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夫冷哼道:“肯定是那女人收買了這弟弟,在那胡說八道配合她治療。幸好那大哥沒被收買,不然只怕我們也說不清。”

沈玉慶幸自己沒事做的時候看過一遍毒經,不然今日說不定還真找不出病因。

那大哥見弟弟難受的掙扎,“你們不準按著我弟弟,我要帶他找黃大夫……”

話沒說話,那大哥一口黑血噴了出來,黃大夫嚇一跳,暗道看來這大哥也被收買了,還擱這兒演呢!

沈玉剛把針紮好,看著黃大夫道:“你還不快救你的病人?!”

“哼,這兄弟倆都被你收買了,我不過是白費功夫。”

沈玉懟道:“他剛才過來我可沒有碰他一分,你是一個大夫,你給他把脈不就知道他有沒有事了?”

黃大夫看著臺下人質疑的目光,扭捏的去把脈,“這……怎麼可能?”

他招來幾位朋友,每人都上去把了把脈,然後都一臉菜色的站在旁邊。

“這人到底怎麼了?這幾個大夫臉色好難看。”

“不會是治死人了吧,那大哥動都不動了。”

“你們看,那弟弟臉色好多了。”

“不是吧,難道黃大夫才是庸醫。”

臺上的黃大夫聽了話氣得跳腳,對著沈玉怒吼:“你對我的病人做了什麼?他的脈象怎麼會如此之亂?”

“你這女人為了贏,不擇手段,竟然害人性命,實在是毒婦!”

沈玉把全部銀針紮上,又割了個小口子放毒血,現在才算是解完毒。

聽了對面的話,怒道:“在場這麼多人看著,我沒碰過他一根手指頭,連衣服都沒碰過。

我可沒那麼大能耐做些手腳,你還不快醫治病人,你是要他死嗎?”

黃大夫心虛道:“我……我……我治不了。”現在他也發現了,這病人不是中的奇木果的毒。

服藥後控制了毒素,不一會兒這毒素就瘋狂反撲,現在已經毒快到心肺了。

沈玉見他真不知道,提醒道:“他中了黑木果的毒。”

反正自己的病人已經治好了,是她贏了。提醒下他也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把人治好。

黃大夫恍然大悟,“可是毒已快到心肺,我治不了……”

這黑木果他聽過,可是他不會解毒。

弟弟著急,想起身,沈玉按住他:“不準動,你身上還有針呢。我去給他解毒。”

她繞過弟弟的身軀,去到大哥的身旁。病人已經嘴唇青紫,瞳孔擴散。

黃大夫在旁邊嚇得哆嗦,他還從來沒有治死過人……

沈玉拿過黃大夫桌上的銀針,開始行針。

“你這扎得全是死穴……”

“那又怎麼樣?我能救他,你能嗎?”

黃大夫被懟的說不出話,他也希望沈玉能治好這個病人,不然他可能會被知府抓進牢裡的。

沈玉拿過匕首,對著病人手腕割了一刀,霎時間黑血就流了出來。

好一會兒顏色才恢復正常,她開始包紮。

“沈大夫,我哥他怎麼樣了?”

“已經解毒了,只是失血過多,得多吃點肉補補。”沈玉處理好傷口,又去把弟弟的銀針拔了。

她對著臺下的人群道:“如今,誰勝誰負,大家都看清楚了吧。“

臺下的人滿臉不可置信,“黃大夫輸了?而且差點治死人了。”

“他在府城這麼年,我都是去找他看診的啊,還好我運氣好。”

“這位沈大夫好厲害啊,又年輕,醫術又高。”

“沈大夫贏了……”

“這黃大夫是真不行,平時為人就高傲得很,還不如他旁邊的幾位大夫。”

黃大夫僵著身子,臉色蒼白,如今他算是名聲掃地了,以後也做不了大夫了……

葉知府笑眯眯的穩坐主位,這位沈大夫可真厲害啊。

對面茶樓二樓的窗戶邊,陸江正伸著頭看,讚歎道:“沈玉不愧是救過我的人,真厲害!”

小七心裡默默補上一句:她還是摸過你的人~

沈玉看著黃大夫道:“黃大夫,你們可認輸?”

幾人面面相覷,訕笑道:“是我們輸了,只是這場賭局是黃大夫上去應戰的,自然由他擔這賭約的後果。”

黃大夫難以置信,當初散播謠言的時候可是他們一起商量的。

賭約應戰也是他們一起答應的,現在就把一個人推出來!

“罷了,罷了,是我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他轉頭對著幾人道:“從今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幾人面露譏諷,要不是你師傅是太醫,我們才不會和你交好。

以後你名聲掃地,他們也不想再和他交好,這樣剛合他們心意。

沈玉看著友情瞬間分崩離析的幾人,說道:“當初的賭約可是說了,輸了的人要聽從贏家一個要求。

你們那時可都是一起答應了的,你們現在推一個人出來頂包可是不行的。”

“沈大夫,當初只說了誰輸了誰做要求,現在是黃大夫比試輸了,你不能找我們提要求。”幾人面有不忿,這個女人得寸進尺!

“好啊,既然如此,我和你們每一個人都比試一場。”沈玉揚了揚手中的銀針。

聽她這麼說,他們口中的話一滯。這黑木果的毒他們也不會解,這女人仗著自己醫術好,如此欺辱他們。

簡直是厚顏無恥,到時候他們如果輸了,不就和黃大夫一樣名聲掃地,再也做不了大夫了嗎!

幾人猶猶豫豫,想問沈玉提出的要求是什麼,那黃大夫似乎已經認命了。

對著沈玉拱手道:“我認輸,醫術不及沈大夫,今日我依照賭約從此不再行醫。”

說完這話,黃大夫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旁邊的幾位大夫面色駭然。

這個鯊缺,他們還沒有問沈玉的要求呢,他就直接不再行醫,這不是把他們往絕路上逼,讓他們今後也不再行醫嗎!

“是我徒兒技不如人,只是從此不再行醫治病是否太過分了?”

“一個醫者需得苦讀幾十年才能出師治病,這位女大夫一句話就抹殺了他這幾年治病救人的功勞,是不是太過武斷了呢?”

一個老頭穿著白衣,緩步來到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