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喬是天才

沈玉把方子默寫下來，交給何庭軒。

小喬噠噠噠的跑來：“師傅，我都背好了，你要抽查嗎？”

沈玉表示不信，這本書她那會兒都看了三天才背下來，還是因為她有經驗才背得快。

她還是抽查一下吧，也不能打擊小姑娘的自信心。

沈玉隨便翻開書頁，抽查了幾個問題，小喬一一答了出來，有的問題她還會舉一反三，給出第二個答案。

這是天才啊，“小喬，你也太厲害了！”

小喬害羞，低頭玩手指。

“沈大夫，我帶我娘子來複查。”門外走來一對夫妻。

是之前剖腹產那對夫妻，看臉色恢復得可以。

沈玉伸手把脈，不錯，身體調養得很好。又把人叫進休息室，看了看傷口。

“傷口也恢復得不錯，可以做一些輕點的活，等再過半個月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謝謝沈大夫，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她已經聽她男人說了那天接生的事，如果不是沈大夫可能就一屍兩命了。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不知道大姐能不能幫我個忙？”沈玉扶起婦人。

“幫的，您請說。”

“我收了個徒弟，想讓她給你摸摸脈向，學習學習。”

婦人答應了，小喬去摸了摸脈，沈玉又讓她摸自己的脈。

沈玉問道：“有何不同？”

小喬沉思了會：“師傅的脈不浮不沉，不快不慢，從容和緩有力。這位大嬸的脈雖節律一致，但卻有些滯澀。”

沈玉滿意的點頭，這真的是個天才，第一次把脈就能區分脈向！

那婦人嚇了一跳，“大夫，什麼意思？是我還有其他病？”

沈玉安慰道：“沒事，就是你的身體雖然大好，但還是有些虛，不做重活就沒關係，回去休息半個月就可以了。不要擔心。”

那婦人鬆了一口氣，“沈大夫的徒弟如此年輕就能把脈看診，一定能成為像沈大夫一樣的大家。”

那對夫妻留下診金就告別了沈玉，下午又來了幾個人看婦人病的，沈玉讓小喬也上手把了脈，感受不同的脈向。

“嫂子，我回來了。”顧飛第一天下學回來，整個人都變得有活力許多。

沈玉正在廚房做飯，“小飛，先去洗手，馬上就能吃飯了。”

顧飛又去洗了手，去把碗筷擺好。“小喬姐姐，吃飯了。”

小喬正在記錄白天的脈案，顧飛跑過去看了起來：“小喬姐姐的字真好看。”

“我寫完了，我們去吃飯吧。”小喬拍了拍顧飛的頭。

顧飛有些害羞，今天上學夫子好像說了，男女大防什麼的。

吃完飯，天色還亮，沈玉帶著小喬在院子裡認草藥，講解各種草藥的藥性。

顧飛把懷裡的螞蚱放在小喬的書桌上，用今天剛學會的狗爬字，在桌上寫下【送給小喬姐姐】。

其他的螞蚱都被他送給學堂的其他人了，所以大家今天也對他很好。

顧飛耳濡目染也會辨別一些草藥，跟在沈玉屁股後面轉來轉去。

“藥材有十八反相，意為兩種藥材混在一起會產生毒素，到時候不但救不了人還會害人。”

“還有十九畏，意為幾種藥材放在一起用會減低藥性，治療效果會大打折扣。”

“十八反有甘草反大戟，海藻……”

顧飛心中微動，好像很有趣！

——

小喬拿起桌上的螞蚱，微微一笑，父親，我遇到了好人，我會好好生活，將來報答她們，你也安息吧。

——

顧飛睡不著，翻來覆去就想著嫂子說的那十八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毒有多厲害，會把小動物毒死嗎？

——

沈玉也睡不著，感覺怎麼睡都睡不暖和，唉，缺一個暖床的。

——

沈玉看今天沒什麼人來找她看診，就去綢緞店給小喬買幾件衣服。

“沈玉妹妹！”

是梁靈，自從治好了趙廣後，她會時不時來找沈玉，給她送些小點心，關係也熟絡了些。

“梁靈，你也來買衣服嗎？”

“對，我給我弟弟也買幾件”梁靈羞怯低頭，小聲道“沈玉妹妹，下個月我和趙大哥成親，我想邀請你來，你有空嗎？”

“好，到時候我請假去。”

梁靈拉著沈玉選衣服，沈玉看了看她的弟弟，和顧飛差不多大，虎頭虎腦的。

“你弟弟穿這件藍色的好看。”

“我也覺得不錯，小玉姐，你這衣服好小，買給誰穿？”

沈玉拿著兩件白色的成衣，小喬穿剛好，“我新收了個徒弟，給她買的。”

“唔……啊……砰……”一陣響聲，嚇了兩人一跳。

“小姐，小公子他卡著喉嚨了！”身後的丫鬟大喊。

沈玉看那小孩捶胸頓足，使勁咳嗽也咳不出來。

“弟弟，你怎麼樣？小玉姐姐……”梁靈很著急，這貪吃的弟弟不知道又吃了什麼點心。

沈玉雙手環抱著梁靈的弟弟，讓右手拇指掌指關節，置於腹部正中其上位置。另一手按壓在右手拳頭上，向上向內快速衝擊。

“咳咳……嘔……哇……姐姐……嗚嗚……”那小男孩吐出個東西，趕忙抱著梁靈尋安慰。

“沒事了，弟弟，沒事了。”

沈玉擦了擦額頭的汗，好小子，還挺重，差點抱不起來。

安慰了好一會兒，梁靈對著沈玉施禮：“小玉姐姐，謝謝你。”

“不用客氣了，以後小孩吃東西還是要細嚼慢嚥的好。”

“不知道姐姐今日有沒有空？去幫我母親診個平安脈。”梁靈想著沒有能幫忙的，不如請沈玉出診，到時候再給她多多的診金。

“有空。”沈玉答應了，喊老闆：“掌櫃的，這裡多少錢？把這衣服給我送到平安堂。”

“沈大夫，梁姑娘已經幫你把衣服的錢付了。”沈玉在縣裡差不多每人都認識，掌櫃的也認識她。

沈玉不想和梁靈撕巴這個錢，到時候診費少收一點就好了。

“梁靈，梁縣令在家嗎？”沈玉想著或許可以找縣令幫幫忙。

到時候好推廣這海姆立克急救法，對了，還有其他的急症的急救方法。

到時候那些離得遠的病人也能撐著等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