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繫結系統
重生後在夫君心尖上撒個野 悲白髮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碧瓦朱甍,雕欄玉砌,小院裡環境幽靜,窗外幾隻雀鳥通曉人性似的,寂靜的立在樹枝上。
衛淮安一身墨袍金絲為勾,面板白皙近無血色,容顏獨得上蒼垂愛,輪廓完美眉目絕世,再好的水墨畫師也難勾勒其中韻味。
他眉目間慍怒,正要發作時,聞到一股淡雅的月桂香,身後的人醒了。
“衛淮安,我的藥呢?”
聲音沙啞,鼻音裡帶著濃重的倦意。
顧長笙看到男人身子微僵,房間內壓抑的煞氣頃刻間消散殆盡。
下一刻,她就被人卷著被子抱在懷裡。
顧長笙不舒服的掙扎了兩下,觸及男人眸底深沉的偏執和脆弱,一怔。
將她在懷中安置好,衛淮安手指輕觸微涼的玉碗,對老醫師吩咐時又聲線冷漠:
“讓人送熱的來。”
老醫師如蒙大赦,端著碗哆嗦著出門了。
顧長笙躲在被卷裡,盯著衛淮安胸膛前的布料陷入了深思。
從前她一門心思都在幫方驚鴻,那個和她一家
長大,師出同門的狼崽子。自認對衛淮安來說,她就如同玩物。男人宛如惡鬼的殘忍手段,更讓出身世家大族的她從心底恐懼厭惡。
在衛家的山莊裡,她戰戰兢兢。
一句不如意,一點不歡喜,牽連的人都難逃一死。
初嫁後的生辰,衛淮安送了件豔麗的霓裳,繡工精美料子上乘,她隨口說了句,顏色太豔。
染布作坊上下都被牙子發賣。
生病時,她喝不下苦澀湯藥,山莊裡醫師想不出法子。
眾醫師皆被斬斷了一指。
剛剛出門的老醫師。
如果不是她醒了,身死都是最好的下場。
如此種種,在顧長笙嫁入衛家的幾年裡,不斷髮生,加劇她對男人的厭惡恐懼。
可她想起他在密室裡,死前看她的眼神,明明她以為,兩個人最多隻是相敬如賓……
顧長笙瞳孔閃過悲哀。
衛淮安的手一下下撫摸著顧長笙的青絲,動作溫潤輕柔,發覺到懷裡人兒走神。
男人眉心不悅的皺了皺
,“在想什麼?”
顧長笙身子驟然一冷,大腦一片空白。
男人動則打殺人的作風,她打心裡畏懼,久而久之成了習慣,在他面前總小心翼翼。
生怕連累了誰,罔送人命!
冷漠矜貴的俊美臉龐上察覺不出絲毫情緒,微抿唇角,漆黑的眸子對上她的視線。
“沒什麼。”
她定了定混亂的思緒,“天要涼了,我想用今年北方送來的那幾匹玉蠶絲綢緞給你做幾件外衫。”
“涼了?”
衛淮安看著她的眸子微凝,斜睨微開的窗欄。
顧長笙桃花眼溜溜看了一眼窗外。
陽光甚好。
三月的豔陽天。
氣氛瞬間有些微妙。
顧長笙表情在臉上一僵,攥緊手中的被角安慰自己,不怕,他不是洪水猛獸,不是!
思索片刻,才甕聲甕氣道:“我剛醒,覺得身子有些冷。”
之所以說冷,是她前世死的那天就是寒冬。
密室裡寒冷刺入骨髓,顧長笙手腳長滿了凍瘡,破爛流膿,身上卻只有
一件不蔽體的骯髒的裡衣。
衛淮安墨黑的眼凝視著她,眼底暗色一閃而過。
“是我疏忽了。”
男人微涼的指尖摩挲她細長的黛眉,在她溫軟的唇上輕柔的印上一吻,抬手一陣暗勁,關了窗子。
僕人送來溫熱的湯藥。
苦澀的味道散開,顧長笙只聞著就皺緊了眉,可想到腹中孩子,一咬牙把烏黑的藥汁喝下。
正要接過衛淮安手中的蜜餞,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警告,慢性毒藥。”
略顯機械的男音,顧長笙拿蜜餞的手一抖,斂在手心,換了溫水漱口。
叩叩——
“主上。”
門前男人一身銀袍,是衛淮安的心腹。
想來是急事,衛淮安囑咐幾句就匆忙地走了。
顧長笙半躺在床上,乖巧目送著他離開。
撫上剛顯懷的小腹。
前生,孩子的離開是壓倒她精神的致命一擊,墜馬滑胎後她的身子毀了,方驚鴻不時在信中旁敲側擊,蠱惑她用衛家的關係給他便利。
周旋在
衛淮安身邊,她不堪重負,險些被逼瘋。
顧家把她接回去修養,與衛淮安和離,方驚鴻卻只給她送了些新鮮的小玩意兒解悶,人自始至終沒出現,當時還想是皇帝對他管束太嚴。
想來,那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沒有利用價值,做戲都不做全套了……
絕美的桃花眼中閃過狠絕。
方驚鴻,她必然要他萬劫不復!
叮咚。
“宿主,位面系統‘時岡’向您報道,隨您驅使。”
有些突兀的再次在腦海中響起,優雅中帶著些狡黠男音,這次比方才清晰不少。
“時岡?系統?”
顧長笙眼中有些疑惑,這些詞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時岡:即將植入使用手冊。
大腦微微刺痛,一些不屬於記憶的文字呈現在顧長笙的腦海,她有些錯愕的讀完那些內容。
這些內容,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
顧長笙大腦有些刺痛,卻抓住了關鍵資訊,桃花眼靈動的眨啊眨:
“你能提供,我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