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天的街道,陳真有些恍惚,他這幾天不是在提升就是在殺人的路上。

靈淵城,這座城白天與夜晚截然不同,彷彿兩個世界。此時,街道上的行人大多是匆匆趕往南城區的居民

住在東城區的居民,大多都在南城區擺攤賣貨,富裕者則開設酒樓客棧,或家中有修煉武道的武者,不過大多都是煉皮煉肉境界。

想要去北城區定居,最少也要有易筋境的實力,易筋武者在四大家族中算得上是中流砥柱了,在靈淵城也有一定的名氣。

“聽說了嗎?王家被滅門了,聽說王家那幾個惡霸腦袋都不見了。不過迴風武館的一位弟子也死在了那裡,據說還是一位煉肉武者嘞!好像叫什麼章玄。”

陳真走在前往南城區的街道上,耳中傳來對話。

“聽說了,那回風武館的館主現在暴怒嘞!懸賞了一萬銀票找兇手嘞!我倒是希望那位兇手不要被抓到嘞,這可是大好人啊,王家那幾個混蛋死了可謂是大快人心吶!”

出聲的是一位看上去老實憨厚的漢子,其平日裡沒少受到王家兄弟的欺壓。

陳真聽後,也不意外,他沒有清理過現場。

而回風武館兩位弟子幾天不見蹤影,其中一位還是館主的親傳弟子,肯定是會派人過來查探情況,被發現也在情理之中,沒有發現才不正常。

至於那一萬懸賞,大不了做過一場,等他煉骨之後會去趟迴風武館了卻此事。

畢竟,迴風武館在三大武館之中風評最差,其門下弟子大部分都是驕橫跋扈,目中無人,到時候弄死了他也沒有負擔。

走著走著,逐漸熱鬧了起來,一刻鐘之後,各種叫賣聲不絕入耳,看著前方熙熙攘攘的街道,陳真知道,南城區,到了。

寬闊的街道兩旁,商鋪琳琅滿目,五光十色的布簾在陽光下輕輕飄舞。

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曲獨特的市場交響樂。街頭巷尾,人們絡繹不絕,有的手持籃子,有的揹著包裹,臉上都洋溢著期待和喜悅。

攤位上,商販們熱情地展示著各式各樣的商品:鮮豔的絲綢、精緻的瓷器、香氣四溢的糕點,以及琳琅滿目的珠寶玉器。顧客們穿梭其中,挑選著自已心儀的物品。

一些人圍在一起,指指點點,討價還價;一些人則在一旁品嚐著街頭小吃,滿足地享受著這份閒暇時光。

空氣中瀰漫著各種香味:食物的香氣、花草的芬芳以及遠處傳來的香料味道。

這些氣味交織在一起,讓人不禁陶醉其中。偶爾,一陣涼爽的微風拂過,吹起一陣陣歡聲笑語,讓整個街道更加生機勃勃。

“真好啊。”

陳真不由感嘆道。

“勞駕,來十個肉包子,再添一碗豆漿。”

陳真走進了一家賣包子的店鋪,對著店小二說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連忙回應。

走到一處幽靜無人的桌前,陳真輕輕落座。清晨的微風輕輕拂過,帶著一絲新鮮出爐的香氣。

沒過多久,熱騰騰的肉包子與濃郁的豆漿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豆漿潔白如玉,熱氣升騰;肉包子皮薄餡兒足,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一共55文客官,肉包子5文一個,豆漿五文一碗。”

店小二對著陳真說道。

“不用找了。”

陳真拿出一兩銀子丟給店小二,其連忙接住。

“謝謝客官,謝謝客官。”

店小二連忙躬身點頭,隨後繼續去忙了。

陳真深深地嗅著肉包子的香氣與豆漿的芬芳,心中湧起一股淡淡的懷念與感慨。

那氣息,似乎帶著故鄉的味道,又似乎融入了這個世界的獨特韻味。

他一口咬下飽滿的肉包子,再一口飲下甘甜的豆漿,滋味在舌尖綻放,讓他不由得閉目回味。

這一次,是他來到這個神秘世界以來,吃得最舒心、最滿足的一次。

片刻後,陳真走出了店鋪,現在他要前往松鶴武館了。

三大武館都在南城區深處,陳真往裡走去,周圍的行人漸漸稀少,直到最後,只剩下陳真的腳步聲在街道上回蕩。

“到了。”

陳真佇立於眼前這片寬闊壯觀的院落前,他的目光被這綿延百丈的廣袤所震撼,院落的外牆高聳一丈,巍峨而莊嚴。

一扇硃紅色的大門半掩半開,宛如巨獸的嘴巴微微張開,透露出神秘與威嚴。門前,兩名武館弟子身著松鶴武館的衣袍,傲然挺立。

門扉之上,懸掛著一副古樸的匾牌,上書“松鶴武館”四字。這四個字剛勁有力,猶如一隻靈鶴展翅高飛,舞動於天地之間,顯得氣勢非凡。

“寫下這四個字的是位真正的武道高手。”

陳真感受著其中蘊含的意境,彷彿看到了一隻靈鶴立於淤泥之上,出淤泥而不染。

“這位小兄弟,你是來學武的嗎?”

門前左邊那位身材不算高大,面板有些黝黑的弟子問道。

“我是來找人的。”

陳真說道。

“敢問這位小兄弟來找誰?”

“受家中長輩所託,有東西要交給貴館的鶴館主。”

陳真繼續說道。

“這...”

門前的兩位弟子對視一眼,然後那位弟子繼續開口說道。

“那好,我進去通報一聲,小兄弟稍微等待一會,我去去就回。”

那位面板黝黑的弟子說完,隨即進入院中通報。

其在院中快速穿行,周圍都是練武的武館弟子,就在他要進入內院時,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乘運,今天不是你和張開師弟輪換到守門了嗎,這麼急急忙忙是有人來踢館了嗎?”

只見來人身材高大,面容剛毅。

“大師兄,門外有位小兄弟受家中長輩所託要來見師父。”

面板有些黝黑的楚乘運說道。

“哦?先帶我過去看看吧,父親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

不等楚乘運回話,高大男子已經向外走去。

陳真只等了一會,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跟著其一起出來,不等他開口,那高大魁梧男子便開口說道。

“在下鶴延坤,就是你要找見父親?我父親不是誰都能見的,要見的話得證明你有見我父親的資格。”

\"大師兄,這...\"

楚乘運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那位大師兄揮手打斷。

“有趣。”

陳真說完身影一閃已經來到高大男子身前,右手已經朝著高大男子面門拍去。

勁風呼嘯,拍打在他的臉上,還未等其反應過來,陳真的右手停在了他臉前不足一寸之地。

“夠資格了嗎?”

“夠...夠了”

高大男子冷汗直流,他剛才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要知道他作為松鶴武館的大師兄,更是松鶴武館館主的兒子,從小武道資源就不缺少。

他不過二十三便已經是四次易筋的武者了,但是眼前這位看起來不過雙十年紀的少年,他只感受到了不可匹敵,他在這位少年手中走不過一招。

“閣下請。是在下魯莽了,我向閣下賠罪。”

說罷,鶴延坤連忙對著陳真拱手一拜,而後帶著陳真進入了松鶴武館之中。

只留下楚乘運和張開二人,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

陳真一進門,便看到不下百人,一些人正穩穩地扎著馬步,煉著樁功,他們的身姿猶如靈動的鶴立於雪地之中,靜謐而堅韌;另一些人則在演練武技,他們的動作矯健有力,彷彿靈鶴展翅飛翔。

“這些都是來松鶴武館學武的弟子,他們之中大多數武道天賦不算好,煉皮煉肉就是他們的極限了,但是會點武學總比不會的好。”

鶴延坤扭頭對著陳真說道。

“是啊,有總比沒有好。”

陳真點頭認同。

二人之後一路無話,走進武館後院。這裡只有幾個弟子,不過陳真看出這些弟子武道根基比外面的弟子強出不少。

“這些都是父親收下的弟子,每一個的根骨都還不錯,都是有幾分煉骨希望的。”

鶴延坤開口說道。

“是不錯。”

陳真點頭。

“大師兄好。”

路過這些弟子的時候,都會跟鶴延坤問好,鶴延坤也笑著回應他們。那些弟子看向陳真的目光則是充滿了好奇。

走過內院,來到一處屋簷下,一名老者正悠閒地躺在椅子上,一邊看著這些弟子練武,一邊品茶。當看到陳真之時,其猛然起身,仔細打量了陳真一番。

“後生,讓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