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20歲的美豔少婦,她長得有點慈祥,性格比較內向,好不容易交了個男友,卻又被分成38塊,有幾塊被拋屍山川,有幾塊被扔到河流,警方歷時一年多,最終才將她拼接完整。
時間,2020年4月16日,地點,安徽省六安市。
這天早晨,老王像往常一樣在清理河道,突然,眼前赫然出現一個鼓囊囊的塑膠袋,老王覺悟不夠,以為是裝的人民幣,冒冒然就開啟了塑膠袋,浮腫的一條腿,嚇得他拿起諾基亞立即撥打了報警電話。
接警後的偵查員哇嗚嗷哇嗚嗷火速趕到案發現場。經現場初步勘探,偵查員推測這並不是一起命案。
“很多年以前呢,我們霍山縣也發現過殘肢,當時發現了一個右腳趾,當時那個人由於車禍截肢了,但他沒有把自已截下來的肢體埋到地下,也是扔到了道路旁邊。”
“所以當時我們不能夠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屬於命案。”
為了慎重起見,偵查員還是對附近的居民進行了例行走訪,然而在走訪過程中卻發現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
“前段時間不是下雨嘛?農村小河裡這麼長的小魚啊,有些個老頭就這裡釣魚,當時我們走訪他,都說都沒發現有塑膠袋。”
隨即偵查員調取了附近所有監控,但蹊蹺的是,在大量的監控影片中也沒有找到什麼可疑人員。
就在偵查員揣著滿褲兜的疑問時,一位村民向偵查員反映了一個情況,據村民反映,幾天前的夜裡,凌晨一兩點的時候,他家的狗叫得很不對勁,還聽到了門外有人竊竊私語。一聽口音就不像是本地人,並且有一輛面生的小型轎車停在了他家門口。
隨後,偵查員立即調取了這位村民門口的監控錄影,經過大量的影片核查,偵查員很快就找到了這名可疑男子,並瞭解到該男子是來霍山縣做生意的,他這段時間的活動軌跡也都有人佐證,因此偵查員排除了該名男子的作案嫌疑。
與此同時,法醫的檢測也有了結果。
“經過法醫檢視呢,那個殘肢明顯在水裡浸泡的時間比較久了,大膽的推理啊,應該可能是在一個月至半年之間這個時間。”
可為何裝有殘肢的塑膠袋已經在河裡漂了那麼久了,向偵查員反映情況的釣魚大叔當時卻沒發現呢?透過對現場的進一步勘察後,技術人員給出了答案:由於殘肢本身有重量,所以剛被扔到河道時會沉入水中,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殘肢已經被泡的腫脹,再加上水草又瘋長,同時在被流動的河水一衝,自然而然的就會浮出水面。
至此,之前的所有疑問都被解開,可這對案件的偵破卻沒有絲毫幫助,沒有更多的線索,案件就這樣擱置著,偵查員的偵破工作也將無法再繼續展開。
時光就像白駒過隙,匆匆而逝,一轉眼就來到了2021年3月14日,也是在這件案件迎來了轉機,善龍鎮白嶺村的老羅報警稱:
他在自已家竹園挖草藥時,挖著挖著就挖出了人體組織。起初,老羅也不確定自已挖出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所以連忙拉上村醫進行確認,誰知村醫只是看了一眼,機智的諾基亞就自動撥打了報警電話,這才有了現在的情景。
這處竹林不光地勢陡峭,還十分隱蔽,偵查員們綁上安全繩,用小鏟子在竹林裡連續鏟了3天3夜,終於找到了被埋藏的全部遺骸,並在遺骸上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她的門牙有一顆是斷裂的,有一顆,就是靠近門牙旁邊呢,有一顆牙齒是尖尖的,是圓錐狀,圓錐狀的非常有特點,初步判斷應該是女性,在20~40歲之間,身高在一米五五到一米六零。
經檢驗,這次發現的遺骸和一年前發現的殘肢屬於同一名被害人,且死亡時間在2020年年初甚至更早。
至此,偵查員對案件終於有了確切的定性,這是一起惡性的他殺拋屍刑事案件。偵查員隨即立刻啟動了命案偵破機制。
偵查員立刻針對當地的失蹤人員展開走訪調查,但即使是偵查員請來專家刻畫出受害人的畫像,可由於被害人的死亡時間過長,結果卻查無所獲。
於是,偵查員調整思路,根據遠拋近埋的勾股定律,偵查員認為被害人極有可能是外地人,隨即偵查員一方面在網上釋出了懸賞通告,另一方面對現場以及物證進行更加深入的勘察。
突然,死者身上唯一的衣服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這是一件帶有卡通兔子形象的睡衣。偵查員根據這個卡通兔子形象在網上進行搜尋,很快就確定了生產廠家,這是廣東揭陽的一個公司。
但工廠負責人表示,這種睡衣出版至今已銷售20餘萬件,要想排查,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無異於痴人說夢。這條線索就此戛然而止。
不過,考慮到被害人遇害時僅穿著睡衣,這一點讓偵查員又有了新的思路
“”根據她穿睡衣,她肯定是在一個比較放鬆或者比較舒適的環境,所以我們推測案發現場應該是在家裡面或者是出租房裡面。”
“夫妻之間有可能是吵嘴打架啊,或者是遇到了一些矛盾啊,發生了糾紛啊,可能是夫妻間感情出現問題,把這個自已的妻子殺害。”
由此推斷,嫌疑人和被害人很有可能是夫妻或者男女朋友的關係。與此同時,在對網路懸賞通告發布後的大量反饋資訊進行梳理時,偵查員有了重大發現。
一名在杭州打工的男子報的案,稱自已的妻子王娜已經失蹤了很久。據該名男子反映,他跟妻子雖然感情不好,長期兩地分居,但平時還是會透過手機聯絡。
可在2019年12月份左右,妻子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兩人雖然感情不好,但是還是有感情的。擔心妻子出了什麼意外的他在妻子失聯後便立馬趕到了合肥,可結果發現,不但妻子告訴他的工作單位是假的,就連住的地址也都是不存在的。
不過,男子隨後便想到,妻子的店鋪之前因為經營不善欠了不少錢,有可能現在只是去躲債了,因此當時也沒往壞處想,直到看到了偵查員釋出的懸賞通告,男子只是瞄了一眼,便認出畫像上的人就是自已失蹤已久的妻子,於是便果斷的報了。
為了確定這究竟是不是一回?偵查員立刻趕到了王娜的老家,採取了她母親的DNA進行比對,結果證實被害人正是王娜。
“所以當時心情也都比較緊張,就等著這個結果,能夠決定啊這個案件到底能不能破。”
眾所周知,像這種拋屍案確定了屍源案件就算是偵破了一半
但由於王娜的家人也不清楚王娜在合肥具體做些什麼,偵查員指只得在整個合肥展開地毯式的走訪調查,經調查得知,王娜根本不是做什麼微整形的工作,而是在合肥蕪湖路的酒吧一條街做賣酒的生意。
據王娜的同事反應,王娜總是在不同的酒吧之間來回切換,因此王娜的同事雖多,但交情深的同事卻沒有,就連較為要好的朋友也沒有一個。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偵查員還是在王娜的一個小姐妹手上得到了王娜的現居住地址,透過調查得知,王娜的現居住地為合肥市某小區的出租房,房東名為王某。
並且在2020年3月,王某也因為王娜的失蹤向當地派出所報過警,而現在那處房屋早已租住給了別人。不過王某告訴偵查員,籤租房合同時,王娜是跟一位50來歲的男人一起來的。
偵查員很快確定了這名男子的身份,但該名男子在案發時間段內不在合肥,並且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排除了該名男子的作案嫌疑後,偵查員決定對王娜的社會關係加強調查,發現王娜平時常與眾多異性接觸,社會關係那叫一個複雜,根本就無從下手。
沒辦法,偵查員也被搞得一個頭兩個大,根本找不著方向。於是,偵查員只得再次調整思路,著手調查王娜的通話記錄,很快就發現最後與議會通話的是一位外賣小哥。
偵查員隨即找到這名外賣小哥,並在外賣小哥口中得知了直指案件核心的關鍵線索。據外賣小哥反映,當天王娜不只是點了外賣,還讓他幫忙取錢。
就在外賣小哥回去送錢時,發現王娜家裡有一個男人,此人身材瘦小,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戴著眼鏡。
此時,外賣小哥眼睛一眯,一邊回憶一邊告訴偵查員,這個男人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應該也是住在這個小區的人。果不其然,外賣小哥不止腿法高超,就連腦容量也異於常人。
有了外賣小哥提供的線索,偵查員很快就確認了該名男子的身份,吳某時年30歲,享年32,曾在2010年因搶劫罪跟公安機關簽署了4年的長期勞務合同。
透過調查得知,王娜在失蹤前就是與吳某生活在一個屋簷下,而蹊蹺的事情總是顯得如此蹊蹺,就在王娜失蹤後沒多久,吳某便也退租回了老家。顯然,如此巧合的巧合絕不巧合。
考慮到兇手如果真是吳某,那麼他要拋屍肯定需要一個交通工具,偵查員當即結合王娜失蹤的時間,對其居住地附近的車輛進行了細緻調查。很快,一名計程車司機向偵查員反映,他曾拉過一個可疑的男子。
據司機回憶,該名男子大晚上的拉著兩個大號行李箱,自已當時想幫男子把行李箱裝到後備箱的時候,卻被男子劈頭蓋臉的批了一頓。隨後,偵查員向司機展示了吳某的照片,由於印象深刻,司機只是看了一眼就確定是吳某無疑。
透過大資料,偵查員很快就鎖定吳某此時就在老家霍山縣,於是他跑,他追,他插翅難飛。
咻一聲,偵查員將其一把拎回了審訊室。起初吳某還避重就輕的侃侃而談,但在鐵證與大記憶恢復術的雙管齊下,吳某對自已殘害議會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那麼,吳某為何要對年輕貌美的王娜痛下殺手呢?
原來,在一個偶然的晚上,吳某剛吃完晚飯就到自家樓下散著步哼著曲,無意中發現牆角出現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吳某走近一看,發現女子貌似是喝多了,這名女子顯然就是王娜。出於好心,吳某便走上前去詢問情況。
“正好這個嫌疑人上去搭訕,說美女怎麼喝這麼多?類似這樣話,然後這個受害人就說喝多了,麻煩帥哥你把我扶回家。”
就是這次偶然的相遇,讓兩人很快就擦出愛情的火花,並一起練上了瑜伽。但每一次的瑜伽課程,王娜都會讓吳某支付上課的費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吳某發現王娜隔三差五的就會喝多,然後就會有不同的男子出現,扶她回家,並且回到家後過了很久才出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已很有可能成了大冤頭。
沒有多想,吳某立馬就向王娜提出了分手,並要求將自已之前送給他的東西都還回來。聽到吳某想把送的東西要回去,王娜不但不同意,更是揚言威脅吳某要將兩人的事告訴吳某的家人,或許就是因為這一句話,吳某罪惡的念頭便悄然而生。
在案發當天,兩人本已經打算入睡,卻再次因為分手的事大吵了起來。期間,王娜一次又一次要拿告發吳某家人來做威脅。
吳某一想到王娜如果告訴自已的家人,自已不免妻離子散,更是身敗名裂,於是在醍醐灌頂間拿起床頭的手機資料線將王娜活活勒死。
但這還不算完,不解氣的吳某在家裡將王娜的屍體骨肉分離,最後套進塑膠袋,再裝進行李箱,帶到全國各地進行拋屍。
吳某本以為自已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吳某竟然觸碰法律的紅線,必將接受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