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盲眼的守望

我和母親正在吃中飯，發現李軍回來了......

“軍，你吃飯沒？過來一起吃。”母親說道。

“我吃過了，你們吃。”李軍說完往慢悠悠沙發上一坐。

“你們真的沒必要這樣吵吵鬧鬧的，現在你們的女兒都九歲了，她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你們這樣吵架說離婚，她心裡會很難受的。”母親放下手裡的碗筷說道。

我低下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知道母親說的是事實，女兒確實需要一個溫馨，和諧的家庭環境。可是，我和李軍的矛盾已經在升級惡化，彼此內心都有了隔閡，怎麼可能輕易化解呢？

“軍，這些天我待在這裡，她除了那天和琴兒去星沙送了一趟客人，其他每天她都回來吃晚飯，晚上下班也是立馬就回家，我沒見有什麼男的來找她，甚至也沒見她和男的打個電話。你將孩子接回來，放在老家她要上學接送也不方便，你們就安安心心好好過日子，別再吵了。我晚點要先回家摘茶，再不去摘茶葉都老了，你爸每天早出晚歸要做事，還要自已做飯，他也沒有時間去摘，家裡的其他瑣事也需要張羅打理。”母親語重心長說道。

“我晚點去接她回來。”李軍聽完說道。

“晚點我先送你回去，然後我再去上班。”我對母親說道。

在車上母親對我又是一通勸說。我知道母親都是為了我們好，希望我和李軍能和睦相處。我全程聽著沒吭聲。

晚上下班回家見到女兒，我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裡，女兒瞬間淚流滿面：“對不起，崽崽，別難過，媽媽愛你。”我低聲說道，聲音裡充滿了愧疚和無奈。

女兒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我，彷彿佛想要用她的力量來安慰我。我能感受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我知道她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媽媽，你們不要離婚好不好？”女兒終於開口了，聲音帶著哭泣。

我聽著她稚嫩的聲音，心裡一陣酸楚，我知道，我們的爭吵和冷戰已經給女兒帶來了太大的傷害。她雖然年紀小，但已經懂得什麼是愛和家庭的溫暖。

“崽崽別哭，要堅強！我們會好好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即使哪天爸爸媽媽不在一起生活了，爸爸媽媽也依然愛你，爸爸媽媽只有你一個寶貝。明白嗎？”我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說道。

女兒深深埋頭在我懷裡，默默流淚。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和李軍開始嘗試改變我們的相處方式，我們學會控制情緒。我們不吵架也不交流，感覺彼此都需要冷靜一下。

我仍然每天下班回家吃飯，到家我就陪陪女兒，吃了晚飯躺著休息會接著上班。

原本以為我們也就這樣相安無事，沒想到好景不長。

又是半夜在迷迷糊糊的熟睡中，我突然感到一股窒息感襲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猛地驚醒，眼前的景象讓我驚恐萬分——李軍，他的雙手正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掙扎著，想要呼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我的視線開始模糊，心跳聲在耳邊轟鳴，我感覺自已快要斷氣了。就在這時，他突然鬆開了手，我猛地吸了一口空氣，

“你怎麼又掐我脖子？你真想掐死我麼？”我憤怒地瞪著他，聲音沙啞而顫抖。李軍卻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盯著眼前的這個人，他那充滿邪惡的表情，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傷和失望。原本以為我打他一巴掌，他掐我一次脖子，彼此扯平就算了，看在孩子的面上，他跟蹤定位我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沒想到他又掐我脖子，我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總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被他掐死，我要找律師，我要維護自已的權益。我掙扎著站起來，走出了臥室，回到女兒的房間，看著熟睡的女兒，心中滿是心疼和淒涼。

第二天在律師事務所的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走了進去。一位年輕的律師接待了我，他耐心地聽我講述了我的遭遇，並給出了專業的建議。

“像你這樣的情況，我建議你們可以先協議離婚，如果協議不成你再起訴。”律師嚴肅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

“律師，麻煩你先幫我們寫一份離婚協議，如果李軍不同意簽字，我再和你籤委託協議準備起訴。”我開口說道。

“好的！”律師嚴肅道。

“你跑方恆律師事務所去幹什麼？”李軍打來電話。

“你說我來律所還能幹嘛呢？”我反問道。

李軍也不藏著掖著了，畢竟他一直都在定位我的手機，當然隨時知道我人在哪裡。

“你看一下，籤個字。”回到家中，我將離婚協議擺在桌上說道。

“我不籤！”李軍看完丟了三個字給我。

“之前你不是一直用孩子綁架我麼？現在協議我同意孩子跟著你，你又變卦不簽了。左也談不攏，右也談不攏，反正我都同意，你老這樣出爾反爾有什麼意思呢？我感覺沒必要繼續耽誤彼此，我們協議離婚好聚好散，本來負債累累，請律師打官司還要花錢也浪費時間，我們也沒必要走到起訴的地步，你自已好好想想吧！”說完我就出門上班去了。

夜色漸濃，月光如銀，卻照不亮我此刻的心情。我站在熙熙攘攘的場子門口，心頭的焦慮如同這夜晚的寒風，冷冽刺骨。我知道，今晚，李軍會來找我。

他不同意離婚簽字，我曾嘗試溝通，但每次都以爭吵告終。我知道，他恨我，恨我決絕的離開，恨我帶走了一切他曾經擁有的。

今夜，他提刀而來，我知道，他是來找麻煩的。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

場子里人聲鼎沸，但我能感受到那股肅殺的氣氛。李軍的出現，像是一顆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他的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怒火，手中的刀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你想離婚？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他怒吼著，手中的刀揮得更緊了。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有的露出驚恐的神情，有的則悄悄後退。但也有一些勇敢的人站了出來，他們開始勸說李軍。

“李軍，你冷靜點，這是公共場合，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一個客人站了出來，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是啊，李軍，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呢？何必動刀動槍的。”一個同事也說道，她的眼中滿是擔憂。

李軍似乎被這些聲音觸動，他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手中的刀仍然沒有放下。

“你們懂什麼？她要離婚想一走了之，我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她！”他咆哮著，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開口。

“李軍，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了。我提出離婚，只是為了我們雙方都能有一個新的開始。你何必如此執著？”我的聲音雖然顫抖，但卻充滿了堅定。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但他很快又回過神來，冷笑道：“新的開始？你以為你能擺脫我嗎？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

就在這時，小彭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威嚴。

“李軍，你在我的場子裡鬧事，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讓人不寒而慄。

李軍似乎被他的氣勢所震懾，手中的刀不自覺地放低了一些。

“你們都不是好東西，你們都是合夥的，我一個個殺了你們。”他怒吼說道。

“你把刀放下，有什麼事回家好好說，你現在趕緊離開，別影響我場子秩序，你執意要在這兒撒野找麻煩，我也就沒那麼好說話。”小彭哥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李軍猶豫了片刻，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刀。氣沖沖的離開了。場子裡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了一些。

我知道，今晚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但我也知道，我和李軍之間的糾葛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