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微微亮起的時候,南知念就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就恢復了清明。

她靜靜地坐在床邊,沒有立刻起身,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你可能會想,她這麼早就起床,難道是要去幹活了嗎?如果你這樣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想都別想,依昨天的教訓(劃掉)相關工作經驗,她決定玩暗的……

就是在暗處摸魚,這不亞於學生時代裡的逃學。

南知念隨意的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塞到一個角落的木桶裡,又拿起一塊布,從一旁的工具箱裡拿出圖釘,包裹在布料裡,放進行李袋中。

系統:【陰險。】

南知念走到門口發現門有被推動的痕跡,奈何昨晚對方沒推動門後的雜物,南知念把雜物移開,又將門重新關好。

這個點除了準備飯的廚師還沒人起床,南知念在後廚的視窗探頭探腦的觀察著裡面,有兩個廚師正在裡面忙活著。

南知念走到後廚的門貓著身子鑽進廚房裡,在廚房中央擺著一張長方形桌子,南知念與他們兩個周旋著。

南知念看準時機抽走了三個發硬的麵包和兩碗粥,又貓著身子走出了後廚。

南知念:【SB。】

兩個廚師:啊啾!

其實南知念也不太瞭解這塊地,但她想著只要不是待在這兒,哪不是待。

南知念往昨日來的路走去,在靠近公主宮的位置停下了。

南知念:【這裡面晦氣。】

南知念找了一塊角落坐下來,這裡長著茂盛的雜草和灌木叢,很好的遮住了她。

南知念伴著逐漸亮起的天吃著早餐,這一刻她自已都覺得自已可憐的很,不只是她……還有那些洗衣服的低等侍女。

不過她在處境可悲的時候,是絕不會去可憐別人。

一個早上南知念就在這一處角落補著覺,好不愜意。

南知念:【只要想睡覺,哪不是床。】

直到午飯時間,南知念才睜開眼,現在的她絕不能回去,說不定那群女人已經在為她雞飛狗跳了。

南知念:【要是可以點外賣就好了。】

系統:【那你可能會把八個騎手拌在一起吃,不然你吃綠化帶吧!】

南知念:【你別太會吃,去公主宮的後廚,從查爾斯上次給的位置溜出去。】

系統恍然大悟:【太聰明瞭,你就這樣翻出去再也不回來。】

南知念:【懂我莫過於系統。】

系統:【大資料推算。】

南知念:【算你媽。】

南知念見到一個破舊的小噴泉,走近一看,水還是很清澈的,捧起水清洗著臉,冰冷的水刺痛她的臉頰,像是住在高原的姑娘。

還沒來得及抹開臉上的水漬,身後突然有人用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懟進水池裡。

那人的手比她的還小,應該是個女人,南知念認為是清洗衣服的那些侍女來找她的麻煩了。

南知念在水裡掙扎時鼓足了勁兒,一隻腳向後側撤去踩住她的腳,,左手撐著噴泉池邊,右手彎起猛的用肘部後擊身後的人。

這一刻的她是清醒且冷靜的,用盡全身的勁擊打出去。

那人的力氣沒南知念大,又想不到她還可以在嗆水時還擊,連連退了幾步,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吃痛起來。

南知念抹開臉上的水,轉過身見到的是黛西娜。

南知念:【md,和她有這麼多的仇?】

南知念:“又來公主宮蹭吃的了?”

黛西娜一時還是沒反應過來,痛得她眼淚直打轉,她忍不住的抽噎:“瘋婆子,都已經是低等侍女了,還敢猖狂。”

南知念挑著眉笑了起來:“我幹嘛要因低人一等而定義自已比別人卑微,我是為了做奴而生下來的嗎?”

黛西娜咬牙切齒:“知不知道傷害貴族什麼罪,可沒什麼好下場。”

南知念:“傷害貴族?要不然我現在把你的腦袋按進水裡,到時候再定一個謀殺貴族的罪名。”

南知念緩緩靠近她,黛西娜驚恐的向後退:“你不要過來,走開。”

南知念彎下腰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剛剛明明是你想殺了我,別把自已整得像個受害人。”

黛西娜:“放過我吧!我不會了。”

南知念才不在意她說的屁話直起身子嘆了一口氣,黛西娜身體顫抖著看著南知念,南知念又看向她,黛西娜又把頭低下。

南知念離開:【人賤狗唾呀!】

……

南知念想著飯點時間走動的人可能會很多,就一頭扎進雜草中,想著掩人耳目走到矮牆那兒。

還沒走兩步,就透過雜草間隙見到鄰國王子走來,害怕發出動靜就停下來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