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肖爾感覺身體裡有一股氣流亂竄，很不舒服。
那股氣流在他的身體之中膨脹，要是不加以控制，他會爆炸而死。
他用求救般的眼神看著李明山。
李明山完全一副旁觀者的態度，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大事不好，這難道就是姜老口中說的那個，過度激發他超能力的最後階段嗎？
哪怕是死了，他也不要當一個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怪物。
趁他還有意識，得趕緊想想，不再讓他有蛻變的可能。
吳肖爾看著自己時而鼓起的雙手，一步一步爬向實驗室的大門口。
他要逃離這裡，逃離這道籠罩他的紅光。
沒爬多遠，他便停下。
坐在原地，抱著腿，感受著身體突如其來的好轉。
膨脹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酣暢淋漓的爽快。
曾經他有過的超能力，一樣一樣在他身體里路過。
他可以聽見隔壁實驗室中工作人員的心聲，感受到他體內的力量，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還能發出紫色的光電。
光電向著李明山而去，他被電擊中了胸口後退兩步，又穩穩地站住。
“想不到吧！”
吳肖爾自己也想不到，他以為他會變成怪物，像之前那12個實驗者一樣。
沒想到一頓操作，他的超能力集合於一身。
還消除了之前的負面作用。
他完全可以控制那雙透視的雙眼。
吳肖爾頂著一身腱子肉，走到李明山面前。
他如今的buff加滿，無論他是人是鬼他都不再害怕。
可是，他眼裡的李明山，不再是個人樣。
“你…？”
吳肖爾疑惑地問。
李明山看到吳肖爾身上的變化，也挺吃驚的。
他算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沒有因為強化超能力而變成怪物的人。
反而把他身體裡的潛力激發。讓他成為真正超能力的擁有者。
吳肖爾的臉上已經沒有害怕，邁著挑釁的步伐向他走來。
李明山興奮之外也帶著擔憂。
“呵呵，厲害了，就妄想打敗我，逃出去嗎？”
吳肖爾沒有理他，他轉移話題。
在他的眼中，李明山壓根不是個人。
確切地來說，他是有著人形外殼的怪物。
大大的腦袋沒有頭髮，大大的眼睛，發出攝人心魄的光。
在這就是通體煞白的面板。
除此之外，還是和人類有些相像的。
但是，他絕不是人。
“你不會是外星人吧。”
吳肖爾開玩笑地說。
李明山要是外星人的話一切都解釋得過去。
李明山矢口否認
“外星人？你把我想得太複雜了吧。”
吳肖爾看著那種紅色的血盆大口，一張一合，說出了這些話。
他眨眨眼睛，李明山又恢復原來的面目。
穿著白色的制服，看起來還真像個人樣。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也沒多想。
他不能繼續待在這裡，得想辦法離開。
就怕李明山再按下什麼按鈕，讓他變得奇怪，可就來不及了。
他也不想過度暴露自己的能力。
光是這大肩膀頭子和剛才發射的電光，夠讓李明山懷疑的。
“對，或許是我多想了。”
他看了看實驗室的大門，確定是緊閉著的，不知道以他的能力，能不能撞開那道門。
“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李明山上前，摸了摸吳肖爾的肌肉。
猜測到他想逃走的打算。
這麼好的實驗物件，可不能讓他跑了。
李明山按下了警報按鈕，實驗室全員戒備起來。
“你想幹嘛？”
“你失控了，大家都很威脅。”
吳肖爾奇怪，那些舉著武器向他而來的人，同樣長得很奇怪。
圓頭圓腦，與李明山有8分相像。
他不敢聲張，配合著點了點頭。
“走吧！帶你回去。”
李明山開啟實驗室的門，推著他出門。
在十幾個持槍者的看護下，離開實驗室。
他看清了，也確定了，李明山和持槍人根本不是人。
那些在四周打雜的試驗人員，才是人。
他們裡外一個模樣。
從內臟到外表都是人的模樣。
與他身邊的人很不同。
他還是不敢聲張，就怕這些人殺人滅口，殺了不該殺的人。
吳肖爾跟著他回到了房間，姜老的模樣也變了。
他比之前年輕，像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
“好好休息吧。”
李明山笑著離開。
他那張臉，僵硬得不成樣子。
他的微笑不是發自內心的謙和，而是程式設定成這個樣。
吳肖爾目送他們離開。
玻璃牆落下，房間內的監控全部開啟。
無死角對準吳肖爾。
姜老看著笑道。
“你是能熬過今天，必將成為一個不可取代的人。”
“什麼意思？”
這還用解釋嗎？
之前的12個實驗物件，也有短暫的能量爆發期。
過了這個時間之後，能量開始反噬。
“所以，好好休息吧。”
姜老回到床上，準備休息。
吳肖爾看得真切，姜老真不是老人。
他臉上皺紋和老年斑消失，雙手也變得光滑柔嫩。
佝僂著的腰也挺得直直的。
他回過神再看，姜老又是原來的模樣。
他不確定這是為什麼。
如果蘇桐在身邊就好了，兩個人商量一下，總能得出結論。
他閉上眼，用蘇桐的思維回答自己。
“你傻嗎？這就是新的超能力啊，能看到隱藏在皮囊之下的真實面貌。”
蘇桐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迴響。
一下子就解釋開了。
有的人是人，有的人看起來是人。有的人表面是老人，實際上是個年輕人。
既然如此的話，有的人的說話，是不是可以不用相信。
吳肖爾腦子裡亮起了一盞老式的螺口100瓦電燈。
燈亮了，迷霧消散了。
他不太靈光的大腦也靈光起來。
拴在心裡的死結也解開了。
那條被李明山說成善良的皮繩也從他的脖子上斷開。
“他們都不是人，我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他剛起身，那些監控，便齊刷刷地瞄準他。
吳肖爾有足夠的底氣，根本不在乎。
如今的他有足夠的能力控制他的電量。
只見他食指一指。
一個監控便消失。
他的兩個手，像是兩把機關槍。
突突突幾下後，所有的監控全部消失。
姜老被動靜吵醒，起身檢視。
看到他此刻的模樣，露出了大拇指。
“還想啥呢，快走啊。要是可以的話，殺掉李明山，你就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