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葉子問。
“一種無色無味的高階毒藥,一旦感染,死亡是肯定的,而且還沒有研究出解藥。不管發生什麼,不要出來!”赤航命令。
他堅定地站在隔斷前面,決心今天保護葉子。
“老朋友,你的槍法依然精準,但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性格……”舊鬼站在他兩米前,微笑著看著他。
“你的暗器技巧越來越精湛,然而,你的中文還是相當糟糕,發音不清楚……”赤航說。
“你不是也一樣?還是這麼膽小……”舊鬼反唇相譏。
“我們別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了。你今天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交出叫做葉子的女人,我的老闆想要她……”舊鬼的話雖然發音不清,但不標準的話語中依舊透露出堅決的意味,赤航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老闆?不就是倫敦媒體區的有錢人約翰斯頓嗎?他什麼時候開始插手中國事務的?”赤航只見過他一次,那是在十年前;他是歐洲黑幫的教父,控制著歐洲黑暗經濟的命脈。
“不,不,不!你完全過時了。五年前我已經把他殺了。你應該知道,我討厭被欺騙,包括我的老闆。有錢的就是我的老闆,現在我的老闆是,錢三浪!”舊鬼揮了揮他纖細的手指。
“錢三浪?”赤航吃驚,甚至像他這樣在國外生活的人,也知道這個名字。國內排名第一的房地產開發商,全國會的秘書長!
“看著你現在的樣子,憑你的技能,在他手下能找到一份好工作。被困在這裡的日子不好過。你說的那句‘老虎落地被狗咬’?”舊鬼拙劣地扭曲了這句中國成語,看起來非常得意。他以為這樣的中文程度一定會讓赤航吃驚。
“是‘老虎落地被狗欺’?我是老虎,但你,你這個貪婪的混蛋,是狗!”赤航咬緊牙關,想到今天必然一戰,不如激怒他,一次性解決。
“狗……屎!”他吐出了這個粗俗的詞語,這與他平時的優雅形象大相徑庭。
“怎麼樣?第二個選擇是什麼?”赤航站在他面前,毫無懼色。
“嗯,好吧!第二個選擇是,你幫我殺一個人……”舊鬼停頓了一下,因為他還沒有說完必要的話,所以還沒有準備好行動。
“老闆,你真幽默。在刺客世界裡,我的地位甚至不如你,你怎麼不自已動手?”赤航笑了。
“你太謙虛了。你比我早十年入行;我知道你的實力。再說,這個人的身份不適合我來處理。你現在在監獄裡,一個小時就能解決問題。而且,宙斯不知道,撒旦也不省人事……”舊鬼說。
“你說的‘上帝不知,惡魔不覺’是什麼意思?如果你用不好,就不要隨便扔出來!我們的中文足夠你學幾輩子了,不要玷汙我們的中文文化!直接點,這個人是誰?”赤航說。
“好!你避開了所有的138根針;看來我小看你了……”舊鬼意識到這個對手並不好對付,實際上,這正是他的標誌性暗器。
“使出你的全部實力吧,我的國家是你暗器的祖先!”赤航試圖保持鎮定,但這次躲避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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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打了……”舊鬼出乎意料地說。
“不想打了?那現在就滾出去……”赤航大喊,知道自已堅持不了多久了。
“如果我放棄對裡面女孩的計劃,你會接受嗎?”
“什麼條件?讓我們聽聽吧?”赤航知道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滾回你的野蠻國家去!你在這裡,讓我地位不穩!”舊鬼努力想出“地位不穩”這個詞,卻發現它難以發音。
這樣的殺手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目,甚至賭場也會開盤,賭他們會去哪家,會殺誰。
“你開玩笑,我告訴你,我已經結束了!這是我的祖國,你要我去哪裡?我哪裡都不去!”赤航堅決地說。
“好吧,我的底線是,只要你真的不回頭做這行,我就放她走!”舊鬼準備再次開戰。
“我答應你!但你必須說話算數!”這次,赤航的決心溢於言表。
“再見……”舊鬼像只蒼蠅一樣消失,赤航暗自慶幸自已逃過一劫。同時,他想,如果他真的想殺我,我就不會在這裡了。
“不許!絕對不許!”他捧著頭,心中的痛苦早已超過了手上的痛苦。
“但這確實證明了一件事,你是個英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決定並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切割自已的手指,這絕對是英雄行為!起來吧……”零零么鼓勵道。
赤航聽到他的話,終於慢慢地站了起來。“葉子,你應該離開;既然她沒有傷害你,你們應該有足夠的實力保護她。你不必再和這個怪老頭一起關著了。”赤航說。
“他來了怎麼辦?”我問。
“他答應了我,他一定會守信用。這是我們殺手世界的原則;否則,他就不算是個真正的殺手!”赤航說,然後回到了床上,急需休息。
孫凌凌抓住他的手,開啟了自已的醫療包。“我不要!一點菸灰就夠了……”赤航說。
“你現在是個病人,我是醫生,你必須聽我的!而且,這並不是特殊情況,你這種做法不適合生存!”孫凌凌嚴肅地看著他。
赤航妥協了,孫凌凌熟練地給他包紮,幾分鐘後完成了一個整潔的傷口處理。
“這是藥,按照說明繼續服用,我明天會來換你的繃帶!”孫凌凌說。
赤航稍微點了點頭,說:“我累了,需要休息。你們走吧!”
“葉子,我帶你回去。至於凌凌、喵燦,你們幫我照顧她。”零零么故意強調了“幫助”這個詞。
“嗯……好吧……”我臉紅地回應。
“別裝了,今天的操場我都看到了!”零零否說,讓孫凌凌吐了吐舌頭。
葉子和零零么迅速離開了監獄,坐上汽車離開了。葉子似乎非常渴望見到她唯一的精神避風港,張楚。
“那我們呢?我們應該怎麼辦?”我邊喊邊看著零零么駕駛的車遠去。
“別喊了。你不應該帶我回去嗎?”
“哦天哪,我們要走回去嗎?我們可能不會餓死,但我們會先凍死……”我戲謔地看著他們離開,無奈只能步行回去。
“是你開車帶我,還是我開車帶你?”孫凌凌調皮地笑了。
“什麼意思?這裡沒有計程車,市中心有幾公里遠,而且沒有酒店……”我失望地說。
“如果我們有這個,能在城裡預訂一個房間嗎?”她再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