異支配後做出的那些荒唐行為，頓時羞愧難當。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楓丹現在很危險”熒拉起娜維婭，將楊凱手中的黑色襯衫，白色短褲拿給她。

半晌，三個穿著同樣衣服的三人，走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