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祭壇之上,身披道袍,對張楚下達命令:“你在這裡焚燒紙錢,切勿中斷!”他迅速點頭,開始執行任務。
我手持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遊離之魂,聽從我指令!張天師鎮守東方,王天師守護西方,我以老子之名,施展轉化功德之術,速速顯靈!”隨著話語落下,我燃燒了一張符紙。
“風馳電掣!喚起地獄之門守衛,即時顯現!”我高聲唸誦。
“看,它們來了!”張楚驚恐地叫道。
“繼續焚燒!不要分心!”我提醒他。
抬頭一瞥,我不禁驚訝地發現數百個陰森的靈魂正緩緩逼近,發出嗚咽和嘶吼的聲音。
“奉天之意,法力拘魂,收取你們應得的報酬,返回冥界深處!”我莊嚴宣告。
那些陰暗的靈魂紛紛轉向張楚,打算收取他們的報酬。
“你好大的膽子!”一聲憤怒的咆哮從遠處傳來。
所有的靈魂都停下了動作,靜待進一步的指示。
“誰敢打擾這裡的和平?”我嚴肅地問道。
“我……我不是人類!”那個聲音回答。
話音剛落,他已站在了我的祭壇之前。這個生物高大而恐怖,長著一張令人作嘔的面孔和一雙充血的手,手中握著一柄尖叉。
“敢在地獄之門撒野,就憑你這點能力!今天,我要讓你的靈魂灰飛煙滅!”他囂張地說道。
“這道士不會收留那些來歷不明的鬼魂。”我試圖探查他的身份,以便確定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哈哈哈,這鬼是我,閻王計程車兵,是地獄之門的守護者!”他得意地大笑。
兵鬼?半人半神,如果我們交戰,即便我能夠擊敗他,所得的功德也會隨之消散,他將返回地獄受到懲罰。面對這樣的對手,我該如何應對?
我望向張楚,他從旁鼓勵我:“兄弟,活在世上的目的是什麼?你今天的意圖是什麼?為了拯救他人而死有錯嗎?戰場上的事,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一起來承擔!”
“好兄弟,下輩子再見面!下輩子,你還是我的兄弟!”我決然地說著,舉起桃木劍,直刺向他。
“哼,你敢攻擊一名警察,我要送你下地獄!”他冷笑著,揮舞著叉子向我刺來。我舉劍相擋,接著轉身,將劍尖抵在他的胸前。
“這劍對人類無效,但對你這些半鬼而言,卻依然有效。清醒些,開啟卷軸,讓他們進來,否則,別怪我劍下無情!”我警告道。
“你們都將被投入十八層地獄!如果我讓它們進來,地府的輪迴尚未到來,必將引發混亂!”他威脅道。
“你無需擔心結果!如果你不開門,我會親手摧毀它!”我堅定地說。
“好,我開!”他最終無奈地同意了。
他從腰間取出一枚令牌,舉到門前,隨著他的動作,門緩緩開啟。
“所有陰暗的靈魂,拿上你們的錢,快進去!”我命令道。
轉瞬間,數百個陰暗的靈魂拿起錢離開了,發出“哈!”和“嗚!”等感激的聲音。
“嘿嘿,它們在感謝你!人們已經被釋放了,你還想要什麼?”他好奇地問。
“今天,我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讓陰暗的神靈來處理吧!但是,所有的責任都在我,與任何人無關!”我無力地將桃木劍扔到地上,然後跪倒在地。
“千哥,這……這是我們共同的責任!”他跪在我身邊,聲音顫抖。
“滾出去,現在就滾!我走了,你照顧好金佑佳,過上幸福的生活!”我決絕地說。
“我沒有時間聽你胡言亂語。我先殺了你,然後回去報告!”他指著我說。
我盤腿坐下,平靜地說:“來吧!”然後我開始唸誦:“當觀世音菩薩修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他看到五蘊是空的,從而超越了所有的痛苦和困擾。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也是如此。舍利子,一切法本性空,無生無死,無垢無淨,無增無減。因此,在空性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識等六塵;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念這個沒用,你還是要下地獄!”他中斷了我的唸誦,然後揮舞著叉子向我刺來。
“不!千哥!”張楚驚恐地大喊,試圖伸手去擋,但已經太遲了。
就在叉子距離我的頭部僅有半厘米之時,突然僵在了空中。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彷彿停止了轉動,即使閉上眼睛,我也能看到我母親輕撫著年幼的我,張楚伸出手,正準備爬向我,金佑佳那傻傻的笑容……我心中湧現出無數疑問:我做得對嗎?為了拯救更多的人,我是否應該放手?
“當!”叉子重重地撞擊在地面上。守衛,雙手血紅,舉在空中,終於回過神來,驚呼:“天哪,誰敢如此大膽,竟有觀音菩薩的支援。但這是三界的法律,無人能夠違反。我會向閻王報告,尋求復仇!”
“觀音菩薩?她何時成了我的後盾?別散播謠言,我自已的錯誤,我自已承擔!”我激動地反駁。
“你剛剛被觀音菩薩的金身附身,還敢爭辯?無論如何,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人間將有大災難,可能不再存在了!”守衛說完,便進入地獄之門,消失在了黑暗中。
“千哥!你沒事,太好了!”張楚驚喜地喊道,緊緊地擁抱了我。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我無力地回應。
“千哥,當你被那金光包圍時,我還以為是國家神通呢!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技能!”張楚笑著說道,但他的眼角仍閃爍著之前淚水的餘光。
“哦,是觀音菩薩救了我。那樣神聖的存在,凡胎肉體難以承受,所以我才會感到如此痛苦,”我解釋道。
“那意思是門現在安全了嗎?”張楚好奇地問。
“既然已經被發現,這門就沒有意義了。守衛離開時已經封印了。”我回答。
我們走向汽車,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聽到車門開啟的聲音,金佑佳揉了揉眼睛,醒來後問:“兄弟們,你們完了嗎?”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轉向徐導演說:“好了,這裡現在和平了。我們的事情做完了,走吧!”
“謝謝大師,我剛剛看到你們跪著、鞠躬、哭哭啼啼、吵吵鬧鬧,你們在做什麼?”他好奇地問。
“這是我們的一種修行方式,”我中斷了張楚的話。
“徐導演,我……我早就說過,這只是……只是一點小事!天……天空……已經……已經亮了,我們……我們……走……走吧!”金佑佳結結巴巴地說著,顯然還沉浸在之前的驚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