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異常
重生後在夫君心尖上撒個野 悲白髮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衛淮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黏人了?
顧長笙心中疑惑。
她手裡的動作慢了半拍,笑著勾下男人的脖子輕輕落了個吻:
“嗯,想你了。”
但她的行為落在衛淮安眼裡,就是她看出什麼端倪了,身子陡然一僵,涼意從心底蔓延。
是的,他察覺到了。
他身體裡住著另外一個“人”,不,也不能說是另外一個,他看到過他的記憶,那是和他近乎重疊的人生。
他心中隱隱有驚悚和慌張,本能的不想讓長笙知道那個人的存在。
臉頰處傳來溫熱的觸感,衛淮安四肢的冷意才被驅散一些。
他心中湧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隨即被壓了下去,整理好心情,將人打橫抱起。
顧長笙面色一滯,“夫,夫君?”
身子騰空的一瞬,她沒有半點驚慌,反而是一陣安心,就好像抱著自己的是獨屬於她的什麼都無法撼動的巨擘。
這種感覺很奇妙。
分明是同一個人,可她總感覺不一樣了。
她沐浴前後,衛淮安有著難以察覺的差異,沐浴前的他更霸道專橫,沐浴後的他則更剋制溫柔。
她想不清這種變化的由來。
思忖著,耳邊傳來一道溫熱的吐息:“夜色漸濃,長笙如今是雙身子,為夫幫你
塗了藥,早些歇息可好?”
“別。”
顧長笙被熱氣燻得紅撲撲的小臉,頓時脹的更紅了,推著他小聲道,“都沒事了,哪裡還要塗……”
她身上嵊玉會的傷,在晏如霜的好醫術下,早就好的七七八八。
只剩下幾道烏黑醜陋的長痂。
而顧長笙經過上一世數次瀕死的折磨,對這種小傷根本就不在意。
“嗯?”
衛淮安眼眸微眯,手指在細腰間不安分的徘徊,故意意有所指的威脅道:“不塗藥,長笙是想兌現那天的承諾?”
顧長笙大腦“嘭”地一下炸沒了。
“才不是。”
她下意識反駁。
顧長笙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衛淮安說的是嵊玉會結束那天的事。
之後各種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那個承諾就一直沒有再被提及,現在說出來,她臉上的燥熱更難以褪去。
耳邊是男人低啞撩人的笑聲。
一雙手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解開沐浴後剛穿上的寬大袍子,緊接著冰涼的藥一寸寸塗上她的傷口。
動作溫柔又剋制。
顧長笙被清涼的藥膏弄的微顫,腦子裡的燥熱倒是散了一些。
昏昏沉沉的就有了些睡意。
而衛淮安眼底卻壓抑著幾乎要凝視的慾望,腦海中不斷有個聲音在說:
快佔有她,現在!
她不乾淨了,那個人觸碰過的地方,你統統要抹除!
她只能是你的!
“閉嘴!”
衛淮安無聲地低吼,但手上塗藥的動作一重,懷裡的人兒迷迷糊糊抬頭看他:
“夫君?”
她覺得今晚的衛淮安很不對勁。
“沒事,長笙接著睡吧。”
在她額前蜻蜓點水的一吻,衛淮安把人放在床上,幾乎是逃也是的離開了兩人的房間。
腦海中瘋狂的念頭被勉強壓制,但他很怕回再次爆發。
他不能傷害長笙,何況如今她還有身孕。
衛淮安很清楚,那道聲音不是身體中的另一個“人”,但究其根本,卻毫無頭緒。
寂靜的院子。
衛淮安給影下了一道命令,轉身去院中的竹林枯坐著。
直到破曉的陽光打進竹林,透過竹葉星星點點灑在略微溼潤的土地上,他才有些僵硬的站起身。
換下身上有些寒氣的衣裳,衛淮安這才輕手輕腳的鑽進香撲撲又溫暖的被窩。
瞌眼眯了兩個時辰,懷中人才有了動靜。
自嵊玉會一行後,衛淮安總是親力親為地照料顧長笙晨起的洗漱,隨後簡單的用膳。
飲食清淡卻很可口,送到嘴邊顧長笙咀嚼的有些慢。
識海中,她戳了戳時岡的
小肥屁屁,拿走他啃的正起勁的一根玉如意,【小肥,你肯定他昨夜出去了?】
時岡對新稱號毫不在意,只踮起小短腿去抓她手裡滿是牙印的早餐,滿嘴保證。
【宿主你相信我,他晚上出去坐了大半宿,天亮了才回來裝睡的。】
它清晨就和顧長笙提過。
因此顧長笙刻意晚醒了一個時辰,讓衛淮安能多睡一小會兒,但她心中仍有些煩悶。
衛淮安有事。
她卻幫不上忙。
這種無力感讓她用膳時都有些興致缺缺,草草地糊弄兩口,正要說吃好,門口猛地閃進來一道人影。
“主母,那個奴隸出事了!”
邵甸額頭冒出冷汗,跪在地上低著頭。
擅自闖入顯然不合規矩,但他顧不上這麼多,因為,那個奴隸今早上渾身都烏青發紫,還有些腫,顯然是快死了。
而那是主母關照過的人。
“怎麼回事?”
顧長笙蹙眉,推了推遞到她唇邊的筷子。
邵甸不敢耽擱,長話短說,三兩句把莫韓的狀況一五一十地描述出來。
顧長笙頓時變了臉色,“帶我去。”
人不能死。
最起碼現在不行。
幾人匆匆忙忙趕到莫韓所在的柴房,邵甸剛剛有的匆忙,沒來得及鎖門,門口此時已經有幾
個竊竊私語的長工站著。
他們聲音很小,討論這個人犯了什麼錯會被關柴房。
抬眼去看,柴房裡面還算乾燥,只有柴木淡淡的氣味,房子不漏風也不漏雨,還有一堆乾草在裡邊。
莫韓此時就躺在那堆乾草上,身上也蓋了一些,縮在角落裡。
“人怎麼樣了?”
顧長笙拽了拽衛淮安的袖子,有些緊張的問他。
這次系統任務的獎勵很豐厚,她不想因為莫韓的死而失敗,儘管這個人三番兩次想要她的命。
重生一次,這種事她看的還算開。
頂頂重要的是自家夫君的病,其他的都可以靠邊。
“讓一下,都讓一下。”
幾乎是他們剛站定,門口就擠進來一個頭發花白的看著,提著個木箱子進來,環顧四周後給莫韓把脈。
他是衛家這處宅子的府醫。
能請得起府醫的都是大戶人家,畢竟代價昂貴,不過請到的也都是當地首屈一指的名醫,衛家這位更是。
周圍幾個郡縣,沒人敢說能壓他半個頭。
然而。
把脈中老府醫的眉頭越來越皺,最後更是厲聲呵斥:“是誰不知所謂,給他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
“庸才!人都要被害死了!”
眾人面面相覷,眼神齊齊看向最早發現的邵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