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如捕食的野獸,朝著地上那韻味十足的女人撲了上去,巴不得把她吃幹抹淨。

剎那間,一股強力襲來,將王麻子轟飛了出去。

“誰!”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起身怒吼,王麻子就見到了那個將自已轟飛的人。

她戴著黑色面紗斗笠,一襲黑色長袍,眉宇浮現奇怪的紅色印記。

掌心處掐著一團火焰,儘管身處雨天,那火焰也沒有絲毫減弱!

反而燃燒的更加劇烈,有種與水爭鬥的即視感。

“你……你是誰!”

這詭異的一幕,讓原本還叫囂的王麻子,頓時沒了底氣。

就連躺在地上的林佳麗也不所以,現在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救自已?

黑袍人閉目不言,掌心火焰輕輕揮出,空中擦過得雨水瞬間化作了白氣。

見來者不善,王麻子也就不敢怠慢,急忙釋放武魂抵擋。

一白一藍三紫,這魂環配置著實有點辣眼睛。

眼睛一凝,黑袍者伸手一握。

飄浮空中的火焰,緊隨心念一動,如蓮花綻放。

炸!

肆虐的火焰如凰鷹呼嘯,朝王麻子襲捲而去。

眨眼間,他被火海淹沒,消失在雨中。

轟隆隆!

雷聲乍響,天空忽明忽暗。

在雷光的襯托下,黑袍人的身影略顯偉岸。

“恩……恩人!”

林佳麗一把叫住了要走的黑袍人。

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停頓了幾秒,黑袍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坐在牆角的女人緊緊地盯著黑袍人的背影,勢必要將其烙入心中,方便以後報恩。

看到一半時,她整個人宛如靜止般愣住了,緊接著笑了起來。

笑聲逐漸放大,最後笑著笑著,卻聽到了哭聲。

是那個蝴蝶結!

居然會是那個蝴蝶結!

那個自已死了都忘不了的蝴蝶結。

林佳麗在雨中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著自嘲。

她怎麼邊沒想到,救了自已的,居然會是那個曾經自已被踩在腳底下的“蝴蝶結”。

“可悲,真是太可悲了,哈哈哈!”

此時此刻,林佳麗再也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顏面,她披頭散髮,死氣沉沉地漫入雨中,被雨霧吞沒。

府中內院,一黑袍者摘下斗笠,退去衣袍,眼看細雨。

一位老者捋著長鬚,慢悠悠地朝黑袍女人走了過來。

望著女人的背影,老者不解問道:“郡主,你又為何要去救她呢?”

福伯對於楚馨兒小時候的事,是有所聽聞的。

身為局外人的他,聽到後也是大為氣憤,可如今楚馨兒把她放了不止,還救了她一命,老者實在是看不懂。

輕吐出一口氣,楚馨兒雙手叉胸,墜落的雨滴,猶如一面明鏡,映照出一個人影。

楚馨兒並不是一個優柔寡斷,聖母心的人。

之所以放過林佳麗,是因為那個一直儲藏在自已記憶中的女人。

她的孃親。

孃親是一個善良祥和的人,她一生行善助人,時常告訴自已做人的道理。

只是道理還沒講完,她便獨自離去了。

林佳麗再怎麼壞,說到底她依舊是自已孃親的親人,自已的表妹。

十幾年前,她也得到了應得的報應,如今的楚馨兒也不想再與此事糾纏下去。

放下,是為了更好的拾起。

放下,是為了更好的得到。

人的一生都是在前行,仇恨只會纏住自已的雙腳,學會放下,才能走得更遠。

回到現實中,楚馨兒看了看手中的蝴蝶結,心中喃喃道:“孃親,我這樣做,對嗎?”

“烯烯烯!”

雨聲逐漸慢了下來,天空恢復了往日的晴朗,陳小安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前往帝都的路。

這一次,馬車上的美麗女子很輕率的靠在了白衣男子的肩上。

他又能如何?

打又打不過。

雙手一攤,乾脆直接開擺!

無聊之際,陳小安與駕車的老者嘮起了嗑。

“福伯,您能和我講一下帝都的事情嗎?”

貴為穿越者的他,並不知道星羅帝國這邊的情況。

現在打聽好,日後也方便行事。

馳疆老者笑了笑,道:“好說,好說。”

“老奴我年輕時常與王爺待疆外,帝都少有涉足,不過倒也略知一二……”

“帝都,星羅國,權力與繁榮的鼎盛之城。”

“居住在此地的,除了皇親國戚,便是有功之臣。”

“當然,帝都的資源也是最為豐厚的,這也吸引到了不少實力強大的魂師。”

“其中最為強大的魂師,都會被星羅皇室招安,成為星羅皇室的臂膀。”

眉毛微挑,陳小安問道:“那楚王戰功卓卓,為何不留在帝都。”

憨厚一笑,老者解釋道:“此事說來話長……”

“帝都雖樣樣都皆為上品,可同樣也暗藏危機,”

“王爺掌管百萬精兵,早就引得老皇帝心生忌憚了。”

“繼續待在那,不僅行事會被人監督,做起事來也會礙手礙腳。”

“與其這樣,倒不如遠離帝都,圖個清靜。”

“難道楚王就不怕被人掐住命脈,斷糧嗎?”陳小安疑惑道。

“啪!”

抽動韁繩,老者衝著身後馬車笑道:“那你可把王爺想得太簡單了。”

能掌管百萬精兵的人,定然不是凡凡之輩,又豈會不懂這些。

只是楚嘯鷹根本不懼,對方要是敢斷自已的糧,他就敢斷了老皇帝的帝王之路。

“莫說是糧食,於王爺來講,只要他想,拿個皇位來坐坐又如何!”

張大了嘴,陳小安滿臉震驚!

這真是什麼都敢說啊,要是讓別人聽到,這可就是九族消消樂。

“福伯,隔牆有耳,此話還是少說為妙。”陳小安笑著勸道。

輕鬆地揮了揮手,老者神色平和,“無妨,若是附近有人,老奴可是能察覺出來的。”

壞笑了一下,陳小安道:“那福伯難道就不怕我去告密嗎?”

老者哈哈大笑,“陳小兄弟都是自家人了,又怎會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什麼自家人?”陳小安疑惑地問道。

“唉呀,老奴都懂~”

“昨日之事,老奴保證閉口不談,人都知道,我嘴最嚴。”

依老者看來,昨日倆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有發生什麼,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畢竟自家郡主人生的美,這換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陳小安還一臉懵逼時,靠在肩上的閉眸女子,嘴角卻彎成一道月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