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笙:“……那倒也不是。”

不是厭倦,而是這種事情其實一開始她就是抱著補償的心態任務衛淮安索求。

還是如今心態發生變化,人也害羞了起來。

她前世習慣了把最有利的外表展現給外人,只有面對完全放下戒備的親人才表現出真實的自己。

所以不自覺羞怯。

不是厭不厭煩的問題。

衛淮安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窗沿撲稜撲稜地落下只鴿子,他拿下信展開看。

“方驚鴻親自去了那個密室,腿被箭矢弄斷了。”他小聲說。

顧長笙並不震驚,但聽衛淮安這麼說,還是“驚訝”了一下。

看到顧長笙臉上那表現出來的驚訝,衛淮安不著痕跡的勾唇,繼續說道:“我讓人去做的。”

顧長笙: ̄△ ̄?

夫君大人這句話裡是得意吧?

她真沒聽錯嘛?

恨不得直說:是我讓人做的事,快誇誇我!

“哎呦,別跑呀!”

門外有人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隻小奶貓從門口跑了進來,猛地一下竄到了顧長笙身上。

顧長笙顰眉將它抱在了懷裡。

站在門口的聞夏被猛地竄進去的影子嚇了一跳,倏地回頭去看顧長笙懷裡的小糰子。

看到是那隻奶貓才鬆了口氣。

顧長笙摸了摸有些炸毛的小貓崽,“發生什麼事了?”

小貓崽小胸

膛呼呼起伏,豎著耳朵,立即眼神怨憤地看向門口。

“喵喵喵!”

它遇上變態了喵!

顧長笙疑惑的“嗯”了聲,雲符觀和方驚鴻有關的都被顧二哥帶人清理的差不多了,還有人把貓嚇成這樣?

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聞夏還有段距離就看到了“漏網之魚”,彎腰行禮:“梅公子安好。”

梅向陽擺擺手,“可見過一隻貓?這麼大,白得很。”

他拿手指比劃了一下大概的大小,氣的哼哼唧唧,“呼,呼,這貓崽跑的怎麼這麼快?看我抓到她了,非把它抱懷裡蹂躪一頓……”

身後跟著的阿冗依舊垂著頭,面無表情的跟在他後面。

“見過。”

“在哪兒?”梅向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他今日在道觀的園子裡閒逛,一眼就看到了那隻在枝頭上睡懶覺的小貓,陽光下白白的透亮的一團,他看一眼就愛的不行。

但……可惡啊!

他堂堂梅家大少爺,居然跑不過一隻小貓。

“在那兒。”

聞夏指了指顧長笙懷裡,奶貓看到梅向陽的那一刻就炸毛了。

“喵喵喵喵!”

“就是他,這個變態覬覦我的美貌,偷懶我睡覺,還要抱我親我!”

小貓喵喵叫著控訴。

顧長笙聽到它的話,抿著唇努力憋著笑,堂堂梅家少爺,被一隻貓當成變態

了。

她能聽到這隻小貓的心聲,也是因為它是欒雀。

那日時岡給她抱了只貓過來,指貓為雀,她扣了那小胖子一週的玉零食。不過,還好這種貓也能抓蟲。

方驚鴻自然不可能在密室拿到他想要的。

因為早就被欒雀吃掉了。

梅向陽視線看過來,顧長笙抿著笑跟他打了聲招呼,“梅公子。”

因為不熟悉,梅家的兩個人並沒有一直緊跟衛家的隊伍。

不過既然來了,她也就把這個月的藥給了他,閒聊的過程中,顧長笙才從梅向陽口中知道了方驚鴻被傷的經過。

方驚鴻的動向本來就被監視了,但今日影卻沒看到他的動向,直到守著密室的影聽到動靜,故意弄出動靜讓守在門口計程車兵聽到。

所以很快他就被發現了。

方驚鴻為了掩人耳目,就做了簡單易容,並在士兵的手底下負隅頑抗。

所以逃跑的時候才被射斷了腿。

她和衛淮安也算是各有分工。

衛淮安做得是強橫霸道的外部打擊,讓扶持方驚鴻的勢力遭受重創,不敢再輕易蹦躂。

而她這邊做的,是從細節上查漏補缺,不放過方驚鴻任何意義上的儀仗。

不過,她如今已經算是暴露的十分明顯了,師傅怕是不會放過她。

以他們的手段,用不了多久她就會經歷兇猛的殺手潮,一群

人激情澎湃的來弄死她,要提著她的頭邀功。

“嗯……所以,您是和夫家的人走散了,這些人要殺你,你才失手捅了他們幾下是嗎?”官府來的人一邊記錄一邊問。

顧長笙顰眉抿唇,表情可憐又委屈的點點頭,順帶揉兩把懷裡小貓的軟毛。

主簿一邊記錄一邊心裡面吐槽:這是用的狗頭鍘吧……

他們是被顧長安的動作招來的。

畢竟他只是個將軍,又不是要造反,自然行事沒瞞著朝廷,甚至是稟告過的,他。所以很快就有人過來查了。

而此時衛淮安端坐在顧長笙身邊,長相精緻卻不女氣,神態矜貴淡漠,渾身散發著深入骨髓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

眼神個他對上,主簿的額頭都起了一層汗。

有種被猛獸盯上的獵物的感覺。

衛淮安淡漠的笑了笑,對著那連個視線一直落在顧長笙身上的兵鬱結,只能夠把人帶的離自己更近

“我家娘子年幼時習過武,所以力氣比較大,動手可能沒有輕重。”一直大手按在頭上,他一點暖意的看向顧長笙,“人沒有受傷就好。”

主簿笑笑,“衛莊主寬心,我們只是做個詢問,也是想盡到照顧兇手,畢竟拿那個膽敢傷害貴夫人的是殺手,兩位放心,我們沒有別的意思。”

顧長笙咬

唇有些“害怕”的點頭。

“對對對,我一聽他們說過!”

她泫然欲泣地哭,“他們殺過不少人!裡面一個人還說,他們是被驚鴻指示動的手,這分明就是汙衊!”

顧長笙手指輕顫地從懷裡摸出來一塊符,“他們還敢仿製皇家玉符,給驚鴻潑髒水,你們看,這是他當時給我看的!”

主簿神色嚴肅,從顧長笙手裡把玉符接了過去。

他顰了顰眉。

玉入手他就有了猜測,八成這個玉是真的。

衛淮安睨了一眼顧長笙。

顧長笙嗓音軟,又帶著哭腔,“大人,一定要……要抓住兇手啊!”

這塊玉是她一早就準備好的,讓欒雀給她叼回來的,這當然不夠把他拉下來,但父親在京都推波助瀾,事情鬧到皇帝眼前。

方驚鴻短時間內,都不能出手對付顧長笙了。

否則就會招來懷疑。

皇帝疑心病本來就重,何況還生著病。

在這個時候,你踏馬的豢養殺手是幾個意思?要造反嗎?

在主簿離開道觀的時候,衛淮安抱著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娘子,小娘子咬著唇哭得稀里嘩啦。

“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我們回去。”

“我出事了沒關係,可他們居然汙衊驚鴻,必須要背嚴懲啊!”

一旁忍著腿傷裝正常人的方驚鴻:!

草,是一種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