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爺,他怎麼了?”

紅衣女子看著床上躺著的男子憂心問道。

老頭笑了笑,伸手用魂力探去,掌心幾滴光點掉落,融進了陳小安的身體。

“無礙,只是力竭了而已,睡一覺就好了。”

“丫頭,他是你的什麼人啊。”

“他……”

遲延片刻,阿欠慢慢吞吞道:“恩……恩人。”

沒錯,是恩人!

“呵呵,那你準備怎麼報恩。”老頭拿起桌上的茶水小酌幾口。

“以身相許!”

正喝著茶的老者,突然嗆住了。

“咳咳,咳咳!”

阿欠用懵懂的眼神看著老頭,小心發問:“爺爺,這有什麼不對嘛?”

平復了一下,老頭笑了笑,“報恩是沒錯,不過不一定要用這種方法……”

“阿孃說爹爹是她的恩人,她就是這樣報恩的呀。”阿欠疑惑地撓了撓頭。

林書泊不由得在心中暗罵!

那個臭小子打情罵俏能不能離自家孫女遠點!

一天天地把我孫女都給帶壞了!

不過怒意僅僅只是存在了一刻,便自然消去了,他失神地看向外面。

“這是哪……”

睜開雙目,陳小安迷迷糊糊地看著頂上的木板。

“你醒啦!”

阿欠驚喜地看著床上的白衣男子,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

轉眼間,他就看到了床邊的紅衣女子,依舊是那張俏美可愛的臉龐。

老木桌旁還坐著一位慈目善眉的老者。

“老人家,是您救了我?”

林書泊捋了捋白鬢,笑道:“準確的說,是這丫頭救的你,是她將你揹回來的。”

繼續道:“聽說你曾有恩於她……”

陳小安愣了一下。

“今她也有恩於你,你看這是不是可以相互抵消了。”

陳小安還在懵圈時,紅衣女子卻不幹了。

“爺爺,事怎麼可以這麼算!”

“明明是你救的他,況且他還救了我兩次。”

氣不打一處來,林書泊看著自已孫女那呆傻的模樣,顯得十分無奈。

這丫頭怎麼胳膊肘專往外拐呢……

“阿欠,其實你真的不用……”

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紅衣女子嘟著嘴:“我不管,阿孃從小就告訴我要懂得感恩,這個恩我阿欠報定了!只是……”

說到一半後,她小臉通紅,有點遲疑。

“你要是想……想那個的話,我得先去問問爹孃……”

林書泊錯愕地看著兩人,隱隱約約感覺有點不對勁!

那個是哪個,還有自已孫女臉怎麼突然這麼紅?

心中一驚,林書泊拍桌而起,“好啊!你個臭小子,居然想泡我孫女!”

“不不不!不是的!你仔細聽我狡辯,不……是解釋。”

這一拍桌,嚇得陳小安連忙擺手否認。

“虧我剛才還拿這麼多珍貴的藥材去救你!你居然……!”

“爺爺,您剛才不是說他只是力竭而已嗎?”

由於太過激動,林書泊不小心說了出來,其實陳小安剛才的氣息十分虛弱凌亂了。

若不是靠林書泊掌心處提取的那幾滴藥物精華,恐怕短時間內難以醒來。

心虛地笑了笑,“爺爺這不是怕你操心嘛。”

“哼!爺爺你騙人!”

阿欠嘟著唇,一副生氣的模樣。

“好啦好啦,爺爺錯了還不行嘛。”

老者彎著身子,輕揉了幾下她腦袋。

“你看,你要選擇這個方式報恩,也要看人家接不接受,對不對?”

爺孫倆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坐在床上的陳小安。

老者面容慈祥,眼中透露出三個字。

想刀人!

若是陳小安今天敢答應,恐怕就得在這張床,躺上大半個月了。

看著老者那如狼似虎般的眼神,他哽咽了一下,“沒……沒錯。”

轉頭看了一下身後,直至看到那和藹的笑容阿欠才相信了陳小安的說辭。

拉著他的手,紅衣女子真摯地問道:“那你想我怎麼報恩。”

看著自已的寶貝孫女抓著一個男人的手,林書泊氣的直咬牙,生怕自家白菜讓人摘了去。

手指摸了摸臉頰,陳小安道:“要不你來看我的比賽怎麼樣?”

“那就這麼說定了!”林書泊搶先拍手道。

“爺 爺!”紅衣女子扭轉身子,‘氣洶洶’地瞪著老者。

俏臉鼓起,雙手交叉於胸前,撇著嘴。

“哎呀乖孫女……”林書泊輕輕推著紅衣女子後背哄道。

“一看你阿孃就沒有告訴你,報恩時咱還得跟著恩人的意思照辦嘞。”

細指抵著紅唇,阿欠半信半疑,“是這樣的麼?”

阿孃好像確實沒說過。

見自已忽悠成功,林書泊得意地摸了摸鬍子,似乎在慶祝自已的白菜沒有被人拔走。

“那好,咱什麼時候去看比賽。”

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牆壁,直到看見一盞古鐘,陳小安的目光才停了下來。

他身心一振!

我去,怎麼這麼晚了!

心裡煩地抓撓,鬥魂場規定超時沒到場的則被視為主動棄權,顯然他還沒打就已經輸了一場。

不過幸好每個人都有兩次機會,這也意味著他還有一場比賽。

若是這場比賽再輸了,他就真的涼涼了。

畢竟自已的小命還被那個女人握在手上呢!

吐出一口氣,陳小安緩道:“就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