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解圍
大明:種田從1641年開始 可憐的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 呸!”
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土寇首領申靖忠狠狠灌了好幾口雪,關鍵是這雪水有濃烈的血腥味道,令人作嘔。
在他身邊十幾個親衛皆被五花大綁同他在一塊兒,四周都是虎視眈眈的官兵,他們的刀槍指著自己,稍有異動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他環目四周,戰事已經結束進入了收尾的階段,戰場之上硝煙瀰漫,屍體遍地都是。
官軍打掃戰場動作嫻熟有序,有實行戰場救治的,有一批批押送俘虜的,有收拾軍械輜重的。這時一個陰影站到面前遮擋住了他的視線,申靖忠抬頭定睛一看驚撥出聲:“董君巧,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面前這個高挑冷豔的小娘們正是他所認識的小袁營掌家董君巧,就見她披著精良甲冑,腰間別著雙刀,後面還揹著一杆古怪的火銃。
看著她這一身裝扮,申靖忠立馬反應了過來:“董君巧,你……你居然降了官軍?怪不得好久都沒有你們小袁營的訊息了……”
“ 放屁!”
董君巧出聲清脆斥道:“我們小袁營是接受了朝廷的招安,現為官府正經任命的有有官身的武將。”
“倒是你……聽說你們掌盤子李際遇早就接受了官府的任命當上了什麼總兵,怎麼還在做這打家劫舍的勾當啊?”
感受到董君巧玩兒味的眼神,申靖忠努力昂起脖子,十分淡定道:“你我都是明白人,朝廷的什麼狗屁官身任命頂個屁用,老子們本質上還是逍遙自在的義軍。”
“逍遙自在倒也是,只是這自稱為義軍卻是恬不知恥了吧,既然你已經被我俘虜,何不投了我們徐州鎮,將來建功立業,總好過在他李際遇手下一直當狗憋屈來得強……”
“各位,你們說呢?”
董君巧最後一句是對著申靖忠的親衛們說的,申靖忠本人皺眉沉思不語,其餘人等有的人神色意動,也有的人緊張四顧而看,尤其是申靖忠,大有一股監視的意味在其中。
董君巧勸說完畢,回答給她的只有一陣子沉默,有想投降的總得他們的老大去牽這個頭。
“我……”
申靖忠神色掙扎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話,只說了一個字就被董君巧打斷了。
“也罷,我知你申靖忠有所顧慮,以一介降身投我徐州鎮,面子不好看,將來日子也難過,總得拿出一些進身禮,對吧?”
“好歹也曾並肩作戰過,我也不難為你了,等解了歸德之圍後我就放了你們,先把他們押下去吧!”
周圍看押將士稱是,將五花大綁的土賊們一個個提起押了下去,過程中申靖忠臉色明顯焦急,他頻頻回頭想與董君巧說話,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方才他好不容易決定開口投降,沒想到董君巧拿了一堆話堵住了自己的嘴,他申靖忠好歹堂堂七尺男兒,現在怎麼可能拉下臉來乞降。
官軍輕易放了他讓他很是費解,董君巧的一些話也是讓他雲山霧罩的,只是隨身的親衛好幾人看他的神情莫名了起來。
想起掌盤子李際遇那個脾氣秉性,申靖忠不由打起了一個冷戰。
看著申靖忠一眾人被押了下去,董君巧嬌豔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神色,輕輕笑了起來。
一旁騎兵旅第一標標將楊明起很是納悶道:“七姑娘,這申靖忠也是李際遇手下得利干將,這麼輕易放了他,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而且方才我都能看出那申靖忠有意投降,七姑娘你怎麼可能看不出?”
董君巧道:“看出了又如何?我又不是真心要納他們投降。”
“走吧,兵貴神速,我們要趁著機會火速行軍,解了歸德城之圍。”
說罷董君巧利落地翻身上馬,楊明起暫時按下心中疑問,火速傳令各部,向歸德城東進軍。
歸德城外圍困的土寇大營,無數的土寇們窩進了臨時搭建的窩棚和地鋪子內取暖,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缺少了主力馬隊和首領指揮的土寇大營宛若一盤散沙,散漫且毫無組織力。
隆隆的馬蹄聲震顫大地,董君巧親自率領的騎兵一標宛若一支利箭插進土寇大營,不明所以且無人指揮的土寇們很快崩潰,組織不起像樣的抵抗來。
徐州鎮眾騎兵將士們賓士在飛快的馬上,用輕利的馬刀劃過一個個土寇的逃跑背身而過的後背和脖頸。
後續趕到的徐州鎮大隊步卒稍稍整頓了下也加入了戰場,主要是給在營中肆意狂飆追殺的騎兵兜底和收尾。
城東的炸營大亂波及到了城南,駐守在城南的土寇韓甲第聽到敗兵回報的訊息,申靖忠被俘,手下將領匡大成不知所蹤,上萬兵馬被官軍擊敗,城東已經沒了。
韓甲第心中駭人,申靖忠雖然兵少但是精銳,尤其是他的馬隊,而今落了個全軍覆沒的結果,聽聞噩耗他全然沒了戰心。
韓甲第毫不猶豫,當即扯起了老營馬隊飛快西面逃去,城南的土寇步卒們看到也都不少人跟隨,更多的是四散奔逃,各自逃命而去。
眨眼間,城南的土寇大營也崩了。
歸德城之危輕易被解,驚得城上的官吏軍民們目瞪口呆。
照他們估計,戰況好的話徐州來援需要鏖戰好些日子才能解了徐州之危,可現在徐州官軍來援不到一日,城外的數萬土寇的敗了。
歸德城東,知府桑開第一臉幹練精明之色,他身著大紅官袍遠遠眺望著城東土寇潰敗的亂象,視線能及之處,只能看到無數的黑點螞蟻潮水般四散而出。
桑開第激動拍著城牆道:“吩咐下去,讓城中軍民燒熱水,填薪柴,做飯菜,等到戰事完畢我們要好好犒勞徐州來援的王師們。”
一旁的歸德城士紳吳伯輝讚道:“府尊仁義,我等這就安排下去。”
歸德營將領李俊義這時問了一個敏感問題,該不該讓這些徐州官軍入城歇息?、
桑開第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恩情歸恩情,但該有的戒備心還是有的,這年頭官兵的品行甚至比賊寇都要差勁。
'