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期憑著一股勁兒辦好了離職,搬完了東西,回到家時一下車便暈倒了,幸好白媽媽快步上前扶住。

白爸爸和白子紓把秦如期扶到客廳沙發上躺下,憂心地拍了拍白媽媽道“沒事兒的,可能昨天沒休息好,你去拿一條毯子給她蓋上。”

白媽媽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去拿了毯子給秦如期蓋好,像以前一樣心疼地輕輕拍著她。

“今天你們見到那個小子沒?陸家的?”白爸爸拎著行李箱看向白子紓。

“沒有,如期應該是算好了時間的,先在上班前去的公司,然後上班後去家裡收拾的行李,沒見到面。”白子紓扭頭看了看客廳裡的秦如期,接著說道“爸,我總覺得子紓這次有點兒不太對勁兒,之前不吃不喝不說話,這次看著沒什麼異樣,但就是……就是過於冷靜,甚至有點兒冷漠……”

白爸爸輕輕點點頭,說道“儘快出國吧,換個環境看看,當年那麼難都過來了,會沒事兒的……時間會沖淡一切的……”說罷,摸了摸白子紓的頭安慰他。

熟睡的秦如期不知道現在整個部門都知道了她要離職的事情,大家都沒在工作,微信裡互相打聽,劉霽函更是坐在陸致晟的辦公室裡怒目相對,大有不問出理由就不走的架勢。

“我們雙方家裡都不同意,她的選擇就是這樣,你也看到了,分手、辭職和出國。”陸致晟聲音有些沙啞,眉目間洩露出一絲絲焦躁。

“家裡不同意,你信嗎?她那麼決定,你呢?你就接受了?”劉霽函對陸致晟的態度表示十分不理解。

“我尊重她的選擇……”陸致晟垂下眼眸低聲說道。

“你!你真的是!你們愛咋咋地吧!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我……我……多管閒事了!”劉霽函指著陸致晟氣的結巴起來,最後摔門而出。

劉霽函坐在工位上對其他人的打聽只能一概回覆“不知道”,卻第一時間跟蘇蘅說了陸致晟和秦如期的變化,讓他無論如何要打聽出來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不準來找自已。

蘇蘅理了理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終於發現陸致晟週末從自已家忽然走了很是奇怪,於是在父母之間左哄右騙,還是知道了原因,第一時間告訴了劉霽函。

劉霽函震驚之餘只想讓蘇蘅接自已下班,找人商量對策,卻遭到了蘇蘅的拒絕“現在最難的應該是致晟,我得去找他……”

蘇蘅把車停到陸致晟的車旁邊,等他下班,可是等的天都黑了,還沒出來,只能打電話給他道“我在你單位樓下了,下樓去喝兩杯吧,事情我都知道了!”

陸致晟正忙著用工作麻痺自已,不想回去面對秦如期離開的房間,聽到蘇蘅的聲音繃緊的弦瞬間鬆了,沉默良久終於拿起外套起身下樓了。

陸致晟出了寫字樓便看到了蘇蘅,徑直上了他的車,兩人都沒說話,蘇蘅拍了拍他的肩膀,啟動車子向彼岸酒吧。

彼岸酒吧裡喧囂如常,兩人坐在一個燈光昏暗的角落裡,誰也沒有說話,聽著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聲,看著周圍三三兩兩的陌生人玩鬧,沉默地喝著酒……一直到深夜,陸致晟喝的有些暈,蘇蘅拿走他手裡的酒,扶著他向外走去……

等蘇蘅把陸致晟送回家安頓好,要出門時,蘇媽媽的電話打了過來“兒子,你是不是和致晟在一起?”

“嗯,他喝多了,我剛把他送回家安頓好,馬上回家。”蘇蘅回答。

“你在他那兒睡一宿吧,媽媽不放心他。剛你阿姨電話說他今天一天不回資訊不接電話的,怕他想不開。”蘇媽媽言語間也滿是擔憂。

“嗯,行,我今天住這兒。你跟他們說他沒事兒,有我呢,讓他們放寬心吧。”蘇蘅儘量安撫著。

結束通話電話,蘇蘅回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忽然聽到“刷刷刷”的聲音,循聲望去,看到垂耳兔急躁地上躥下跳。蘇蘅走過去開啟兔籠子,把垂耳兔抱出來,撫摸道“柔兒,是吧?你是不是也擔心他啊?乖,會沒事兒的,都會過去的……”垂眸看了看垂耳兔,嘆了口氣,低聲重複道“都會過去的……”

陸致晟揉著微微發疼的腦袋坐起來時,太陽光已經照射到他的窗前,出門看到沙發上還在睡覺的蘇蘅時愣了一瞬,轉而搖搖頭笑道“看來讓你們都擔心了啊”。

待陸致晟做好了早餐,蘇蘅才迷迷糊糊地起來,慢悠悠地洗漱好後,坐到餐桌上時才想起問“你沒事兒吧?頭疼嗎?”

“有點兒疼,喝多了正常,沒事兒。”陸致晟回答,倒是讓蘇蘅有些意外了,心想竟然這麼快緩過來了。

“那你和秦如期準備怎麼辦?就這麼分手了?霽函說她馬上要出國。”蘇蘅小心翼翼地說著,猜不透陸致晟心裡如何想的。

“我們倆的事兒先過陣子再說吧,出國換個環境對她也好……”陸致晟停頓片刻說道,貌似有些冷漠……

陸致晟吃完飯照常上班,看起來沒什麼變化,這讓劉霽函很是火大,本來劉霽函聽到蘇蘅的轉述就氣的想打人,看到陸致晟一副無所謂的狀態每每都要瞪一眼。

直到秦如期一條朋友圈曬出機場照,配文兒“從此異國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