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纓掏出了手機,加上兩人的微信,拉了個群:

“有事給我發訊息,小的不想幫,大的幫不了,但你們記住,有事給我發訊息。”

“叮咚”一聲訊息提示音,喻野在【當1當0不如當小(3)】群裡發了第一條訊息:

【69歲冷豔繼父】:“?”

【蝕骨情深之財神爺的心尖寵】:“?”

【69歲冷豔繼父】:“你這什麼勾石名字?”

【蝕骨情深之財神爺的心尖寵】:“你這什麼勾石名字?”

喻野看著喬纓窮鬼附身的暱稱,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對她神神秘秘道:

“我剛剛看到和你一起出來的那小子進了一輛邁巴赫,他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京圈太子爺啊?”

喬纓聽到崩潰了,一隻手捂著眼睛,一隻手伸直比了個OK:

“哈哈我一點都不羨慕,因為我有一輛勞斯萊斯幻覺和一輛勞斯萊斯沒影。”

童樓梓自然也知道喻野說的是誰,但礙於面子又不敢講出事情原委,說出這場由一碗螺螄粉引發的血案,只能閉緊嘴巴安靜如雞地站在一旁。

良心糾結了半晌,末了,他覺得周遭人多嘴雜,還是在群裡提醒兩人一下比較好。

畢竟相識一場,免得這對缺心眼哪天把裴總得罪了。

【唯愛螺螄粉是唯愛】:“那人不是京圈太子爺。他姓裴,叫裴硯知,剩下的自已想吧!”

【蝕骨情深之財神爺的心尖寵】:“處不處\/.”

【69歲冷豔繼父】:“已關注,求起無硼砂泡膠教程。”

呵呵,比格兄妹根本沒在聽的。

在場唯一的老實孩子童樓梓嘆了口氣,還想再拯救一下。

正當此時,剛剛拍完後採的沈喬和顧佳儀也過來了,並且強烈要求加入群聊。

所以群聊的名稱成功從【當1當0不如當小(3)】變成了——————

【一群廢(5)】

不一會兒,顧佳儀在群裡發了個紅包:

【內向母蟑螂】:“老表們,搶了這個紅包,紅紅包包的啊。”

【美到被人扇】:“差不多得了,不要再玩大如梗了好嗎?好的。”

【蝕骨情深之財神爺的心尖寵】:“麼噶,沈喬還是春如冰三學位?!”

【69歲冷豔繼父】:“敏感肌能用嗎?”

【內向母蟑螂】:“不是很甜,別買。”

【蝕骨情深之財神爺的心尖寵】:“好笑嗎?我哥今天來例假。”

【唯愛螺螄粉是唯愛】:“接。”

——

葉詩月看著不遠處其樂融融的幾人,眼裡翻湧起復雜的情緒。

她對著一旁的助理林軟軟淡淡吩咐道:

“你,去給我和沈頤買兩杯咖啡,拍了一天累死我了。”

林軟軟在心裡狠狠翻了個白眼。

md葉詩月不愧是咖市人,ip第一定律了屬於是。

這荒郊野嶺的,她去哪裡給這倆癲公癲婆變兩杯咖啡出來?

再說,節目組規定不準藝人帶助理來著,是葉詩月硬要她偷偷跟著攝製組混進來,本身就違反了規則。

林軟軟要是再大張旗鼓地滿地找咖啡,被導演發現了指定也是她來背鍋。

林軟軟耐著性子,觀察著葉詩月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哄道:

“詩月姐,咱們低調一點比較好,咖啡就不用喝了吧。”

“你懂什麼,”葉詩月白她一眼,似乎懶得和她說話,“即使在郊區拍綜藝,也要活得體面。”

活吧,誰能活過你啊。

眾所周知,現在內娛走甜妹路線的十個裡有九個半是太妹,葉詩月便是其中的典型。

天知道給葉詩月當助理有多憋屈,這大小姐不僅屁事多,還戀愛腦,林軟軟整天給她和沈頤鞍前馬後當牛做馬,一個人幹八個人的活,還討不到一句好。

問就是葉詩月腦子裡塞的都是史,看她的眼神裡時不時就閃過一絲戒備,生怕她對自已的親親老公沈頤產生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林軟軟仍然記得某次因為買了一份果切當午飯,葉詩月看到後就莫名其妙陰陽怪氣地來了句:

“軟軟不會也喜歡車厘子了吧?”

wflbb,這都什麼狗問題。

她喜歡榴蓮行了吧,找個黃道吉日,等她吃完榴蓮直接把葉詩月燻死算球。

烙鐵,雖然她這種ABB式的嬌軟名字在無腦嬌妻文賽道上確實非常無敵,但她林軟軟也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吧。

經過牢沈牢葉兩公母高強度的折磨,半死不活拉了這麼久的磨後,林軟軟也變得頑強了,在和公司新人分享經驗時也能表情滄桑地侃侃而談了:

“我一個人在外面上班,壓力最大的時候養了倆塑膠袋,往地上一放,會叫會跑也不用吃飯,可省錢了,還能活到你急用它的時候。”

所以,她現在只能十分隱秘地向對面氛圍和諧的喬家大院投去羨慕的眼神。

林軟軟小聲建議道:

“詩月姐,怎麼說都是同一個綜藝的搭檔,和他們打好關係比較好吧?感覺喬纓姐人緣很好呢……”

葉詩月也向對面瞥去一眼,說實話被孤立的感覺真的不好受,但她高傲的自尊心又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

今天被喬纓下足了面子,而且葉詩月本來就不在乎這些人,她有沈頤一個就夠了。

她撤回視線,翻了個白眼,從鼻子裡冷哧一聲,嘴硬道:

“喬纓一來就拉幫結派,這足以證明她品行低略,她的這些謀劃,就算告訴我們,我們也是學不來的。”

誰跟你我們。

蜥蜴人嗎。

林軟軟忍了又忍,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毫無感情的話:

“煮蔥燴。”

葉詩月斜她一眼,不滿她剛才對喬纓的誇讚,沉下聲線,語氣不善:

“你是我助理,應該和我對齊顆粒度。”

提點奴才完畢後,見沈頤朝她走來,葉詩月又跟被奪舍了一樣驟然換了副甜美的假面,低聲隨意打發林軟軟這個電燈泡道:

“杵在這兒幹嘛?還不快去買?”

硬了。

林軟軟的拳頭硬了。

她憤怒地跺了跺腳,然後窩窩囊囊地走去找咖啡了。

我去你大爺的,姑奶奶今天就辭職!

不過下個月就要交房租了……

受夠了這個世界,為什麼要讓她這種喜歡不勞而獲的人活得這麼累!

現在去挑棵歪脖子樹吊死得了!

——

進了採訪室,喬纓大大方方坐在了椅子上。

負責採訪的主持人張汀笑著問道:

“喬老師這期的表現很好,以前有玩過密室型別的鬼屋嗎?”

喬纓點點頭,也不想立什麼天才萌新的人設:

“去過,第一次玩的是日式鬼屋,解謎的過程中我一直在唱國歌,唱著唱著忽然很想找個人打一頓。”

張汀對她的回答有點意外,起了興趣:

“你不怕鬼嗎?”

喬纓想了想,頗為淡定地裝逼道:

“首先我是黨員,社會主義的鐵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其次我近視,大部分時候都看不清,所以不怎麼怕。”

無形的話語越聽越紅了這是。

這年輕人不錯,不過根正苗紅的人設立得越狠越容易塌,不知道喬纓的話裡有幾分真情實感了。

張汀高深莫測地彎彎唇角,高情商地岔開了話題:

“近視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有,他說我眼裡有光,”喬纓頓了頓,“有散光。”

張汀讓她想出幾個讓她害怕的東西,下一期把喬纓削弱一下整點節目效果。

喬纓支著腦袋想了半晌,決定還是不要暴露自已有幽閉恐懼症的秘密,搖搖頭囂張道:

“我喬纓天不怕地不怕,誰都不敢坐下跟我喝一杯,因為害怕我深邃的眼,我的眼是他們這輩子最怕看到的東西,而我的讚揚,是他們最渴望得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